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传 作者:灵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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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主子,让主子帮忙奉还。
当傅恒从瑜真手中接过那礼盒时,甚感为难,“这送出去的礼,焉有收回的道理?”
“那你就推给我罢!就说是芳落一直没收,放我这儿我给忘了,今儿个瞧见才想起来。”
这丫头瞧着怪怪的,呆着一张脸,好似不大乐意,傅恒不禁猜测,“她……莫不是吃醋了罢?”
“吃什么醋?保宁说过什么?他又不是芳落的什么人,芳落才不会在乎他呢!”
纵然瑜真特地维护芳落的面子,傅恒已是瞬间了悟,“唔——我懂了!此事交给我,保准办得妥当!”
一日无话,山水一程又日暮,傍晚入住客栈时,众人没有聚在一起用膳,傅恒命海丰跟店小二交代,将饭菜送至夫人房中,而他则与保宁单独置了六样小菜,说是要喝两杯,顺便遵从夫人之意,将拿孔雀石还回去。
保宁一看那礼盒,不由纳罕,这礼送出去已有七八日,今儿个怎会突然归还?
“这是何意?她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大约早就还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许是瞧见某人温香软玉,她心里不自在。”
傅恒意有所指,保宁摇头数落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居然坑兄弟,把女人都往我这儿塞!”
为他斟着酒,傅恒义正言辞,“我这是为宁兄的幸福着想啊!你夫人未同行,我怕你上火不是!”
“那也不用双飞罢?我可没那么开化!”保宁常年在军旅,不似那些纨绔子弟,他甚少同人寻欢作乐,自然也不可能寻那些特殊的乐子。
“可我看宁兄把她们调叫的不错啊!两个都和睦相处,打算带回去纳作妾?”原本傅恒不爱管这些闲事,今日问起,也是想替芳落打探他的意思。
清朗一笑,保宁掂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道出心里话,“风尘女子,倒也有可怜人,但终究笑面过许多男人,我再压抑,也不至于找她们泄火,更不会纳之为妾。”
听这话音,不对啊!“难道宁兄,没碰她们?”
摇了摇头,保宁只道没有。
“那为何带在身边?”
听罢他的解释,傅恒这才恍然大悟,“那你也不说清楚,谩说是我会误会,只怕所有人都会误会!”
听他这么说,保宁才恍然,“难道这便是她要还礼的原因?”
知情也得装傻,傅恒朝他举杯,啧啧叹道:“那我就不晓得了,你得自个儿问清楚。”
的确该由他去当面说个清楚,否则芳落误会了他的为人,他可是有冤无处诉。
次日,中途休息时,山下的田野间尽是农户在忙着收庄稼,今年风调雨顺,赶上个金秋大丰收!
保宁跟傅恒说了几句,傅恒会意,来到正立于大树边休憩的瑜真身旁耳语,两人一串通,瑜真便指了指东边的一片翠绿,“那边瞧着好像有果树呢!你去看看,摘几个过来。”
芳落应声而去,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一般摘果子这种事,夫人都会让小厮去,不太会让丫鬟动手,丫鬟也就是洗个果子罢了,今儿个是怎么了?
直至她跨过马路,瞧见保宁也往这个方向而来时,她才恍悟,他该不是和她家夫人串通好了的罢?
正文 第二三零回 彷徨
正想着,他已来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与她并肩向前走着,随口找话说,“那个药包,下人们不小心给遗失在客栈,可否请你再做一个?”
看来是腿不疼了,否则又怎会随意丢失呢?芳落纵有抱怨,也只在心底,面上还是应了,“侯爷吩咐,奴婢自当遵从,得空会再做一个给您送去。”
明显没了温柔恭顺之态,神情疏淡,虽挑不出毛病,却让保宁看得不踏实,“芳落姑娘,其实我……”
他就这么望向她,欲言又止,芳落已开始紧张起来,闪避了眼神,低眸不敢吭声,枝繁叶盛的林间果香四溢,而他的声音,随着秋风,清爽的飘向她,
“那两个女子,都是袁知府的安排,其中一个叫羽菲的给了你家九爷,他没兴致,又送到我房中,可我对她们也没好感,本想就此赶走,她们却央求着留一晚,说是袁知府交代过,一旦她们哄不了我们,回头便要将她们丢给那些衙役,供他们玩乐。
袁知府认为,只要她们能迷惑我们,将她们带在身边,便不会参他的本子,那他便可高枕无忧。是以我才将错就错,留她们住了一晚,不过我并不在那个房间,没有碰过她们。
之所以让她们坐马车,是因为提前与她们商议过,将她们送至贵阳府,远离镇远府,她们便不怕袁知府找麻烦。”
原来如此,他并没有要她们,听罢此言,芳落暗松一口气,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很平静,淡淡应着,“这是侯爷的事,不必跟奴婢解释。”
“我是怕你误会,以为我作风不正。怕你生气,所以才来说个清楚。”
“谁生气了?”面色发窘的芳落当即否认,“我才没有在乎!”
若然不在乎,也不会在听到他的解释之后舒展眉头罢?看在眼里的保宁故意问她,“那你为何要将孔雀石归还?”
“太过贵重,奴婢收不起。”
普通的东西,他可拿不出手,怕入不了她的眼,“不贵重,又怎能配得上你?”说着保宁近前一步,将孔雀石项链戴于她颈间,芳落就这么楞楞的看他为她戴好,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取下,却被他按住了手,惊得她赶忙想收回,他却握得更紧,不许她抽走,
“芳落,我的心意,那么明显,我以为你会懂,直到发现你为那件事生气,我才明白,你误会了我,也怪我一直没有明说,才会令你无法安心。”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远处还有人呢!怕人瞧见笑话,芳落焦急的退后两步,挣开了他,一不小心脚后跟磕到了石头,没站稳,猛的向后倒,幸得保宁拽住她手腕,扶了一把,她才不至于摔倒,
秋眸映墨瞳,心跳如鹿的芳落不敢再看他,他手心的温度灼灼传来,烫得心湖荡涟漪,理智告诉她,必须抽开,不能任由他握着。
再次收回手的芳落不知所措,保宁又何尝不是?
事实上,他还从没有对哪个女子表白过,那桩婚事也是皇帝安排的,他就遵命成亲,婚后他的夫人身子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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