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棺 作者:山河万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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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老镇长一家,不甚明了。
但是,今日柳镇有人,被拘魂而死。如今,柳镇人拜王家,果然门开。阿木、沈烟,青衣紫裙,立在门前。
一切,都在印证当年的谶语。
那么,毋庸置疑,阿木、沈烟,便是归来的王家人。
所以,老镇长,丝毫不疑,虔诚跪拜。老镇长,一跪拜。那一刻,所有柳镇人,自然都跟着叩拜。
“王氏神祇,佑我柳镇,万载平安——”祷祝声,再次自发地响起。
阿木、沈烟,立在那里,微微迎风,衣角轻扬。
两个人,都没有动。天仙九重大圆满,他们接受了柳镇人的这一拜。
为了,让柳镇人的诚心,有所依托。为了,让自己的肩头,多一份担当。
然后,阿木看着那些跪倒在地的柳镇子民,感受着聚魂瓶内,海荒柳镇共鸣的魂魄。
“我是王凡弟子,叫阿木,又名王寒。”阿木缓缓道,“我是柳镇人,亦是王家人!”
阿木的话语,似春风,因为温暖,又似烈火,因为燃烧。
“柳镇之神,救我柳镇!”老镇长,仰起头,眼含泪水,诚心恳求。
阿木点点头,然后单手一挥,所有柳镇人,便感觉一股无比柔和的力量,把自己轻轻扶起。
而此时,王家古宅上,五色光华流转,仙气氤氲。
“老镇长,一切,我都已知晓。放心!柳镇,再不会有人被拘魂!”阿木眉头一挑,郑重地承诺。
然后,阿木轻轻一抬步,拉着沈烟之手,直奔王家老宅的门口。
“沈烟,和我回家!”阿木缓声道。海荒柳镇已不在,修罗柳镇便是家。
柳镇人,自然分开两侧。
青衣、紫裙,两个人飘然而过。
王家老宅,设有极为特殊的时空禁图。近六百年前,阿木进入老宅,都是五印禁图和天女印记同时发挥作用,才能进入。
离水,甚至鸦儿都被拒之门外。
诸多万年,柳镇人,更是一直只能朝拜,不能太靠近。因为,只要一靠近老宅二三丈,便会被自动传送开来。
王家老宅,从不伤人,但是万勿接近。
可是,这一次,完全不同。
阿木带着沈烟,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的阻挡。那一刻,阿木能感觉到,那大门为他而开。
王家古宅,大门敞开。五色华光,如同迎接主人归来。整个王家古宅,都散出一种异样的气息。
那一刻,似乎尘封了诸多万年的光阴,开始重新流淌。
木香飘散!
然后,古宅上的五色光芒,渐渐散开,一层淡淡的光,笼罩住整个柳镇。所有柳镇人,都看见了那五色光芒。
整个柳镇,似乎都在一股奇异的力量,护佑之下。
王家之光!
所有柳镇人,都是心魂一震,一股奇异的感觉,遍布周身。
阿木、沈烟,也都感觉到了那奇妙的力量。
阿木、沈烟,跨过古宅门槛。王家古宅的虚空,不再有结界,而是可见柳镇之天。然后,那五色光华,渐渐散去。
但是,此时柳镇人,心中已经渐渐安稳。五色神芒,似乎有万千魔力。
阿木,环视古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得亲切熟悉。沈烟,则安静地站在阿木的身侧。
而就在这时,王家后院,骤然有九道光华,冲天而起。柳镇所有人,都是一惊。
“嗯!”阿木一挑眉。他和沈烟,一步便到了王家后院。
当初的九口残棺,仍在。九棺中间,如水的紫芒,依旧一轮一轮地向外扩散,仍如光阴。
阿木、沈烟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极为异样的气息从水面传来。
“嗯?”阿木心中一震,因为,那道气息,太过熟悉。
而突然,那紫芒泛波,骤起浪花。
一道镜像,出现在那紫波中。
黑沉沉的海水,黑黝黝的一望无尽的大山。灰蒙蒙的世界里,似乎有无尽的黑风,卷动黑衣老者的衣袂和乱发。
那个场景,阿木在葬古之门上,曾经看过。那时,王绝的眼神浑浊,形容邋遢。满头白发,尽显老态。他的身侧,散落无尽的花朵。
可是,那影像,突然散去。
然后,是无尽的白光,无尽灰白的大山。
王绝,依旧是黑衣,可是白发尽消,长发如墨。犀利的眼神,阿木只见过一次,就是魔棺入海的那一夜。
曾经,枯萎的花朵,似乎重新开放。
可以,这一切,都是倏忽即逝。瞬间,消失。
神郎、魔郎、王绝,永远睥睨天下。仙魔凡,三世轮转,应该终有尽时。
“师父——”看见一切的阿木大叫一声,便想直奔那水潭冲去。可是,他的身子,竟然丝毫未动。
因为,那一刻,阿木完全被那九棺散出的奇异力量禁锢。
再见,仙力锁魂,佛光普照——八个古篆文字,骤然现在那紫波当中。
笔力苍劲,形似惊龙。
阿木,瞬间呆立当场。而此时,柳镇长街上,一声惊嚎!
第七百六十三章 拘魂者!无论是谁,必见生死!
仙力锁魂,佛光普照。
那八个古篆,浮在紫光之上,熠熠闪亮。那是,魔郎王绝的笔迹,貌似跨界而来。
此时,阿木心头猛震,方才在紫光中显映的一切,是师父的近况吗?还是,简单的幻象?可惜,一切倏忽即逝。
阿木,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九棺阵法禁锢。
具体如何,尚不能探查。
紫光潋滟,渐渐如常。阿木、沈烟神色稍定。可是,此时,古宅外,一声刺耳嘶嚎。
“嗯?”阿木、沈烟心神一动,瞬间便到了长街之上。
再见,一个柳镇汉子,从西而来,一身尘土,胸前带血,披头散发,直奔王家,疯了一般而来,边跑边喊。
“鬼……有鬼……黑衣……鬼——”
……
柳镇人的坟茔,都在镇子七里外。那是一处山坳,风水极佳。
给柳裁缝一家的送葬队伍,埋葬好七口棺,便调转回村。七辆牛车,吱吱呀呀,来去都很沉重。
二十多个汉子,都系着孝带,无精打采。
柳镇人,都是一脉所传。裁缝一家,一门尽灭。柳镇人,都算亲族,自然戴孝。
平日里,更是邻里亲近,相处融洽。柳裁缝一家人的死,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打头的牛车上,坐着两个汉子。他们年纪相近,平日里和裁缝关系极佳。方才,他们这辆牛车。拉得便是裁缝的棺材。
“唉!裁缝一家人,多好。我还想把三丫头,给他家的二小子呢!”其中一个汉子道。
“是呀!那二小子。手艺不错,人也踏实。我这一身袍子,还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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