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祭蛊
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如今古煞体内已经是千疮百孔,怎么可能扛得住冰蓝寒气的侵蚀,短短数息的功夫,秦天体内的寒气便已经蔓延到古煞周身。
古煞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感受到那侵入经脉乃至丹田处的寒气,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他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秦天的杀意,看来,秦天真的已经起了杀心。
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实力的恐怖女人盯着,他顿时有种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感觉。
“秦天,你放了我,我告诉你魅儿的消息。”古煞终于是意识到,秦天真的有可能杀了他,一种恐惧弥漫心头。
“怎么?怕了?”秦天咧了咧嘴,嘴角邪异的笑容愈发浓郁,这才刚刚开始,这个白痴就承受不住了吗?
“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古煞的确怕了,他可不想在这里丢了性命,如今魅儿的消息是他手里保命的一张牌,他只能寄希望这张牌能救他的命。
“说吧,如果你知道的足够买你的命,我不介意饶你一命。”秦天挑了挑眉头,眼角不由得虚眯了起来。
想到那魂牵梦绕的人儿,秦天的心跳一阵加速,心里突然间紧张起来。
“你确定会放了我?”古煞咬了咬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你有别的选择?”秦天冷笑一声,阴森的寒意从他身上冒了出来,这个时候古煞还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古煞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身体狠狠一颤,看起来摇摇欲坠。
“你应该知道你的女人当初是逃离华夏的吧,我很好奇,她竟然敢回来,简直是自投罗网!”
古煞的声音不大,但是落在秦天的耳中,却是让他的瞳孔猛然间一缩。
“继续!”秦天的眉头拧做一团,两个字硬生生的从嘴角吐了起来。
“告诉你一个可能感兴趣的事情,你的女人也是苗疆谷的人,只不过是苗疆谷的异类。”
“苗疆谷传承至今,形成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势力,蛊宗和毒宗,近百年来,两宗的怨隙越来越深,争锋不断,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你女人的父母却是分别来自蛊宗和毒宗,无视两宗的威慑选择在一起,所以她们成了两宗的罪人,自然而然你的女人也是就成了苗疆谷的异类,对于这种异类,两宗的选择是将其彻底抹除。原本,你的女人已经逃离了华夏,两宗也奈何不了她,可她偏偏又回来了,苗疆谷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好像是你女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就算是被蛊宗擒住,也没有动她!”
古煞一口气把话说完,而话到最后,他明显感觉到头皮一阵发凉,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低到冰点。
“你是说,魅儿被蛊宗擒住了?”秦天的脸色彻底的变了,从古煞的话中,他已经隐约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没有想到那丫头竟然真的是苗疆谷的人,而且还是所谓的罪人。
想到魅儿现在的处境,秦天的神经都绷了起来,若是魅儿真的被蛊宗擒住,那她现在的情况岂不是十分糟糕。
秦天片刻失神,身上的气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你的女人前几日刚刚被蛊宗擒住,不得不说,她的实力还真是强悍,竟然让蛊宗折损了三四个凝气境高手。”
古煞脸上多了几分诡异的笑容,眼底的血红慢慢变得浓郁,空气中的血气都泛起了一丝隐晦的波动。
三四个凝气境高手?秦天的嘴角一阵抽搐,喉结滚动了两下,之前他离开圣门之时,那个丫头的实力和他旗鼓相当,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可以让蛊宗损失那么多高手。
这蛊宗到底出动了多少高手去抓魅儿?秦天的眼底寒意爆闪,阴森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仿若感受到秦天情绪的变化,梦雅的黛眉微微一拧,一双冰凉的小手伸入秦天的掌心,那个叫做魅儿的女人,梦雅见过几次,那等优秀的人儿,就算是同为女人的她都有几分惊艳,那个女人的美十分清丽脱俗,如此钟灵秀丽的美人,难怪少主魂牵梦绕。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月后,蛊宗有一次祭蛊的盛典,没有猜错,你的女人会做为祭品,桀桀,那么漂亮的女人要当成祭品,还真是可惜了。”见秦天不言,古煞继续说道。
祭品?秦天的眼角再次抽动了一下,脸色唰的一下彻底变得阴沉。
“什么是祭蛊?”秦天的拳头猛然间攥紧,修长的指尖嵌入掌心,殷红的血迹顺着掌心流了出来。
“就是以身喂蛊!我想,你应该清楚吧!”古煞笑的诡异,阴恻恻的笑容让人看了都会背后发凉。
秦天的表情彻底的凝固,而后脸色变得僵硬,以身喂蛊,他岂能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他能想象到魅儿的处境可能有些艰难,却没有料到魅儿现在如此危险。
“如果不想让你的女人香消玉殒,有胆就来苗疆谷,今日之仇,到时候我一定如数奉上,吞了我的血蛊,我会让你全都吐出来。”迟疑片刻,不等秦天回过神来,古煞那有些缥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只见古煞的身影扭曲了一下,竟然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这货要逃?看到那扭曲的身影,秦天几乎是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货是要逃。
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怕是古煞的内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他的一颗心全都系在魅儿身上,竟然忘了这一茬。
“我在苗疆谷等你,你若是出现,我一定让你生死无门,下一次,你就不会如此走运了!”随着那古煞的身影彻底散开,空气中只留下那诡异的血气,血气弥漫,显得极为阴森恐怖,而后充满凛然杀意的声音在整片空间回荡开来,那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弱,显然,古煞早已经离开了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