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笑,对吗?”竟然奢望一个帝王一生一世一双人……
平躺着的他起身,紧紧将我拥入怀中,力气很大,很强势。
我挣脱不下,只能被他圈在怀中。
他哑然道,“我耶律寰发誓,永远不会让你再承受如此之痛。”
我没有落泪,只是木然的注视远方,将藏在心中这么久的话吐出,真的轻松了许多。
“我知道,你一直想过平凡逍遥的日子,我给不起。但是我能陪你坐起望旭日东升赏朝晖漫天,卧倚观落日徐徐睇朝霞映空。闲暇时微服出巡,走遍山川,俯看锦绣山涧,吟唱九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他的声音如一抹春日暖风吹进我的心,他说的话……真的让我好生向往,但是,我真的能拥有这些吗?
也许我可以在耶律寰身上寻找一个温暖的港湾,在这君临天下的耶律寰身上寻找自己的归属,终老一生。但是,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能将对萧锦城的爱与恨皆忘去?
后来,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他紧紧的拥着我,我靠在他怀中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直到晚霞映红了天际,落日沉入了地面,百骑们匆匆找寻而来,他才放开了我。
我望着连城燕平与耶律诚然异样的目光有些尴尬,他们两也未多说一语,恭敬的将我们迎回主帐。
耶律寰走在最前边,默默的跟随其后。一路上,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安静的出奇。
南朝西郊。
我与耶律寰在连城燕平的精心打扮之下,成为一对年近四十的普通中年夫妇,而连城燕平则是扮演着我们两的儿子。一路上,我不停以母亲的口气唤他为‘平儿’,惹的耶律寰一阵爆笑,连城燕平却是摆着一张臭脸。
我却依旧我行我素的唤他为‘平儿’,他就干脆无视我。
看着他一脸郁闷,我的心情反而无比欢畅。
连日来的奔波,他们两的体力倒是绰绰有余,我倒是累坏了,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了。
耶律寰看我可怜兮兮的,便在一间客栈内包下两间上房,供我们落脚。
夜里,我们赶到西郊临县,此时的的街道很是热闹,熙攘的人群漫步在空旷宽敞的扬长大道上显得有些拥挤。
我吵着耶律寰要下去凑凑热闹,他宠溺握着我的手便步出客栈。与他交握着的手传来阵阵温暖,先前有些僵硬,后来却转为自然。与他漫步在人群中,像极了两个恩爱的夫妻。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攒动,大道两旁挂着红红的灯笼照亮了街道,我拉着耶律寰走到一处多人围绕之处,许多老少男女皆撑头思考着灯谜。由他们口中得知,猜对灯谜即可得到奖励,我的兴趣大起,与耶律寰共猜灯谜。
一位手持灯笼的掌柜开始出题,“第一题‘日落星出月当头’打一个词。”
我立刻有了答案,声音还未发出,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声抢先道,“星去日,当头月,正是生肖二字。”
众人一听罢立刻点头,恍然大悟。
“这位姑娘答的不错,第二题,残阳如血打一种花卉。”
我又想开口,方才那位女声又抢先了一步,“晚来红。”
“姑娘又答对了,第三题,一见钟情打五唐句。”
为了避免她再次抢先,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相看两不厌。”
但是这次却是与那名女子同时脱口而出,声音夹杂在一起格外响亮。
众人皆拍手叫好,我侧首凝望那位姑娘,我的脸色惨然一变,险些站不住脚。
她……不正是苏巧云嘛,她怎么会在这?如果说她在这,那萧锦城……
我连忙拉着耶律寰想避开,她却上前拦住了我们,“大婶,没想到你也挺有才学的,真人不露相啊。”
我压低了声音回道,“姑娘谬赞,不敢当。”
“云儿。”一声淡淡的声音插入我们之间,我的手一阵轻颤,耶律寰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给予我勇气面对。
我垂眸后退几步,视线始终盯着自己的绣鞋,不语。
耶律寰轻声道,“走吧。”
“两位姑娘请慢走,这是你们猜谜得到的奖励。”掌柜将糊着鸳鸯的纸灯笼递给我们,“祝福两位姑娘与夫君白首偕老。”
“谢谢。”耶律寰接过,道了声谢。
而苏巧云则是将灯笼放在掌间观赏,笑的很甜,“城哥,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走吧。”
直到他们离去,我才仰头而望他们的背影。十指紧扣,相互偎依,虽看不见他们二人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那笑一定很甜。
耶律寰沉沉的开口,“或许,他来这西郊是找寻你的。”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隐遁而去,我自嘲一笑,“我不喜欢自欺欺人。”我再由耶律寰手中接过那个纸灯笼,细细凝视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案,喃喃吟起,“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
耶律寰轻轻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你还是放不下。”
我默然。
他飘渺一笑,“如果现在后悔了,现在就追上去,告诉他安怀心就在这。”
灯笼摔在地上,在原地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没有,我没有放不下。回去吧,我来这里只是想去看看我父亲。”
对于许多年不见的安丞相,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次日一大早,我们便动身前往我父亲的迁址,经过多方询问,可是却仍就没有找到。
没有安府,没有人听过安柄成之名……
突然,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可是却又不敢深想。
难道是不在这里,又搬迁了吗?
我有些焦虑起来,但是又怕错过,只能在继续打听几天……
过了两天,我们终于打听出来,当初举家搬迁的安府在前不久,竟然突然支离破散,安柄成由于心情总是郁郁寡欢,终在不久前病逝,其它安家人全部都散了。
而安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拿出钱财为安柄成送葬,最后只能草草了事。
耶律寰花了一些银子,打听出父亲所葬之处,我望着眼前漫草凄凄无人理的墓碑,我赤手上去拔那些荆草,手被割伤也混然不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溢出。
第一次,我在父亲的墓前痛哭,只可惜如今已是天人两隔。
犹记得当初我嫁进镇北王府时父亲的叮咛……耶律寰忙上前阻止我疯狂的举动,我无力的跪在墓碑之前,“安心,别难过了。”
耶律寰拿出一条帕子为我拭去脸的泪水,我哽咽着说,“以前我是多么不孝,嫁进镇北王府我就忽略了安家,回府少之又少,我这个女儿有了等于没有!
如果上天让我选一次,我绝对我会轻易相信一个男人!让自己陷进一场阴谋的爱情中……
手上的血夹杂滴入泥土中,深深浅浅。
连城燕平突然道,“快走,有杀气。”
我与耶律寰同时回头看着连城燕平,果真,二十多名黑衣蒙面杀手持着长刀从天而降,一语不发的朝我们杀来。
连城燕平首先拔剑,口中大喊,“大哥,快带她走,这里有我挡着。”
耶律寰拉着我就朝栓在树边的马笨去,隐隐听见后面传来杀手的声音,“一定不能放那个女人逃了。”
我一惊,难道是冲我来的?到底是谁,竟然得知我的到来?不,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耶律寰与我骑上了马,飞快的朝林间深处奔去,他将我密不透风的护在怀中,耶律寰在我耳边道,“闭上眼睛。”
我很听话的将眼睛闭起,耳朵却在倾听着风声呼呼由耳边划过,我握紧了耶律寰的手臂,一定会没事的,耶律寰和我……都不能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速渐渐放慢,耶律寰的身子一晃,感觉到他的异样,我低呼,“怎么了。”
他说,“没事……马上就安全了。”
我感觉到他呼吸开始紊乱,气若游丝,我大骇,忙睁开眼睛回首望着仍旧紧握缰绳的耶律寰,面如死灰,眸色涣散。
我怔怔的望着他,喃喃的唤道,“耶律……寰……”话未落音,他便由马上翻落,摔在草地上。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脊背之上插着两把尖锐的匕首。我立刻停住马,翻身而下,搂着早已神志涣散的他,“耶律寰,你不能有事,耶律……”
他伸出手拂过我早已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的发丝,笑道,“心儿没事,我便放心了。”终于沉沉的闭上双眼。
我颤抖的伸手上前探他的鼻息,当我感觉到还有气息之时,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楚痛,泣不成声,若不是他用全身护着我,那几把匕首应该插在我身上的,我呢喃着,“你不能有事……”
不能,不能出事……
我放眼望去,苍茫碧草,大风卷尘飞扬。在大约半里之处看见一处小屋,我的希望徐徐升起,用尽全身力气将耶律寰扛在身上,背着他一步步的朝前走去,“耶律寰,我们都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汗水一滴滴的沿着我的额头划落。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安柄成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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