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不及你情深 作者:青青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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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回t大去继续上课,但墨景深至今没有要回海城的意思,估计她明天还要在公寓里休息。
季暖坐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捧着企业管理的课本,打算将明天林教授会讲的内容自己先大概看一遍。
宽大的床质地柔软,房间里也是调好的温度,t市虽然没有入冬,但今夜却有飒飒的风声,这一刻的安静与窗外的风声相比之下,竟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宁静与安全感。
真正的安全感究竟是来自这一室的温暖还是来自跟她同时住在这个公寓里的男人,她懒得去想。
男人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一室的静寂。
长腿迈着稳重的步子一言不发的朝她走了过去。
床上正在看书的女人抬起头,脸色平静,没了之前的那份不高兴,嗓音却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我明天要回t大去上课。”
男人皱了下眉,回答的清冷干脆:“不行。”
“我就是头在墙上磕了一下,昨晚到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边的课程只有这么几个月,耽误一天的课都能错过很多。”季暖抱着书坐在床上,看向他:“来t市本来就是学习的,又不是游玩度假,一点小病小伤如果都必须在家里休息的话,我得娇气成什么样子?要坚持一件事情就不能半途而废,我已经在这里半个月了,你是想让我现在直接跟你回海城吗?”
第3卷 第208章:墨景深没有对她生过气,今天这是第一次
季暖说话的声音虽然是平静的,但明显藏着几分强硬。
说完,她又神色淡淡的低下头继续翻着书,翻了一页后语调寻常的说:“那就订回海城的机票吧,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不学了,伤好之后我就每天在你身后当个游手好闲的阔太太,反正你不缺钱,别说我是每天拿着卡四处乱刷的败家,就算是我随便拿几个亿几十个亿出去盲目的乱投资,每天都赔进去几个亿,这么败家,你也一样养得起我。”
“你要是真想败就去败,我确实养得起。”墨景深倒是对她话里的刺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一次次让她这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她莫名奇妙的暴躁。
“哦。”季暖在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足够冷淡的字。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仍然有些红肿的那半边脸,虽然已经消褪了不少,但至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彻底没了痕迹。
他将她手中的书拿走,在季暖又抬起眼看向他时,道:“乖,别气了,明天早上如果脸上消了肿,就让你回t大。”
说话时,男人的手抚在她脸上,看着那半边的红肿,眼底明显仍有凛冽掠过。
季暖别开脸不让他继续碰,掀起被子盖在腿上做势要躺下:“那我睡觉了,多休息对消肿有帮助。”
结果人还没躺下,就骤然被男人的手臂直接捞了出来,季暖刚挣了下,反被坐在床边的男人直接揽到了怀里。
“你想听什么?”他抱着她没让她退开,在季暖抬起眼瞪向他时,黑眸看着她:“关于我在美国发生过的所有?还是关于洛杉矶那位你听说过的所谓的未婚妻?你是认为我对你不够坦诚?还是我的哪句话触到了你的底线,把你气成了这样?”
季暖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要求墨景深对她完全坦诚,何况那些的确都是结婚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对她如何,她很清楚。
以前她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无论曾经墨景深有过多少女人,在她眼里都是失败者。
可真到了要去了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个度量狭小到可笑的女人。
他说没有女人在他的那张白纸上留下痕迹,有没有痕迹是其次,关键在于洛杉矶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
季暖很清楚墨景深的态度,所以她去计较这些根本是毫无意义。
那她在他的白纸上留下痕迹了吗?
还是只是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的疼爱和宠爱似乎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并存,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痕迹呢?
她留下了吗?
墨景深这个男人看起来时常温润,可季暖很清楚他对待与他无关之人的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人能轻易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和选择,无论是商场中的敌人还是试图接近他的女人,任何人在他这里都是以卵击石。
季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他的羽翼之下被呵护到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她确实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但是这个位置距离他的心究竟有多远的位置?
其实她一直保持冷静的以旁观自己感情生活的角度去看事情也挺好的,否则一旦较真起来,才最可怕。
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眼神忽然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眼他的胸膛,他心脏的所在位置,墨景深捏起她的下巴,力道重了重,提醒她回神:“季暖,说话。”
季暖回过神,抬起眼,看向男人耐心的正在凝视着她的眼眸。
“怎样才不生气,嗯?”他低声轻哄。
季暖也在想,她究竟在气什么。
本来她现在应该是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在美国和那个女人订婚,后来又是为什么而离开美国,究竟为什么回海城没多久之后就娶了她。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如果几个月之前我没有要求你回御园,没有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甚至继续每天为了离婚而不停的作天作地,更甚至真的听了季梦然的建议在家里做出割腕自杀的这种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会答应跟我离婚的,对吧?”
墨景深听见她这所谓的假设,眸色瞬间暗沉如墨,眼神也冷利了许多。
“离婚之后你一旦再回到美国,你的身边肯定少不了安书言季梦然之类的这些女人,更包括在洛杉矶的那位你曾经的未婚妻,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了我,你会选择谁陪你共度余生?”
明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在墨景深听来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
美国,这两个字一直牵扯着她前后两世的最敏感的神经,她不想去触碰,可还是没能忍住。
男人的眸色暗沉的看着她,如同泼了墨的深海,望无边际,又透着海风的清洌.
他突然就松开了她的手臂,将她从他的怀里放开了。
季暖还没反映过来,墨景深已将她放到床上,面无表情的起身,淡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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