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大秦之歌 第二十五章:有人垂钓

第二十五章:有人垂钓

    “过了这淮南郡便是帝都洛阳了。”上官君月轻声说道,有些惆然。

    距离景歌受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上官君月的医治调理下。景歌的伤势早已全部恢复,两人路过泗水郡的时候买了马匹,徐徐的向帝都行进。

    “河东离帝都还蛮远的,莫坤如何能在一两日之内赶到?”景歌随口问了一句,难道流云驹真的可以日行千里?

    “他们走的是官道,官道上每隔百里便有驿站,流云驹的速度你是知道的。他们在驿站每百里换一批流云驹,故此能日行千里。”上官君月解释道。

    景歌恍然,原来是这样,难怪可以日行千里。

    淮南郡的郊外,许多农夫在田野间忙碌,此时正是春忙之际。淮南郡是大秦主要产粮地之一,土地甚是肥沃平坦,适合种植,只是眼前这些农夫却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显然食物并不充裕。

    这让景歌想起一首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很小的时候,景歌就读过这首诗,早已忘记,埋藏在记忆深处。因为在他曾经生活的时代,已经不会出现这种景象了。而如今,他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无需刻意去回忆,这首诗就自然的浮现出来。

    景歌发现上官君月也怔怔的注视着这些农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这一路走来,见到的难民不计其数,有些快要饿死了,上官君月看到这些贫苦的农民,都会施与银子救济,怀中揣着的银票都差不多散出去了。

    有遇到身患疾病的,上官君月也会给他们医治,并没有丝毫嫌弃那些贫民有多邋遢。景歌想,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秦国赋税很重,粮收的一大半要上交给国家,充入国库,而这些土地并非农夫所有,所有者是一些富豪官员之类。这些终年忙碌的农夫累死累活也不过得到那点点饭吃,不至于饿死罢了。

    景歌看到这些景象,心有不忍,他见过真正的太平盛世。虽然那里也有一些不公事,贫富差距也很大,但至少温饱无忧,很容易活下去。

    我要试着去帮下他们吗?

    “我曾想游医天下,尽我所能救治这些贫苦的百姓。”上官君月声音微微沙哑的说道,“但是我知道,这世界贫苦百姓千千万,根本救不过来。”

    “所以你要回帝都,在那里才有一丝机会改变他们的生活吗?”景歌轻声问道。

    若真是如此,好大的抱负呀。

    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上官君月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她要怎样去做,回去为他父亲出谋划策吗?那个叫孙长卿的二哥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这样的人,他们以天下为己任,并为之竭尽全力不惜牺牲自己去奋斗。所以这个世界才会越来越美好。

    “只有在天下一统,君明臣贤的时候,这些贫苦的百姓才得以温饱。”上官君月答道。

    景歌点头,表示认可,在这个时代下生活,能在一个贤明的君主统治下已经很好了。

    而他并没有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念头。历史告诉我们,当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先贤们大多数都死了。

    所以景歌坚持一贯的想法,像为国为民这种大事一定要在保障自己小命的前提下才能去做做。不然老子一不小心挂了,月儿第二天就改嫁隔壁老王,那就真是死不瞑目了,景歌想着。

    “走吧,我们进城。”景歌牵着马匹,沿着河流走进姑苏城。

    这条河名为姑苏河,贯穿淮南郡的首府姑苏城,城里面的居民生活要好上一些。能居住在城里的大多数都是有户籍的居民,也有少许田地,景歌先前看到的那些凄苦到几乎活不下去的大部分都是奴隶之身。

    很多凶残的主子稍有不顺意就打骂那些奴隶下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他们卖身与富豪官家,便算是那些富贵人家的一件物品。所有一切都是主人家的,连性命也不例外。

    “或许应该废除买卖奴隶这种制度,那些奴隶也应当拥有自由之身。”景歌试探着说道,他想看看上官君月的反应。

    “因为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自由的吗?我记得你跟赤鼠这样说过。”上官君月看着他。

    “是的。”景歌回答。

    上官君月沉默不语。

    她终究非常人,或许可以接受这种思想。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景歌暗自想着。

    当你身处这个时代的时候,你展现出超越所有人的智慧和思想在人们的眼中反而是个异类。

    正如童话故事所说的,有一个国王,他觉得他的臣民们都跟他一样聪明,有智慧,不足以显示出自己作为国王的尊贵地位。所以他请求天神把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变成傻子。而那些变傻了的臣民根本无法理解国王的所作所为,反而一致认为国王才是个傻子。

    又像伽利略,因为告诉人们地球并不是世界的中心,太阳才是而被烧死。景歌并不是腐朽不懂得变通的人,他不会去说一些没有太多现实意义的,这个时代又无法理解的东西。

    看到姑苏城里的景象,上官君月心情稍稍好了些,这里面的居民虽不算特别富足,至少衣食还能保障的样子。

    午后姑苏河畔杨柳依依,新抽枝的柳条随微风荡漾,颇是宁静。

    有人垂钓。

    那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翁,穿着一身破旧麻衣。坐在河岸边上,身前是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本书,一个牌子靠在桌子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麻衣神相四个字。

    初看时像是三岁小儿所写的字,如同几条软弱无骨的蚯蚓在爬动。细看却又有一股潇洒飘逸的气质,力道暗藏其间,不露山水。

    好字,景歌暗叹一句。

    “老丈,你在钓鱼吗?”景歌把马匹系在一株柳树上缓步走近,很自然的在他摊前的小板凳坐下。

    那个身着麻衣的老者放下鱼竿,转过身来,轻抚着灰白胡子仔细打量着景歌。

    景歌坦然地看着他。

    过了一小段时间。那老者重重的点两下头,一脸赞许之色的说道:“嗯,不错,小伙子果然见识非凡,竟然能看得出老夫在钓鱼!”

    上官君月一脸呆滞的看着一老一少的对话。人家拿着鱼竿不是在钓鱼是在干嘛?这问的不是废话?

    还有看出你在钓鱼就算见识非凡啦?瞎子才看不出呢!两个白痴。

    景歌完全不觉得这对话有何不妥,听到老者称赞毫不犹豫的接上一句,“那是当然,本帅的眼光自然远超那些凡夫俗子,非常人所能及。”

    “很好,小伙子,老夫看你骨格惊奇,十二命宫皆是超凡脱俗的景象。日后必将大富大贵,封王拜相不在话下,老夫在这里就先行恭贺一番。”老者说道。

    “此言当真?”景歌双眼发光,惊喜道。

    “老朽从不妄语。且让我一观你掌纹命理。”老者笑吟吟的拉过景歌左手,仔细观看他的手掌。片刻后,他的笑意渐淡,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皱成一团,神情无比严肃。

    “老丈。”景歌轻声叫道,“老丈,怎么啦?”

    景歌喊了两三声那老者才回过神来,之间他摇头叹息了一番,开口说道,“今日见到了千年一遇的绝世命格,只是世间万物,皆处于平衡之间。虽然你身负大气运,命格贵不可言。但是命途坎坷,你且看这纵横交错的纹路,横截你的命线。这种线,是极其罕见的死线,而你不止一根,恐怕你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

    “啊,那可有破解之法?”景歌急忙问道,脸露恐慌焦急之色。

    上官君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由得暗叹一句,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上苍有好生之德,总会留有一线生机。好在你今日碰到了我,待我为你逆天改命,助你走上人生坦途。”老者轻抚花白长胡子说道。

    “只是,行这种逆天之事,老夫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那就有劳老丈出手相助了,日后若真有所成就,必不敢忘今日老丈改命之恩。”景歌拱手打断他。

    “小伙子你很没诚意啊。”那老者看到景歌并没有掏钱的意思,不悦道。

    “小子不忍心老丈付出那么大代价,不如您把改命之法传给我,我自己来逆天改命吧。”景歌笑道。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嘛?莫不是特意前来调侃老夫?”老者神色不善的道。

    “我想借这本书一观。”景歌指着他桌面上摆着的那本厚厚旧书。上面写着麻衣相术四个字,边角已经卷起,纸张泛黄,应当是有些年头了。

    “不借。”老者毫不犹豫的拒绝。

    “十两银子借一次如何?”景歌询问。

    “不行。”老者依然果断拒绝。

    “二十两,这是我们全部身家了。”景歌说道,一路上上官君月时有救济穷人,钱确实花得差不多了。

    这老者平常在这里看相,不过是几个铜板一次而已,现在竟然有人出这么大价钱要看一下这本祖传的破书?

    他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不能带走,只能在这里看。”

    “好,谢了,小子姓景名歌,与老丈相谈这么久了还未问请教尊姓大名,请恕小子失礼。”景歌得到他同意后变得谦逊很多。

    “老夫姓姜,名尚,因善相人之术有些年轻人也唤我作太公神相。”老者答道。

    “姜老丈,你在这里垂钓不会是用直钩吧。”景歌问了一句。

    姜老丈翻着白眼:“直钩怎么钓得到鱼,你这小子脑袋真不灵光。”

    景歌笑了笑,也是,眼前这老东西一副老坑货模样,哪里可能是那个姜太公呢。

    恰好此时有鱼上钩,姜老丈把鱼竿收上来,鱼钩上挂着一条不过两指的小鱼,姜老丈把鱼取下来,丢进河里。

    “老丈钓鱼是为了消遣?”景歌疑惑。

    “非也,只是这鱼太小罢了。”姑苏河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是钓鱼还是撒网抓鱼,都会把不足两指的小鱼放生。

    竭泽而渔,明年无鱼,千百年来生活在姑苏两岸的人民早已懂得这个道理,也牢牢的遵守这个规矩,故此姑苏河鱼捕之不尽。

    “太公,我只能给你十两银子。”上官君月咬着下嘴唇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十两欠着先,日后再还你。”


同类推荐: 冬夏莫言(父女,1v1,H)启明1158抚宋摄政王家的农医宠妃不死的我只好假扮血族从龙族开始打穿世界重生后嫁给废太子李治你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