颜春回到家，已是下午六点钟。看到颜春喝了一壶酒之后，都连吃了三四碗饭。金凤说：“你肚子这么饿，以后下班就在饭堂先吃一点，等回到家在吃？”
    “那饭菜不怎么样，那有家里的好吃，浪那六块钱。”颜春同志对饭菜不是很挑剔，但自从跟金凤住在一起后，感觉得到自己越来越挑食了。这或者就是一个好老婆给养成的或者说是让她给惯的。
    “就你一个人不怎么样？你以为我没有吃过。那饭菜很不错。有鸡有肉的。”金凤口里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受用，那个男人要是想着吃家里的饭菜而不去吃外面的，那就是那女人成功的留住了男人的胃，那留住男人的心也就是小意思。
    “就那烤鸡烤鸭还有那回锅肉，偶尔吃一点还是可以的，真要是天天吃这东西，你还会觉得好吃。我吃了几次，也就觉得够了。吃着也没有什么味道，还不如回家吃一点你做的还好。”
    看了看时间，都有六点半了。起了身，点了一支烟，跟金凤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外去。进了拐子的小超市。“你现在接了班，天天都按金凤的习惯来，今天又迟了。”拐子看了看表：“都等你一会了。”
    “那也是来给你送钱的。”颜春随口接。拐子在这开了一小店，一般他们几个都在这玩的时日还要多，那“香港”“澳门”这些地方人太多了，几乎就是整个桃花村的所有爱好赌博事业的聚会地。而他们几个也就是图个清净。拐子也就特意弄了一张桌子打麻桨什么的。
    这话把拐子给噎住了：“当时是你们都窜掇我来开一个这样的店，这倒好，我记得那还是你狗日的先说的对不对？”拐子回过神来。
    “我也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当真，那兄弟们天天去人家那里玩送钱，还不如便宜你，这样心情还好一些，肥水不流外人田。”颜春说完这话，就狠不得要抽嘴巴，自己都没有在这输过什么钱，倒是时不时从拐子这里开了好几条烟，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也就应着下回给。结果一赢，那钱也就不用还了。总体来说，自己在这拐子店还是赢多输少。
    “你说话要讲良心，我这里没有赚过你一分钱。你说是不是？要说时节过年买东西，他们家隔壁就是一大门店。而要说，你狗日的在我这记帐倒是有好多回，可那一次不是用我赌资来偿。我等于这店是给你开的。”拐子不平了，这家伙把人给气着了。
    “我昨天都还在这里买过一个打火机呢？”颜春忍不住抢白一句，就是为了顶拐子那句自己不掏钱用赌资来拿人家的东西。
    “你，要不要脸？那个打火机要一千万，你买了我那个打火机，那是不是就值千万，我赚一半也就有五百万，你那像是一千万的打火机吗？”拐子这话把几个都给逗乐了。
    “一毛钱也是钱，一块钱也是钱，钱多钱少，还不都是钱，你说我没有掏过现钱，那又有什么两样。”
    “你这话也说得出口，人家开个店，你买一个火机，这话也就你颜春孢牙说的出口，要是像我根本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边的狗儿三接话说。
    “狗儿三，你又有什么两样？你在这买过什么东西？”颜春指了指结巴高跟窜进门的神仙：“他们两个说这话我没有意见，你想想，你在这又买过什么？你连打火机都没有买一个，就是在这里点烟，你也是用别人的，有时候直接从里面拿出一个点完就又放回去，也就你做的出来。”
    这话直接把狗儿三噎了个半死：“我那次不是把钱输的光了，点烟时不从这里拿一个点一下，那有什么关系。”
    “狗儿三你好意思说，昨天，你赢了四十多块，我们让你请瓶水，你就装着没有听到呢？”神仙想到昨天的事，自己也输了，请他买瓶水喝，那狗日的硬是装着没有听到，他们却都说自己人品不行。
    “你们打——算——再吵下去——是吧？那还——要不——要——打下去。”结巴高赌瘾大，话也说得不利索，平时几个人也就他话少。
    “你们两个要吵，就先吵完再来，我们开始。”神仙鬼精，二话不说，也就一屁股坐在那凳子上。
    “来，谁不来谁是狗。”颜春同志先接了话，自己连着凳子一起给挪了过去。
    “我不来，你们几个算了。”拐子见四个人，自己好歹还是一老板，理所当然要让位给几个去玩。这一次又着了颜春的道。颜春感觉得到自己骂人的水平又提高了不少，不来的是狗。那拐子就是狗。这话说出来会伤和气，也就心里想想得了。
    颜春边洗牌边说：“老拐，你姐家那上小豆子几岁了？”
    “八岁不到，你有什么事？”拐子从冰箱里拿了一冰棒出来，放到嘴里舔着。
    “这小豆子精的要死，也就八岁不到的孩子，今天我早上上班时，他也就在那吧门口。看到我就叫舅舅。”“这时代的孩子就是聪明，上什么的不用学，就直接开始。”颜春嘴里塞了一根烟，掏出火机点了火。看了看，也就顺手丢出四根烟。
    “现在的孩子那个不是一样的，我姐家离那吧又近，他不去上，我反而会感到奇怪。那不正常？”神仙把手在衣服上空擦了一下。
    “我记得我们七八岁时从这里走到养路局去看电视，电视机放出来，也就有人占位置，那天不是满园子的人。”神仙这话说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现在的小孩子还要上吧，什么都会。”狗儿三说：“我听说，也就是吧一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跟一伙子聊，两个人在里面也是什么情话也讲得出反正看不到人。谈到投机时，两个人想着要见面，一见面也就看到的竟然是让对方大吃一惊，互相吐着口水还对骂呢？”
    “要是我姐那小豆子跟人聊天，还不把人坑死。这鬼精鬼灵的。”拐子也就看着，神仙打牌。这几个人也就神仙打牌烂，打算接神仙的手。
    颜春听了拐子的话，想着今天碰到的小豆子，一翻思绪又浮上脑海——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