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绵长强劲的内力不断注入安锦阳体内,帮他把五官里的虫子都逼了出来。
卫双行经过这几战,早已经是精疲力尽,这时候却万万不敢松懈,只一边运功护着安锦阳,一边往里走,待入了蛟池,卫双行也不敢停歇,足尖点地,踏着墙壁上的高台掠到了半空中,伸手按了墙壁上得某处,咔嚓两声,便露出里面干燥安静的内室来,卫双行猛地把安锦阳推开,盘腿运功,将身上伤口里蛊虫如数逼了出来。
卫双行受了重伤,强行运功本来便是自找死路,当下便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安锦阳急得双眼发赤,卫双行朝他摆摆手,把逼出来一地的蛊虫挥掌打成粉末,才晃悠悠地扶着墙站起来,朝安锦阳笑了笑道,“大哥别担心,把淤血逼出来就好了,我伤得不重。”
卫双行扶着安锦阳坐下,低声道,“大哥你在这儿先休息一会儿,等等我,我去去就回,等撑过最后这一关,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安锦阳绷着精神点点头,知道自己跟着去只会成为累赘,心里发苦,却什么都没说,只朝卫双行笑了笑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在这儿等他回来。
卫双行脱了衣服团成一小团,枕在安锦阳脑后,低声道,“别太担心,这皇陵里怪物虽多,但毕竟没什么脑子,还怕我对付不了一条蛇,大哥你就安心罢,我检查过了,这里很安全,大哥睡一觉,我便回来了。”
卫双行倒不是说笑安抚安锦阳,要放在其他年代,对上这些战斗力强悍,生性凶残的怪物他只有被撕咬的份,不过靖国这地方武力同等强悍,有些宗师级别的强者,摧枯拉朽开山辟地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是一群空有蛮力的野兽。
卫双行好在身体战斗力强悍,恢复力强,痛感和伤口完全不会影响行动,虽然一直没闲下来运功疗伤,但伤了的经脉正自动修补,只是快一些和慢一些的区别罢了,卫双行笃定的神色让安锦阳松了些心神,他不愿他挂心,便也就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乖乖听话打算睡觉了。
卫双行给安锦阳理了理汗湿的头发,瞧着他憔悴惨白的面容,心道,等出了此处,我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我对你这般好?
卫双行强自提了提神,出了暗室细心关好门,站在崖边瞧着下首的蛟池,心里暗暗道,只要拿了这池子里的解药,他们便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这里名为郊池,其实就是万蛇窟,若他们走的是寻常入皇陵的道路,势必要穿过这蛇窟,一个不小心,便要落得万蛇啃食的下场,里面匍匐的小蛇无数,比较好抓,却都不是能做解药的。
卫双行盯着下面正假寐的一公一母两条魔蟒,以他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倒地不支的身体,要对付这两条强悍的千年老蛇,恐怕一个来回都不用,就要葬身蛇腹了。
卫双行咬咬牙,死死盯着池子里两条魔蟒,十日千机是前朝皇室研制出来专门对付武林人士的阴毒药物,毒药和解药都在这一公一母的蟒蛇上,却因为这蛇极为稀有难养,那药早就绝迹了,没想到君西玄那厮居然能顺利取了蛇毒配了这等阴毒的药物。
卫双行咬咬牙,把沾满血的秋水剑往池子里一掷,上面浓重的血腥味惊动了一池子的蛇群,那蛇也如方才的野兽一般,见到同伴的死尸便要不断撕咬啃噬,直到完全吞进腹中。
卫双行目光紧紧盯着池子中心盘成一团的两条蛇王,如愿地看见了那两条魔蟒猛地睁开了眼睛,甚至还刷的一声猛然支起了半截身子,漆黑泛金的竖瞳里闪着毒光直直朝卫双行刺过来。
这池壁光洁如玉,足足有三五十米深,卫双行倒不怕那些小蛇爬上来,只这两条蟒蛇也有二十几米长,乍然这么支起身体来盯着他吐猩红的信子,卫双行心里发憷,却咬牙自脑子里强自抽出了两识,不待那蟒蛇发难,魄箭便直直朝那两条蟒蛇的七寸射了过去,蛇类尖哑的嘶吼声不大,那蛇却疼得摆首摆尾疯狂扭动,在池子里不住翻滚扑腾挣扎,浓郁的腥臭味却惹得其他小蛇躁动兴奋起来,不住地朝那两条蟒蛇的伤口上钻,只听砰砰前后两声,那蟒蛇轰然倒地,震得整个皇陵都跟着晃了晃,接着便是那些小蛇狂躁兴奋的的嘶嘶声。
卫双行知道自己得逞了,他强行抽了不能用的两识,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卫双行眼前一片暴盲,却强撑着意识收回了带血的魄箭,取了两滴血,也不敢在蛟池边停留,皇陵里条件气候也非常诡异,便是蛇吞蛇再造出一两条蟒蛇来,也不是不可能,卫双行不敢多耽搁,回了那间内室,掠了昏过去的安锦阳一路奔到皇帝的陵寝旁边,整个人才松了口气歇了下来。
任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墓地里浮尸遍野脏乱不堪,因此皇帝的陵寝,虽然外面也设了诸多的门槛,但真正放凌墓的地方却极为干净整洁,只要不是生了贪财之心妄自行动,一般是不会触动这里的机关的。
安锦阳已经昏迷了,卫双行拿出小瓷瓶,凑到安锦阳的唇边,把那血不多不少的滴进安锦阳口里,伸手捏着安锦阳的脉搏,试探了一番,见安锦阳体内的内息正慢慢归到丹田里,卫双行整个人松了神经,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扶着墙壁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卫双行从册子上撕了页纸,沾了点伤口上的血写了出口的机关在哪儿,还交代了一些这皇陵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勉强塞进安锦阳手里,整个人便昏死过去了。
安锦阳睁开眼睛后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夜明珠柔亮的光照得这里如同白昼一般,刺目得很,安锦阳喃喃唤了一声四弟,没听到那句我在,心里一慌猛地想起来他们在哪儿,直接从地上坐起来,等看见靠着墙脸色青紫躺在血泊里的人,心脏一缩连忙爬起来奔了过去,入手僵硬冰凉的温度寒得安锦阳打了个抖。
安锦阳慌忙去按着卫双行的脉搏,他本是想看看卫双行的内伤有多严重,却什么都探不出,待发现他掌下根本没有跳动的脉搏,再微弱的也没有,才一踉跄瘫坐在了地上,嘴里一声叠一声的唤着四弟四弟,手抖得不成样子,安锦阳伸手去扯卫双行的衣服,耳朵贴在卫双行的胸膛上,紧紧的贴着,秉着呼吸想要听到点什么响动,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安锦阳跪在卫双行身前,瞧着卫双行身下已经凝固了的鲜血,握着卫双行僵硬的手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他不断催动内息,却只能触动到那些不断裂隙的五脏六腑,安锦阳脑袋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玄绷的断开来,待看见滚在一边的字条,抖着手打开来,一看心脏更是如万蚁啃噬一般,骨髓俱疼。
安锦阳神色狂乱,赤红着眼睛哽咽低吼,搂着卫双行没了呼吸的身体不住哽咽哀嚎,如泣血泪,神色狂乱,眼睛不断在这空旷干燥的室内寻找什么东西,却连那柄他随身带着的剑也不知去哪里了!
安锦阳遍寻无果,就这么搂着卫双行的身体过了不知多久,两行血红的泪自眼角流下来,落在卫双行狼狈不堪的衣服上,浸进了黑色的布料一瞬间便没了踪影,安锦阳喃喃道,“原来不是我死在前面最痛,而是你死在我眼前最痛,你拼了命救我,却这般舍了我先去,我又怎么能让你如愿,你先过了那奈何桥,我去的越晚,便越是赶不上你,我只盼着上天能怜惜你我痴痴傻傻,让我下一世也能遇见你,无论是男是女,是兄弟,是父子,是山间一对野猴,我便也要和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只盼你能等一等我,等一等我……”
安锦阳眼角流着血红的泪,睫毛微颤,脸上却挂了平和的笑,扯了自己的衣衫小心的给卫双行擦拭身上脸上的干涸的血液,又小心的用手捉了卫双行伤口上的小虫子,他心痛得麻木,暴虐心起,竟是性情大变,直接把那些虫蚁捏成了粉碎,又抖着手把卫双行轻轻翻了个身抱来自己怀里,待看到卫双行背上折断了的箭矢还有衣衫上细密的牛毛针,心里闪过些刻骨的恨意,却心如死灰,只看着卫双行肩膀上的断箭,嘴里喃喃道了两声也好也好,闭了闭眼便把箭拔了出来,左手揽了卫双行靠在墙壁上,右手握紧断箭,脑袋嵌进卫双行颈间,如并生的鸳鸯一般交颈而坐,唇角泛起些迷醉的笑,目眩神迷哽咽着道了两声好,右手用力,握着那段沾着卫双行血的断箭便朝自己的心口刺去,脸上挂了满足的笑,手上用力就要同生赴死。
“大哥……”卫双行闭着的眼睛挣扎了唤了一声,他罔顾性命抽了两只魄箭,陷入昏迷后神智魂魄全无,身体便入了假死状态,自行修复了几个时辰,便又恢复了些意识,待肩膀上的箭被拔了,他就疼得有了点意识,听着耳边安锦阳苦闷哽咽的哀恸声,便知道自己吓坏大哥了,想挣扎着要醒来,却只凭靠身体的本能握住那截断箭,阻止了安锦阳的动作。
他来来回回一想,听着安锦阳如泣如诉的喃喃低语,竟是明白过来安锦阳以为他死了,便要随他一起死,卫双行心里一暖一喜,又是一酸一涩,心疼喜欢爱恋难过心恸种种滋味来回交缠,这短短一日却是叫他一个木头人把情爱间的欢喜悲痛种种全体会了一个遍。
他知道有句诗是这样念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想告诉全世界,他卫双行,也有了一个生死相许的情人爱人恋人。
第48章 以身相许
卫双行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浑身都暖洋洋的,竟是勉力睁开了眼睛,又唤了一声,“大哥……”
安锦阳浑身冰凉颤抖,听了他的唤声先是浑身一僵,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迟疑地在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四弟?”
“大哥……”卫双行就着两人的位置翻了个身,整个人便压在了安锦阳身上,伸手夺了安锦阳手里的断箭扔在一边,指尖插/进安锦阳的发间,不住摩挲,目光贪婪的看着这人脆弱无助恐慌的神情,感受着这人的身体像是渐渐回笼过来一般的炙热滚烫颤抖,心里喜悦酥麻心疼一齐掠过,竟是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卫双行紧紧抱着安锦阳,抵着安锦阳的额头,不住厮摩,低低道,“大哥,我在……”
他还活着……还活着,安锦阳被心头涌起的热意冲得活了过来,喉咙滚动鼻尖酸涩眼眶里水色四溢,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感谢上苍,若能换得现在这一刻,便是要拿走他的所有,他的命他的一切,他都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安锦阳紧紧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忍不住低头亲吻怀里的人,从发间到耳侧,耳侧到眉间,再缓缓移至卫双行满是污垢血渍的脸上,像对待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一般,又轻又珍重地触碰他,眼里都是满满的爱意感动绻缱情痴……
这样的安锦阳看得卫双行失了神丢了心,卫双行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嘴唇能这般柔软甜美,安锦阳的唇就这样贴着他的,两人鼻息相触,近在迟尺……
他生莫做有情痴,比翼连理意双飞……
卫双行看得痴了去,搂着安锦阳的手掌缓缓上移,压在安锦阳的后脑,微微分开了一些,注视着面前同样一张痴痴望着他泪流满面的脸,心旌神摇,唇缓缓压在安锦阳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唤了一声,“大哥……”
“四弟……”安锦阳呢喃应了一声,他只盼能一辈子像现在这般,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四弟,一个会说会笑的四弟,一个他叫四弟便会回应他的四弟……
“大哥,我在……”卫双行又覆盖上安锦阳的唇,轻轻含了一下,再分开,然后又凑上去,舌尖试探着轻轻舔了一下安锦阳的唇,分开,再凑上去,乐此不彼。
两人的唇碰在一起发出了暧昧的水声,不大,但让渐渐回了神的两人都红了耳根,卫双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安锦阳,抿了抿唇问,“大哥喜欢么?喜欢我么?”
安锦阳拇指摩挲着卫双行的脸,痴痴一笑,“喜欢,大哥喜欢四弟,安锦阳喜欢安锦清,安锦阳喜欢卫双行。”
卫双行咧嘴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又凑上前去对着安锦阳的嘴唇亲亲咬咬,两人也没做什么,只这么痴痴的对望着,时不时相互看看,喜爱之情顿溢,又要亲一亲,又分开,蹭一蹭过一会儿又亲一下,就这么来来回回一点都不觉得厌烦,乐此不疲。
等这皇陵有了微微摇晃的震感,两人才被惊醒过来。
卫双行脑袋一清,乍然想起两人现在再哪儿,瞟了眼陵寝对面的架子上放的时规,这才发现他们居然在这儿耽搁了两三个时辰,卫双行瞧了眼安锦阳被他又咬又舔得微微红肿的嘴唇,一时间老脸一红。
他简直不敢置信,他和安锦阳就窝在这棺材旁边亲了两个小时,说是亲嘴,也就是唇瓣碰一碰而已,卫双行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简直是色迷心窍了,再耽搁下去,他们便是出去,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卫双行伸手握住安锦阳,舔了舔唇道,“大哥,我们先出去。”
安锦阳被卫双行握住的指尖动了动,耳根泛红,抿了抿有些刺痛的唇,点点头应道,“走罢!”
安锦阳身体恢复如前,加上两人这一路双修的功效,这一番波折,内力反倒增长了不少,只是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血痕污迹,看起来狼狈之极。
卫双行腿上有伤,那伤深可见骨,再加上肩膀上的箭伤,看起来就有些吓人,安锦阳硬是要背卫双行,卫双行不知为何,心里别扭,便强撑着说不用,反倒是提了内力直接用了轻功,安锦阳跟在后边护着他,两人这般你追我赶,竟是比骑马快了许多,只用了一天,便赶到了冀州城。
卫双行体质妖孽,身上的伤结了痂,期间安锦阳又配合他对掌双修了几次,他这个换普通人要躺上几个月的内伤,两天就好得清清爽爽了。
两人解决了身上的麻烦事,心情开阔,各自骑了一匹马,策马狂奔,没多久便到了那日他们路过的冀州温泉城,时间正值傍晚,正是吃饭消食的好时机,卫双行把马匹寄存在客栈里,拉着安锦阳便上了山,不一会儿便在山林间找到了一汪温泉,卫双行闻着鼻尖有些刺鼻的硫磺味,伸手试了下温度,心道了声刚刚好,便拉过一旁站着的安锦阳,瞧了眼天色道,“大哥,这里晚间的时候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我们便在这儿泡澡罢!”
卫双行说完便伸手去剥安锦阳的衣服,他们出来这一个多月,卫双行还没学会怎么束头发,剥安锦阳的衣服却熟门熟路比脱自己的还爽快,这段时间两人时时对掌练习,安锦阳对在四弟面前赤身露体这事早习惯了,今天却不知为何心下有些尴尬羞涩,被卫双行的手指碰了一下,便浑身发颤,心里有什么满满的要溢出来。
卫双行先下了池子,这池子足足有一两米深,而且还是活水,脚底下一块青石板被温水冲刷腐蚀得干干净净,坑坑洼洼的磕着脚很是舒服,卫双行帮安锦阳剥了衣服,也没多想,自己就跳了进去,站在水里眯着眼睛朝安锦阳招手道,“大哥,你下来呀!”
安锦阳瞧着这周围虽然是密林深处,但四面开阔,除了里侧还靠着一块青石板,四周便再无遮挡了,虽然夜色渐渐暗黑了,但这般在外边,也太失礼了,安锦阳窘得差点没把卫双行剥了的衣服穿回去,结巴道,“四弟,城里也有温泉,我们去城里方便些。”
卫双行皱眉,看安锦阳裸着上半身还是不肯下水,似笑非笑地盯着安锦阳还未脱的裤头看了一眼,抬手便朝安锦阳掀了一帘水,指着安锦阳湿了的裤子,朗声笑道,“大哥你若是要去城里泡锅炉水,你就去,弟弟我在这儿泡,说不定晚上还能艳遇个美艳的山间女妖春风一度,大哥,你要去便去罢!快走快走!”
卫双行嘴上说得大度,手上却是时刻准备着,要是安锦阳真敢走,他就能直接把安锦阳拉下来,安锦阳跟卫双行处了这么长时间,又经历了这番生死,心道往后什么事他都由着他,便也四下看了一会儿,只着了底裤下了水,趁着卫双行发愣的时间,抿了唇也朝卫双行泼了一头一脸的水,卫双行本是瞧着安锦阳瞧痴了,这下醒过神来,大叫一声好哇,便整个人都扑了上去,他本是想和安锦阳玩闹,没想到他整个人贴上去后,两人不着一缕,肌肤密密相贴,竟是说不出的喟叹舒服,两人都是浑身一颤,卫双行瞧着安锦阳唤了一声,呼吸急促,水下伸腿蹭了蹭安锦阳还穿着的裤子,半响失神道,“肌肤相亲,大哥,你我这是在一起了么?”
安锦阳和卫双行这般贴在一起,本就心生迤逦腿脚发软,听了卫双行的话,不但脸颊上浮起一片潮红,连鼻尖、眼角、甚至耳朵都红得能滴出血来,很不得现在就卷了衣衫跳上岸去。可他即是早就决定了这生生世世都要和四弟长相厮守,两人亲密亲爱,也没什么好忸怩的。
安锦阳微微垂了垂睫毛,强忍着心里的羞耻伸到水下,解了自己的裤头,死死咬着唇,也帮卫双行解了,两人的底裤都落进了水里,溅起些水花,让两人的身体都跟着一颤。
卫双行瞧着一脸绯红任人采摘的安锦阳,炙热滚烫的指尖握上安锦阳精瘦的腰间,入手强忍有力让他爱不释手,卫双行在心里翻了翻那本册子,想着那册子上安锦阳被情/欲笼罩的脸,小腹一紧,心里情潮涌动,手上沿着安锦阳光洁的腰线不断上移,从脊柱滑到脖颈,压着安锦阳的脑袋强吻了上去。
这会儿两人情之所至,卫双行不像昨日那般温柔,只啃咬着安锦阳的唇像是要把人直直吞入腹中一般,唇舌炙热滚烫,舌尖强势地撬开安锦阳的牙关,长驱而入缠上安锦阳同样炙热的唇舌,唇齿相交,压住安锦阳一直把人逼到了青石板边,卫双行吻得浑身发热,舌尖由外而内一一舔过,紧紧缠着安锦阳的舌逼迫他做出回应,没一会儿便像不知足一般,舌尖直直刺道安锦阳咽喉的深处,情切地不断搅裹进出。
卫双行听得身下的人喉间低吟了一声,心里一动,微微放开一些,又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动作却轻柔许多,只含着安锦阳的唇舌细细允吸,良久才粗喘着分开,卫双行下面胀得不行,沙哑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情/欲的味道,“大哥,你同我在一起么?”
安锦阳被卫双行炙热的吻吻得浑身发软,紧紧贴着卫双行的身子都微微发颤,若不是卫双行一手揽着他的腰,他当真要软成一滩泥滑到水里了,身体似乎只有一处炙热发烫,胀得发疼。
安锦阳身体内情潮澎湃,酥麻从舌尖一路往上蔓延,层层堆上头皮,却像是不够一般,永远也填不满,安锦阳脸上潮红四起,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青石板,眼睛定定看着卫双行,喃喃道,“同食同寝,生死不离……”
第49章 执念成魔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听的情话了,卫双行听得动情,把安锦阳狠狠压在青石板上,两人的碰撞声激得水花四溅,卫双行却不管不顾,双手压着安锦阳,十指紧紧相扣,不容他退缩半分。
卫双行滚烫的唇落在安锦阳的脖颈上,细密允吸,一路啄吻,沿着安锦阳结实紧致的胸线一路下滑,舌尖突地卷起安锦阳胸前的一点嫣红,舌尖只是微微扫过,那敏感的一点就立刻肿大挺立起来,安锦阳绷直了身体,喉间溢出低吟,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上弹了弹,口里又迫切又无措地唤道,“四弟……四弟……”
“大哥。”卫双行衔着安锦阳另外一边,唇舌温柔地细细照顾了一番,安锦阳的身体因为常年不见光,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莹白如玉,上面沾满着不知是热气还是汗珠,再加上他一副死死咬着唇隐忍克制的表情,这般被卫双行压在身下,便有种别样的感。
卫双行看得下身肿胀不堪,滚烫的掌心不住往下滑,待察觉到安锦阳小腹的紧绷,伸手一把握住了安锦阳微微翘起的炙热,卫双行贪婪地盯着安锦阳俊朗的面孔上那层情、欲的光彩,握住安锦阳滚烫的炙热上下滑动,唇压上去不住的轻吻安锦阳,舌尖撬开了安锦阳死死咬着的唇,又吻得难舍难分。
“唔……哈……四弟……”安锦阳自小修炼正阳掌,平日连给自己自渎都没有,初初尝了这等激烈的情潮,只全身心依附身上的人,任凭他为所欲为。
安锦阳被卫双行吻得口里失了屏障,破碎的低吟声从两人的唇舌间溢出来,安锦阳感受这身上这人唇间的爱意和怜惜,头脑晕白间想到四弟对他的种种,心里一热,酥麻和快感竟是一丝丝从身体内往外扩,层层堆上头皮,安锦阳紧紧抓着身下的青石板,指尖扣进土里,任凭卫双行给他带来的快感俘获他整个人,扯落他的理智,让他溃不成军。
“大哥,我希望你快乐……”卫双行手里动作越来越快,眼睛瞧着面前蚀骨的一幕,哑着声音道,“舒服么?”
“四弟……”
安锦阳已经听不到卫双行说什么了,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上挺,身体绷成了弓形,下身不住往前顶,伴随着脑中烟花一般炸裂开来的快感,被卫双行握住的前端也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浇热了卫双行的手心。
安锦阳失神了一会儿,知道自己竟是泻在了四弟的手里,缓缓睁开被染得氤氲雾气的眼睛,他一心一意要同卫双行在一起,其余的便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们便要这般全心交付,水乳相融,亲密不可分。
安锦阳抬手抚摸正满目火热看着他的卫双行,眼眶一热,暖暖一笑,“四弟,这山林间清风明月,只余你我而人,你我在天地的见证下做了这春风一度的事,大哥这辈子便都是你的人了,你往后便是后悔要赶大哥走,大哥也不会走的。”
卫双行看他虽是笑着说的,但眼里含着坚定认真显然不是说笑。
卫双行心道,我日日想着如何同你一起厮守到老,又如何舍得先舍你而去,倒是大哥你今日做了这般决定,让我尝了这等相爱甜蜜幸福的滋味,介时你若反悔要逃离我,我便是折了你的翅膀,打断你的腿,截了你的后路,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卫双行眼里的偏执疯狂一闪而过,他压下心里突然焦躁起来的渴望,定定看着安锦阳,哑声问,“大哥,我们做了这般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苟且之事,倘若有一日被人知道,你可曾会后悔?”
无论你后不后悔,今日你若是答应了下来,我便绝不放手。
安锦阳抬手紧紧抱着卫双行,想着他在皇陵里搂着卫双行冰凉的身体时的绝望困苦,心里种种念头闪过,这天地间,他在乎的唯有这一人而已,其他的,就算他能在意,但也比不上身上这一人了。
安锦阳唇角勾起一笑,他本就是豁达之人,心里认定了的事,便只做这一件,认定了一人,这一生便也只认这一人,绝不反悔。
安锦阳伸手抚着卫双行的脸,心道,只愿君心似我心……
两人咫尺间两两相望,卫双行看进安锦阳心里,明白了他的情意,浑身一震,心潮涌动,眼里的炙热一层叠上一层。
卫双行搂抱了安锦阳,浑身燥热四起,埋头在安锦阳唇上印下一吻,声音里满是沙哑的,“大哥,我要你!”
卫双行俯首亲吻安锦阳,分开安锦阳的身体,掌心不断下滑,手指抚向安锦阳后方那一处褶皱,察觉到那地方因为他手指的触碰微微一缩,眼里炙热的光一闪而过,便是安锦阳今日不愿意,他也要强自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卫双行拉起安锦阳压进怀里,嘴唇不住吻着安锦阳的耳侧脖颈,亲吻,爱抚,然后借着温泉水缓慢而坚定的进入安锦阳的身体。
安锦阳是他唯一的乐趣,卫双行执念越深,魔障就越深。
安锦阳被卫双行滚烫的温度烫得浑身一颤,男子承欢本就有违天命,卫双行不管不顾便这么强冲进来,纵然有温泉水润滑,安锦阳也疼得脸色发白,他却只咬唇强忍着,放松身体,好让身下的灼热能进到自己身体里。
身下再硬,毕竟也只是人肉之躯,安锦阳疼,卫双行便也进得困难。
卫双行喉间的粗气越喘越重,被不得纾解的逼得满头大汗,好在这温泉水犹如润滑一般,安锦阳方才又泻过身,身体敏感,卫双行停下搂着安锦阳吻得难舍难分,把安锦阳修长有力的大腿挂来腰间,缓缓往里推了一推,被里面润滑紧致的褶皱缴裹得失去了理智,重重往前一顶,终是捣弄到了安锦阳体内的深处,卫双行强忍着出入的冲动,语调见都是克制隐忍的难受,卫双行停下动作朝安锦阳问,“大哥……”
卫双行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情热起来却也粗大的让人心惊,安锦阳只觉后面怕是撕裂开了,可卫双行滚烫的炙热停在里面一动不动,安锦阳想着这人现在这般为发狂的模样都是因为他,心里一热,抬手紧紧搂着卫双行的腰坐起来,凭着心里的感觉,整个人都挂在了卫双行身上。
安锦阳他这般动作间,下身难免扯动了伤口,疼痛过后竟是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两人交接的地方逐渐蔓延开来,安锦阳浑身一软,前端便又颤巍巍立起来,卫双行把安锦阳搂在膝前,脸颊贴着安锦阳的胸口,张口便咬住安锦阳的胸口,一边轻咬厮磨,一边喘息着将安锦阳整个人都立压在温泉边的青石上,闷哼一声,便不住的前后挺动,手臂圈着怀中之人,恨不得将其揉碎捣烂,活生生给吞吃了进去,方才能解了心里的情热。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安锦阳这时候却无力反抗,两人的身躯贴成一跳直线,他双腿紧紧夹着卫双行的腰线,五指忍不住在卫双行身上抓出一道道红痕,乌黑汗湿的长发随着卫双行挺动的动作来回摇曳,修长的脖颈往后拉出完美的弧线,将自己的喉结也送入了卫双行口中。
卫双行陷入无法自拔的陶天欲海中,只想把身下人拆解入腹,身体直直在安锦体内冲进冲出,大开大合只凭着内心最原始的冲动,这林子间太过安静,安锦阳内壁滑润紧凑,抽/插之时伴着温泉鼓动的水声,暧昧又情、色。
安锦阳被这样炙热浓烈的情爱之事烫得心慌,身体却被卫双行紧紧箍住不允许逃避,被强硬的进入,满满的撑开,再留恋的退出,每一次都顶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他从不知自己的声音能如此嘶哑,也不知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敏感,体内炙热的硬物因为体位的关系进入得很深,浅浅退出,又凶猛的深入,一下接一下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安锦阳粗重的喘息声被顶得变了调,破碎无力的低吟夹杂在的撞击声中,听得卫双行赤红了眼睛,恨不得拆解他入腹。
酥麻和快感层层堆叠,安锦阳身下因为卫双行的大力顶弄微微颤抖着,直直挺立的前端渗出了一滴滴的液体,安锦阳难耐的唤了一声,却不知体内哪一处被卫双行捣弄到了,安锦阳指尖死死扣住卫双行的背,又被卫双行快速捣弄了几下,喉间呜咽一声,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卫双行的膝头上,前端白浊的液体直直喷在卫双行的胸膛上。
安锦阳整个人失神无力,只如河海间的一叶扁舟,随着卫双行且动且退,浑身都是酥麻和战栗的快感,他初尝这等滋味,初初释放几次后,竟是连脚趾头都酸软得使不上一丝力气,可身体却在卫双行的抚弄下越来越敏感,安锦阳只觉得自己是要被卫双行捣碎了,接连攀升的高峰让他久久回不了神,他以为这一刻他已经醉死在云端了,只得喘息着啜泣低吟,“双行……饶了我……饶了大哥……”
卫双行瞧着安锦阳失神战栗的模样,心里一热,快感层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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