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伊拿出身上的酒,打开盖子,登时有浓郁的酸甜香溢出来,就像现代刚刚烹好的爆米花飘散着甜香,又像熟透的柠檬散发着舒适的酸,还有属于酒的清冽,楚修文大呼好酒。
墨唯伊将酒倒出来一杯,示意楚修文检测,楚修文拿出银针试了一试,无毒。
正待要喝,墨唯伊伸手阻止。
袭临心有灵犀的到窗外捉了只猫,将酒喂给猫喝,没事。然后指指小猫示意楚修文输点内力,楚修文肝儿疼,女人太聪明男人没成就感。内力输进去须臾,小猫开始大口呼吸,嘴里呜呜嗷嗷的叫声像哭的小孩儿,这是猫咪发清的状况,紧接着呼吸开始慢下来。
楚修文立刻伸手在小猫身上施针,又过片刻开始渐渐安静。
收回银针,楚修文拿出一包泻药,往里倒了一点和了水喂给小猫喝下,然后袭临将它抱回去放生。
“这酒中有微量使人动情的药草,难怪会散发出如此舒适的甜香,加上青梅的酸混合在一起,酿制成酒也是极品。”楚修文收起银针,慢腾腾的倒了一杯酒品上一口,“啧啧,还真是不错的手艺。这药草是紫兴草啊,它的汁是可以用在食物中来增加食物的香味,好多饭馆里都有在用,酿酒也未必不可,不是什么稀罕的草药。但是为人不知的是,紫兴草会随着热度改变效果的,冷的紫兴草的汁液可以去寒,滚烫的紫兴草的汁液可以发散香味,使人动情,药效并不是特别强烈。而那些个死去的人都是在花楼子里泄过身子的,本来他们就是虚弱的胖子,自是不能再挨得过这内力强行催化的效果,所以才会出现马上风的情况。一般人买酒哪会将酒煮的滚烫。”
袭临皱眉,“会不会这酒家的老板娘就是凶手?”
楚修文撇嘴,“有可能是有人知道老板的酿酒的原材料,刚好利用这酒的特别作案也说不一定啊!”
墨唯伊握紧手上的酒杯,眼底一片肃杀。“那就是老板熟悉的人了。不熟悉的话会给人家知道自己酿酒的方子吗?药效都是有时限的,若是错过了时间再下手就不会致人死亡了。而我们去梦仙阁,那女子正在睡觉,屋里没有这酒味,显然不是在楼子里喝的。死去的李老板是花楼妈妈亲自送走的,也就是说这李老板是出了花楼的门才喝了这酒并且被催发了药效的。”
“但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喝那么多酒死者身上一定会酒味儿,你们不是说很淡么?”袭临不明白,楚修文也是一片糊涂。
“所以死者才不是直接死在人前的,而是掉在人前的……”
袭临挠头,“什么意思?”
“哦,我明白了。”楚修文冲袭临得意一笑,“死者死后再被人带到房顶是用来散酒气的。可是凶手又是怎么算准了路人经过的时间好把死者丢下来呢?当时他又是藏到哪儿了呢?”
墨唯伊不再说话,这一环节她也没有想清楚。
白有鱼和万俟雪回来,比众人预料的要早,墨唯伊还在蹙眉思考。
“大线索……”万俟雪进门就开始嚷嚷,然后伸开怀抱任凭一包一包的吃食往桌子上掉,整个人两眼发光,像是长期没有进食的野兽,此时看见食物,贪婪而又滑稽。
众人朝后看,“白有鱼呢?”
这两人天天黏在一起的。
万俟雪大惊:“死鱼没回来吗?……糟啦,他肯定又迷路啦……”
众人眼抽……该迷路的是他吧……
于是大家开始找失踪的白有鱼,而袭临负责拉着万俟雪不许他乱跑,省的一个找到了,一个又没了。
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家干果店门口找到了白有鱼,手里还提着二斤核桃和一个食盒。
万俟雪一把跑过去揪住他头发:“哎呀你这臭鱼,你又迷路了,每次你都乱跑,总是让小爷我好找”。
白有鱼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吐血。
是谁说饿了要吃东西……
白有鱼和万俟雪本来是要去调查小楼的,走在路上万俟雪说饿了要吃东西。吃就吃吧,他还非要吃对街的核桃和烧驴肉,白有鱼觉得再折返回去浪费时间,不如自己快速跑一趟,于是就将万俟雪放在了听月茶楼,谁知道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白有鱼回来已经人去楼空。
鉴于万俟雪有一下子迷路十年的记录,白有鱼决定先找万俟雪,于是就到了这里,前面就是醉仙阁了。
万俟雪撇嘴:“你少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迷路了,我看前面有吃的就去买了点,可你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去了醉仙阁还打听到了情报,哼,你什么也没干,竟是想着吃了”。说完还撇了一下白有鱼手里的东西。
白有鱼觉得自己内出血了……
墨唯伊跟墨唯卿对视一眼,都觉得肝儿又开始疼了,万俟雪有时候真挺不靠谱的,白有鱼跟养儿子一样也真是辛苦。墨唯卿瞪着眼睛看着墨唯伊:你从哪儿找的这帮人啊?
墨唯伊扶额。
但是鉴于万俟雪今天第一眼看到的是白有鱼而不是吃的,白有鱼心里又酸又甜,能在他心里比吃食重要一直是白有鱼的目标,这么一想,白有鱼又乐呵了。
楚修文跟袭临对视一眼,嘴角一抽什么锅配什么盖儿,王八就看绿豆顺眼也没办法……
回到枫满天下,白有鱼宠溺的拉着万俟雪坐下,将吃的打开,又倒杯水放在左手边,以备随时可以递上去。
众人默默看着,再一次感叹,二十四孝……
看白有鱼这么乖,万俟雪哼哼两声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白有鱼计较了,毕竟智商低不是老白的错,只怪爹妈生的不太好。想到这儿万俟雪暗暗伤感了一把,深深觉得老白的智商是硬伤,以后自己应该多让着他,尽量不让他一个人外出,想象到这里万俟雪煞有此事的点点头以表决心。
于是众人就看到一会儿一变脸色,又莫名其妙点头的万俟雪,如果白有鱼此时知道万俟雪心理想什么,估计会自挂东南枝。
暗自下定了决心的万俟雪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线索一事:“所有的死者都跟那小馆儿有关系,我从一个护院那儿打听来的,这一个多月来,但凡是在小楼那过夜的都死了,只有一个没死的就是西后街面粉铺的商掌柜,而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临时有事并没有跟那小馆儿在一块儿。还有一个特殊是,银丰珠宝的李掌柜跟米铺的李掌柜那天晚上吵架是银丰的掌柜留在了醉仙楼,结果被米铺的掌柜打搅了,银丰掌柜扫兴走了以后,那米铺老板才又找的小楼,而那掌柜当晚就死了,事后却有姑娘自己站出来说李掌柜当晚在她那儿的,这也是我很奇怪的地方。若是这小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找人给他撒谎?!”
白有鱼伸手擦擦万俟雪嘴边的油渍,万俟雪才从吃的诱惑里醒来,呜呜囔囔的说:“那小馆儿基本没出过门,而且性情温和,为人和善大方,他身边的人都很喜欢他,也很心疼他,但是……怎么说呢,他是个很认命的人,人不一定是他杀的,也有可能是别人为他叫屈杀的人,也有可能是借他当掩护!”
白有鱼挑眉,手里的茶杯咔一下不小心裂了。
大家一慌赶紧后退。
雪公子眨眼,“死鱼你咋啦,你手抖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只见了一面那小楼给你的印象竟然这么好。”白友鱼说。
万俟雪歪头,“那小公子跟我差不多同岁,看起来人挺温和啊...”
白有鱼一个不小心杯子碎成了粉末,抬起手想再拿一只,墨唯伊赶紧按住他的手,“那个,其实我更想知道,一百米非直路都走不出去的万俟雪,是怎么找到醉仙阁又是怎么找回来的。”
这一招很好用,白有鱼还当真很好奇。
众人抬头仰望天空,这样也可以啊……
万俟雪一瞪,我自己回来的,小爷才不像你老是迷路……
白有鱼笑:乖,说实话。
万俟雪仰头:小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一问路街上人就给我指路了。
墨唯伊扶额,众人又一次被他们忽视的彻底。
转念一想又头疼了,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呼之欲出,却又偏偏少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就好像走在一座迷宫,每一条路都有风传来,却待你走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路依旧是死的,虽然明知道出口一定是近了,但是这种迫不及待的紧张激动和苦无头绪的憋屈交杂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须臾,外面大吵,墨唯伊一干人等出门去看,小二说是西街要祭艳鬼,墨唯伊才忽然想起今晚的确是要设计试试的。但是为什么钟寂离却没有差人来知会一声?
众人到了西街,就看到高高的架台上已经绑着三个美少年,中间的少年一身冰丝蓝锦,面无表情,似乎即将被烧的不是他一样。两边的两个少年则是哭的惨烈,台下家人也是哭的惨烈。墨唯伊想,古人好会演戏啊!但是不是说好他们上场的嘛怎么忽然换人了。但是环顾四周却没有钟寂离。
万俟雪伸出手指戳戳墨唯伊:“伊伊,中间那个就是小楼…”
墨唯伊惊讶,真真是美,难怪趋之若鹜。
眼看祭祀开始了,墨唯伊依旧没有见到钟寂离,又不好自主上台替换,便示意看紧点儿。
“唉,可惜了,年纪轻轻便要祭了艳鬼,就是做鬼也是屈辱,真是造化弄人啊……”
墨唯伊愣“不是说是钟家少爷演戏吗?”
“什么演戏啊,钟少爷都被禁足啦……”
第二十七章 识得头牌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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