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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产妇抑郁症

    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稳婆就开始赶人,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女人坐月子,男人是不能见面的。严恺之黑着一张脸,孩子他都自己接生了,哪里还有能不能见。丞羲出生那会儿,他是实在忙不过来,又怕每天的酸臭味熏着韶华,所以才没进屋打扰。现在看着韶华为了生女儿,把命都拖了半条,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其他,一心就想守在她旁边。

    木桩媳妇懂得看眼色,立刻塞了红包就把稳婆送出门,让大宝劝严恺之回去休息,等韶华醒来再喊他过来。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扛不住疲倦,严恺之只好回去睡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看韶华。

    睡了一整天,韶华刚刚才吃了一点东西,看到严恺之过来,被让小宝把剩下的热一下,给严恺之垫垫肚子。他走过来,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小脸,想到不久前的凶险,以及那小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指。严恺之顿时觉得心里有一股热烈殷切的感觉如同火山爆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一定要救活这个孩子。

    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总算生了个女儿,严恺之心里显得十分激动。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睡脸上小巧的五官,又看了看韶华,“韶华,你看女儿长得多像你。”可是韶华似乎有些不乐意,耷拉地眉毛看着女儿,严恺之不禁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韶华吐出了一口气,哀怨地说:“像我多不好,五短身材,五官紧凑。”要是能是以前的她,那就不错,至少保证是个大美人。

    严恺之好笑地摇头,口气中无比地宠溺,“像你才好,娇小玲珑,眉清目秀。”韶华闻言,苍白的脸上浮起些许红晕,小鸟依人地靠在严恺之怀里,听他心有余悸地说:“我们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好不好?我真被你吓死了,去战场杀敌都没这么害怕过。”

    现在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韶华憋得一脸青紫色,汗水打湿了头发,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眼神变得涣散,下一刻又痛哭地皱起眉。他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想着这些年,为韶华担心的从未少过。好不容易与她能安稳平静地过上几年夫妻生活,结果她再一次把他吓得魂不守舍。

    父母已逝,兰芝回宫,他至亲至爱的就只有韶华,还有这几个孩子,可如果韶华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几乎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

    感觉到严恺之用力抱紧自己,韶华有些吃痛,但是没有吭声,只小声道:“你舍得就好。”

    他把她从怀里松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有你,有儿子有女儿还不够吗?”

    严恺之的温柔每一次都能让她神魂颠倒,心想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能这么守在自己身边,为他生一堆孩子,这种以前梦寐以求的日子终于实现,韶华心里也荡起了涟漪。“要是粉团在就好了。”

    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轻笑着说:“我已经差人给李家报喜了,爹爹这两年腿脚不好,不方便来回,等来年春天,我让人接他们到凉城,也把粉团接回来。”

    韶华眼神一亮,激动地看着严恺之:“谢谢。”

    她都已经好久没看过长子了,当年她使性子地离家出走,直到后来凌氏发火,说她舍得丢下儿子不管,那就干脆把儿子留在李家。韶华心里急得团团转,严恺之却安慰道:他们现在也没法回京城,要是托付其他人把粉团带回来又不放心,与其这一路颠簸,还不如留在李家,等他长大一些再接回来。

    其实凌氏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气头上,决不让女儿心里好过。

    “傻瓜。”严恺之吐了一口气,他再也不敢再经受这种考验了,想到生子的危险,他心里不禁更加敬佩当母亲的伟大。

    直到小宝把热粥端来,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看着严恺之一边喝粥,韶华忽然想到一件事,娇嗔地对他说道:“对了,你说过孩子生下来以后说给我听的。”

    严恺之端着碗的手顿了一下,闷声回答:“我那时已经说了。”

    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的韶华自然不肯罢休,她扁嘴道:“我没听见,你重新说一次。”其实当时不管严恺之说没说,她根本就没力气去注意,孩子每一次挣扎都会把她痛得死去活来。

    “我……”严恺之刚开口,看了一边抿唇偷笑的小宝,皱眉示意她把东西撤下去。放下碗,走来过来,坐在韶华身边,替她把额头上的散发拨开,“你让我说别的行吗?我说过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绝不叫你委屈。”

    “可我现在就觉得很委屈。”韶华嘴角低垂,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如同倾泻而下的泉水,掩盖了所有欣喜,“我一个书香门第的娘子,就是死了心眼喜欢你,甚至连面子都搁下,满京城追着你吗,甚至追你到川北,陪你出生入死,你就一句话三个字都不肯说与我听。你是不是只想说给辛子墨听,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辛子墨一个?!”

    严恺之不悦地皱起眉头,不知韶华为何总是揪着这句话不放,“你怎么又来了,这都多久的事了,我不跟你解释清楚了吗?”生完孩子原本就是情绪敏感时候,听到严恺之这话,韶华的眼泪忽然说掉就掉,吓得严恺之急忙用手去擦,“好好,你别哭,我说就是了,我……”

    韶华推开他的手,转过头,不愿去看他“算了,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根本不给严恺之说话的机会,她慢慢滑进被子里,转过脸,抱着女儿,假装睡觉。

    严恺之也显得很郁闷,见她不愿说话,索性也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其实韶华什么都好,她的豁达和直率让他每次都感慨自愧不如,而她的细心体贴也让他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但是人无完人,韶华经常不着调的想法,还有这认一个死理的性子也让他吃不消。

    要说她只是活泼好动爱闯祸,那他还能提心护着点,可是总要他说情爱,严恺之就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像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心里十分不舒坦。

    他步出韶华的房间,正打算去外头转转,没想到,正好撞见前来辞行的福林。

    “严爷,夫人和小娘子都平安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八娘也怀着身子,出来久了回去又得挨骂了。”福林本来不愿意跑这一趟,心想着接生这种事,他本就不在行。要不是因为听着韶华的情况危急,而胡八娘也催着要他过来,他还就推了。

    不过福林还是感激严恺之夫妇,尤其是韶华,至少现在的胡八娘要比他最初认识的知书达理多了。他也就不再计较胡八娘老是把韶华喊做师父,否则平白无故矮了一辈,连韶华都经常调侃他。

    严恺之对福林满心感谢,早就让人备下给胡八娘的礼物,正好让福林一同带回去。“那你走吧,这次多谢你了。”

    福林不甚在意地打着哈哈,见严恺之愁眉不展,好奇地问:“没多大的事……怎么了,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严恺之心里憋着一股气,难得福林愿意戳破,他也纯当福林是个树洞,把心中的郁闷吐了出来,“福林,我问你八娘会不会缠着你说一些你说不出口的话。”

    “说不出口就不要说呗,有什么困难的。”福林显得十分乐观,但是严恺之似乎还是闷闷不乐,他才问道:“夫人让你说什么了?”

    严恺之张嘴嗫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奈地说道:“她让我说我爱她,我一个大男人,打仗杀敌就有本事,情情爱爱这种事又不是读书人,岂能说出口就出口。”

    福林眨了眨眼睛,咧嘴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这时,严恺之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吐出来了,心里也倍感惊讶,可是想到对着韶华的脸,又不觉心虚起来,“当着她的面我说不出来。”

    福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那你就闭着眼睛说。”

    严恺之迟疑了一下,想着韶华的性子,又觉得有些行不通,“闭着……那要是让我睁开眼睛说呢?”毕竟人就在他跟前,他说句话还得闭着眼睛,这分明代表他不乐意见到她,哪知道韶华又会想出什么古怪刁钻的事情来。

    福林觉得严恺之烦恼的事情十分可笑,虽然胡八娘没要求过他说这样的话,但是想来也不是件什么难事。而且以他对严恺之夫妇的了解,两人之间的感情应该不至于连这句话都说不出口才对。他好心地替严恺之出主意:“你就看别的地方,比如看墙看树看花看天,总之别看她的脸就行了,再不行就抱着。”

    严恺之想了一下,倒觉得此计可行,“这样可以吗?”

    福林叹了口气,拍着严恺之的肩膀,像是一个调情高手一样对严恺之暧昧做个表情,调侃道:“严爷,我看你就是被女人宠坏了,夫人又是主动追求的你,这女人啊,说几句好听的也就过去了。她真的爱你时,你说黑,白她也给你当成黑的。不爱你的时候,你再说黑,黑她也给你当成白。”说着,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靠近严恺之的耳朵,“别怪我没跟你说,只要在床上把她吃定了,下了床她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严恺之一本正经地退开一步,瞪着他:“胡闹!我跟你说正事呢。”

    福林摊着手,耸了耸肩,“我说得也正经啊,你不瞧见了,八娘现在哪里还像以前一样,对我大呼小叫的。”福林一副得意凛然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严恺之被唬住了,虽然胡八娘对外给他做足了面子,不过私底下他还是仔细地哄着她。

    不过这种事,他不说又谁会知道呢!

    他垂头一想,确实胡八娘对福林细微体贴了很多,可是他真的要这么做吗,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严恺之清了清喉咙,面有讪色,“咳咳,你是说……她现在身子正虚弱,不行。”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韶华的身体,这几年相处下来,严恺之才知道韶华的身子并不如他见到的那么健康。时不时会有些发烧咳嗽,到后来不病则已,一病总是要拖上一个月。照这种情况,他又怎么能放心让韶华进京,半路要是出事可就麻烦了。

    福林见他居然听信了自己的话,努力憋着笑意,故意做出谨慎地样子,“没说让你现在啊,就算出月也不行,这一回算是幸运了,大小平安,不过我怕以后夫人这身体不能再受这种折腾。至少三五年内,你最好还是不要冲动,克制点自己。”

    严恺之感激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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