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什么人？”
    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力量受阻，而且对方的精神堡垒异常强大，疯马骇然而立，迅速再化为枯槁老人的样子。
    原本疯马自信，九狱之内，无人可以抗衡自己的精神大潮。
    哪怕狱卒头头来了……也要碎体！
    他现在的障碍，无非是身体无法移动，但凡踏入其域者，都必须臣服于他座下。
    然而这个绝对的自信，在此刻却被无情地打破了！
    在自己锁定的目标方向，显现出两个人影。
    一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姑娘。
    面生得令他恍惚……
    什么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九狱之中出现了新的皇？二人身上似乎并没有毁灭者的痕迹，若是发生如此大事，刚刚龙闪，为何不提？
    “只是两个路过者，无意冒犯前辈。”
    梦雪舟向前抱拳，还是仙修的做派。
    “哼！路过者？！”
    疯马脸上挂着不屑与讥笑。
    这话太可笑了，这世上哪有如此厉害的路人甲乙丙？男子一定是联邦高阶武神，身上佩戴着特殊灵石，可以抵挡昌水大狱的隔灵阵法。
    虽然隐居于旷原，但疯马的消息并不闭塞。
    他能隐隐感觉到，近三天来，诸层狱内都接连发生大事，贵族们在此的娱乐活动，呈几何倍率的暴涨。还有刚刚龙闪带来的内部消息，过不了几天，就有贯通七、八、九三层狱的大型蛮斗赛开始！
    这种跨层的厮杀，之前几乎没有出现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所以在此之前，狱长会委派强者，提前进入狱内摸底，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蛮斗赛一定会有贵族观战，他们的安危若是出了问题，狱长不但官职保不住，只怕人头都要落地。
    “来呀！杀了我呀！”
    疯马一脸彪悍，朝梦雪舟与真小小嘶吼起来。沙哑的嗓音，与旷原的风纠缠在一起。
    他心底涌动着莫名的悲怆。
    命运的大潮，的确是以一人之力，无法抗衡的。
    虽然他已接受死亡。
    但这些年间，他不断的努力，不过是想彻底摆脱体内的毒素，哪怕清除它们之后，便是自己的死期，但他有傲骨，他渴望自由与尊严。
    生，是干干净净的生。
    死亡，也要没有枷锁与束缚，不是以犯人，不是以奴隶身份，从容自在死去！
    但刚刚与龙闪的那一番对话，注定他已无法再逃脱狱卒的爪牙。
    成王败寇。
    既然自己年老力衰，精神力量已经无法绝对制霸，那么身体不能活动的他，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不听，我们走吧。”
    听到这声回应，梦雪舟心情也是繁杂的。
    他并不同情犯人，但他欣赏疯马死亡前追求的道。
    不再解释，梦雪舟拉起了小小的手。
    “等等。”
    真小小却还有疑问。
    “前辈，你对这些绿色的毒瘴……有什么看法？”伸出右手，一条以绿瘴凝成的游蛇，出现于真小小指尖。
    可怕！
    看到毒气化成的蛇。
    疯马双眸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