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覃妈妈在校领导的陪同下静静地听着教导主任叙述完钟覃在学校的情况。

    教导主任长篇大论了钟覃如何优秀，校方如何大力地培养，并且用开除一个顽劣女学生的措施以防他误入歧途。

    直到讲到口渴了，停下来喝水，钟覃妈妈才慢慢开口。

    “主任，对于校方领导对钟覃的付出和培养，我跟他爸爸十分感激。这里我跟钟覃爸爸回来，一来是因为工作，二来是想为钟覃办理退学手续。”

    校方都惊了，“退……退学？”

    “是的，各位领导，”钟覃妈妈脸上露出了一贯优雅的笑容，“我跟他爸决定让钟覃去国外读大学，目前已经取到了世界排名前五所大学的offer，本来想等他高中毕业后直接去国外，现在想了想还是提前准备适应的好。”

    校方领导们都沉默了，失去了钟覃，感觉学校失去了一大半光彩。

    “钟覃在学校的这段时间，也给学习添了不少麻烦。”

    “没有没有，钟覃妈妈，钟覃是弘文的骄傲。”

    ……

    校方也改变不了什么，双方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了。

    钟覃妈妈回到家，青芒在装模作样地学习。

    “伊雯，我想跟你谈一下。”钟覃妈妈敲了敲门说道。

    “是，阿姨。”

    终于来了吗？

    青芒赶紧跟着下楼。

    “坐，咖啡还是果汁？”

    “果汁吧，谢谢阿姨。”

    “钟覃这十九年来，从来没承认过有喜欢的女孩子，你是第一个。”

    青芒听不出话中的意思，只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

    “教导主任已经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听了后我很遗憾，”钟覃妈妈眼中有深意，“不过，你优秀也好，顽劣也好，我是不关心的。因为我相信，钟覃的理性和成熟会在他尝过短暂的新鲜后，让一切都回归合理。”

    青芒皱了皱眉，催动眉间白点，“兽兽，这女人是不是在骂我？”

    “是了，文绉绉地骂你！”

    “阿姨，我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些太早了……”呵，为了抓住他的人和心，只要豁得出去还不有的是办法？

    钟覃妈妈笑了，抿了一口咖啡，眼中的笑更有深意，“现在的小女孩一个个都敢爱敢恨，我猜你就是其中的一个。什么闹自杀，想方设法怀孕……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这些手段只会让他厌恶。我不介意你试试。”

    青芒双目微瞪，她竟然猜到了自己心思！

    不过钟覃确实自制地可怕，就像那天都箭在弦上了，还是让她穿好衣服离开。

    或许真如钟覃妈妈所说，一些手段只会让他反感。

    “最后一件事，钟覃马上就要去国外上学了。当然，这件事不是因为你而做这样的决定，而是他原本的人生轨迹就是如此。真可惜，他跟有些人注定只是相交于某点，而之后，她却永远追不上他的脚步。”

    随着杯子底撞击茶几的一声脆响，一杯咖啡喝完了，显然钟覃妈妈也不打算再谈下去了。

    青芒终于明白她的冷静与淡漠，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终将消失的无关紧要的人，就连个“敌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