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看着时陌，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了一样。

    “你知道吗？你的眼神让我感到了熟悉。”小丑说完，然后凑到了时陌身边，仿佛不担心时陌会攻击他一样，他挨近时陌僵硬的脖子，轻轻的到他耳边说道:“那是……哥谭市民们看到我时候的眼神。”

    时陌眼睛睁大，是了，这里所有人都不明白小丑的恐怖，只有他懂。

    所以他无形之中对于小丑的态度是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

    要知道，看疯子和看犯罪大师的眼睛那绝不是一回事。

    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赵紫樱对于小丑的看法不用多说了，在她的眼中，这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小丑就是通过这种细微的态度才发现他的不同的。

    他很特殊。

    在小丑这个犯罪大师眼中。

    像是黑夜里面的萤火虫。

    那样的与众不同。

    小丑轻轻的把一把手枪放在了时陌里面。

    “现在做出选择吧！”

    “咕咚！”

    时陌看着小丑淹了一口唾沫，小丑仿佛明白他的疑惑，他将时陌的手抬起来，然后对着赵紫樱，但是被时陌移开了。

    小丑对着时陌微笑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却不慢。

    他又将时陌拿枪的手移到了他想要的方向。

    时陌这一下没有挣脱，他的力气没有小丑大。

    “你想要做什么?”时陌害怕了，他大吼着。

    “呵呵呵！”

    小丑得意的笑着，他看的出来，时陌终于有些别无选择了。

    人的性格多种多样，对于一些人而言，发怒并不意味并不意味这他生气，而是代表着他害怕。

    这种人越害怕，越担心，越没有办法，他就会大吼大叫，用这种办法来给自己造势，给自己心理暗示。

    借此给自己壮胆。

    但其实，他早已经穷途末路了。

    很不幸，时陌就是这样的人。

    “嘘嘘。”相对于时陌，小丑反而正常很多了，他像是安慰哭泣的小朋友一样，食指搭在嘴唇上对着时陌嘘嘘，让时陌小声点。

    小丑故意低声笑着说道:“别大喊大叫的，你看，这里躺着这么多人，吵到他们多不好，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睡吧。”

    无耻。

    太无耻了。

    时陌扫了一眼周围的尸体，这些都是小丑弄死的。

    他现在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时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NO，NO，NO”

    小丑不紧不慢的摇着食指说道。

    “不是我想要怎么样，这完全取决于你。”

    小丑靠近时陌，在他耳边轻轻道:“你看她真是漂亮呢，连受伤都是这么漂亮，你也不希望她死吧?”

    “别别，别激动，听我说，哈哈哈，听我说嘛。”小丑笑道，他一边笑，一边按住时陌即将躁动的身体，他好像很喜欢看到别人激动。

    这种玩弄别人的方式，小丑很喜欢。

    “咱们玩一个游戏。”小丑将脑袋移到了时陌眼前说道。

    “你不是很在意她吗？我可以让她不用死，也可以让你不死。”

    小丑慢慢道，时陌有一丝动容，但是竭力掩饰着。

    可惜这点动静根本瞒不住小丑。

    时陌心里面深深的忌惮着小丑，他知道自己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这很好，这也很糟糕。

    好的一点就是他暂时可以不用死了。

    坏的一点则是他要享受一下蝙蝠侠的待遇了。

    慢慢的被小丑逼。

    用各种的方式逼迫。

    精神上。

    生理上。

    想想电影里面那位正能量满满的检察官哈维。

    光明?

    呵呵。

    还不是被小丑逼成了双面人?

    小丑让他开始堕落。

    让他开始黑化。

    让他绝望。

    相对于死，时陌正真害怕的其实就是这种生不如死感觉。

    最讽刺的是时陌明明知道有可能生不如死，但是他却不敢死，连自杀都不敢。

    他怕死。

    很怕。

    很怕。

    至少，他不敢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