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祁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办法回答。

    到底是不是凶手，抓到了才会知道。

    慕糖却在想，那个男人做这么多，难道就只是为了让自己亲眼看到玥玥坠楼身亡的一幕？

    若是这样，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会在那时候去到办公楼，他一直在监视自己？

    一想到自己身边随时都有双眼睛在盯着，慕糖就头皮发麻。

    只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在她努力回想的时候，已经到了警局。

    同上次一样，慕糖自己进审讯室，祁然在外面等她。

    祁然并不太担心，一个短信而已，其实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毕竟文子玥从坠楼的时候，慕糖在楼下，很多人都可以替她作证。

    过来一趟，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让别人胡乱猜测罢了。

    秦峥早就先回来了。

    本来赵婉的案子只给了他三天的时间，现在案子没破，反而多了两个死者，秦峥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就算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后面两件案子也同赵婉的案子有关，可就是这种找不到丝毫有用的证据，才是最大的问题和麻烦。

    学校和学校附近的监控一样被黑掉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查不到。

    文子玥班上的同学也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的办公大楼，只知道她早上最后一节课都没上完，还有十五分钟才下课的时候就跟老师说肚子痛，请假跑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过她的同学也都说，她早上表现的都很正常，和以前一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还和大家聊了韩悠悠的八卦，和喜欢韩悠悠的那个男生吵了一架。

    这样的文子玥，怎么看也不像是要自杀的，他杀的嫌疑很大。

    而最后给文子玥发消息，又适时出现在办公楼下的慕糖，再次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慕糖在审讯室见到秦峥的时候，他刚接完上级的电话，很明显又被狠批了一顿，一张脸黑沉如墨。

    他半个字也不想多说，只示意周齐做好笔录，然后就看向慕糖，很严肃，“你今天为什么去学校，去学校之后做了什么，把你今天去学校之后做的事都说一遍，仔细点。”

    慕糖点头，从自己去到第一中学开始说起，只跳过了和苏慧秦楠的争执。

    当她说到要去办公楼找周明锐拿笔记本的时候，微微停顿一下，终于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

    嗯，她似乎忽略了周明锐。

    在这件事里，周明锐的出现不可谓不巧合。

    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同她说起赵婉，还说到赵婉的作文本，现在想来，好像他根本就是在引诱她过去办公楼一样。

    巧合这种东西，太多了，自然就会惹人生疑。

    只是她去到办公楼的时候，还在大厅看到了他，所以，他应该不是凶手？

    察觉到她不自然的停顿，秦峥问，“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慕糖皱眉，“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教导处的周主任出现的有些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