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这种情况?
一个在你心目中一向是好印象的人,突然有一天,他变成了你最讨厌的人,这时候是会难以置信,心情复杂?亦或是歇斯底里,咆哮挣扎?
宁初然此时的感受正是这两者的结合。
看着抵在身前不让她离开的宁清舟,那双眼正直直的盯着她,眼底的阴霾与冷意,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她原以为大哥只是习惯漠然与薄情,可总是对她很好,像是亲哥哥。
但在今天宁初然才发现,原来他所谓的好都是存着代价,都是要她用自己来还的啊。
宁初然只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钻上来,透进五脏六腑,冰得令她发颤。
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决绝,她说:“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让开,我要出去。”
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瞬时的这般改变,宁初然这句话说得极其平淡,却又冰冷阴郁。
宁清舟背脊抵在门上,挡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初然,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微微仰着头,语气很轻,像是在叹息,可当他低下头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睛里炯炯发光的火瞬间就燃起了。
“初然,只要你原意留下来,我会原谅你的父亲,甚至撤销上诉,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闻言,宁初然冷冷一笑,再次驳斥:“我爸爸不需要你的原谅,他也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法律责任更谈不上!我父亲是清白的,我会自己去证明!”
她说着就用手推开他,试图伸向他身后的门把,可到底是女孩,力气总比不上一个成年男子。
他顺势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近自己,这时他的身体已经微微脱离了身后的门把手,宁初然见状,猛地低下头咬上他的虎口。
像是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出去,她用尽全身力气咬着,直到隐隐闻到血腥味,她才松开。
宁清舟吃痛的松开了她,就在这时,宁初然快速伸手去开门,跑了出去。
却在刚跑出几步时,衣服后领却被人揪住,紧接着手臂一凉,再次被人拖进了门里。
随着锁扣落下的声音,她绝望的情绪也随之而来。
宁清舟站在她面前,手微微抬起,她的视线所及之处,那只手的虎口处一片触目惊心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宁初然看得心惊,僵硬地转过头,却被他用那只满是血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初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为什么宁愿选择薄连辰也不愿跟我在一起?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
他近乎极端至癫狂,每一个疑问句都来得那么强烈又偏执。
一只手紧抓着宁初然的肩膀,另一只流着血的手就那么捏着她的下巴,血顺着他的手流下来,流到时艾的脖颈往下,每流一滴她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
他的手像是带了火一样,所到之处都能灼烧到她的肌肤,火辣辣的痛感令她眉头紧蹙,瞪着他,却仍旧没有求饶。
“初然,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薄连辰,他能给你的我一样都能给你,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我甚至能给你我的所有,我爱你爱得要疯要癫了......”
身体被宁清舟晃得快要散架了,他仍旧偏执的想要一个答案,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
宁初然此时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被他这个可怕的眼神极速冷却了,冻结了。
她站在他面前就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
“宁清舟,我叫你什么你不知道吗?”宁初然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逼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脸上佯装着淡定自若。
宁清舟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紧盯着她,并没有多少想听下去的欲望,就好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毫无兴趣。
“大哥,我叫你大哥,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从我这么叫你开始,我们就永远不可能!”
这种近乎畸形变态的爱,她日后想起来还是会恐惧,只是现在不适合与他说出这些,她要做的是说服他,然后离开这里。
她稳了稳声调,试图用自己柔和的声音来让他冷静一些:“大哥,你冷静一些好不好,你现在只不过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可宁初然还是不够了解宁清舟,她不知道的是,这句话一出,意味着宁清舟的情绪将从悬崖边缘坠入深渊。
“初然......是不是,真的要我用逼迫的行为才可以?”
宁清舟低低的声音倏然喑哑,一字一句缓缓从口中吐出来。
他周身的气压骤然低冷,眼底的阴霾像是远处的崇山峻岭,一层又一层,怎么也望不到低,可偏偏这句话的语气又那么平静,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
宁初然心里陡然不安,抬起头望向他。
可就是这一瞬,那人倏地俯下身,用强有力的大手摁着她白皙细嫩的胳膊,他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动作凶狠又猛烈。
宁初然反应过来后,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开她,却只是徒劳,这两只手突然被他的大手握住,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宁初然急到眼角飙出了眼泪。
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推开他赶快逃走,可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着急,惊吓,愤怒,恐惧……糟糕的负面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开来,紧咬着的牙齿微微松开,随后猛地在他下唇重重咬上,趁他吃痛推开她时,宁初然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的巴掌落在他脸上。
啪——
随着一阵清亮又有些沉厚的声音响起,周围安静了下来。
这一巴掌令气氛降到了冰点,静得让宁初然只听得到自己跳动得极为快速地心跳声。
她害怕,她是真的怕了,强压下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出口的话却带着清晰的颤抖声:“你不要让我真的厌恶你!”
宁清舟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墨黑的眸中渐渐沉了下去,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声音打断了。
叮铃——
急促的门铃声被人按响。
这个声音像是一道曙光,是那种一种灰色天空一下子被火光映亮,彻底推开浓雾看见阳光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开门。
可刚走出几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眼前的事物渐渐暗下来,随后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上。
宁清舟蹲下身,将她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他俯在她身边,看着昏过去的人,低声呢喃:“初然,你是我的,我绝不可能放手......”
门铃声没有停止,一直从门口传至客厅,那种急促的声音像是要来夺命一般,宁清舟望着门口的方向,隐隐有些不安。
他沉凝一瞬,随后站起身,从猫眼看出去,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内心的疑惑瞬间被放大,他将手放在门把上,仍存犹疑。
当他按下把手的那一刻,门却被几个人撞了开,他来不及反应,就被撞到了地上,随后被擒制住,狠狠压到地上。
猛然抬起头,发现来人是沈文卿时,心下忽的一沉。
沈文卿来了,那印证了什么。
那个人回来了。
果然,目光一转,就看见脸色阴翳的薄连辰走了过来。
他看都没看宁清舟一眼,径直走进客厅。
在踏入玄关的那一刻,见到沙发上安静躺着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他那双像墨染一般漆黑的眼睛,在这略显昏暗的客厅里,越发显得深不见底。
沈文卿正拖着宁清舟进客厅,经过薄连辰时,不远不近,却看不清他眼底弥漫的情绪,悠远得像是被云雾笼罩着的远山,缭绕在白云之间,只看得清轮廓。
几个大步走到宁初然身边,薄连辰抱起昏迷在沙发上的宁初然,检查她身上有无异样,却在脖颈处看见几滴还未凝固的血,他顿时一惊,细细擦拭过后才发现她没受伤。
目光一转,看到宁清舟虎口受伤后心中已了然。
薄连辰眸光望向他,那眼神,像阴天时阴翳的天气,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莫名变得压抑了起来。
默了一瞬,他冷声道:“你对初然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宁清舟瞬间扬起了轻蔑的唇角,冷笑着,话中隐隐带着势在必得的不甘心:
“你说呢?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
这种挑衅的话听到一旁的沈文卿耳朵里,瞬间就怒了,抬起脚狠狠往他身上踹过去,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脚。
他俯下身揪着宁清舟的衣领大骂:
“你这种人就不配当哥哥!”
像宁清舟这种人,按照沈文卿以往的话来说,那就是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刻骂他一嘴都是多余的,只有动手才是真理。
第223章 我也能给你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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