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轻羽飞扬篇十三（85）羽毛球什么的，是在是太无聊了

    “是啊。”有千夏先是看了看绫乃，然后盯着楚月看了一会儿，最后又转回头看着绫乃：“现在，实力怎么样了？”

    “打过就知道了。”绫乃说。

    “姐姐她竟然会选择你做她的队友。”柯妮对楚月说：“你的实力……”

    上次合宿的时候，柯妮见识过楚月的实力，知道楚月在那个时候还是个新手。

    “人总是会成长的。”楚月说，“你之前不是也被绫乃完虐了吗？”

    “哦？这么说，你现在有姐姐这样水平的实力了？”柯妮说。

    “我有一个问题，楚月同学。”有千夏忽然对楚月说：“为什么，要和我打这样一场比赛呢？”

    楚月回答：“这个问题，你不如问问绫乃。”

    有千夏和柯妮的一起看向绫乃。

    绫乃忽然笑了，带着空洞的眼神说：“当然是为了复仇，妈妈。”

    “向，向妈妈复仇？”柯妮愣住了，有些不能理解。

    “没错，复仇。”绫乃表情不变。

    “你是不会懂得。”楚月耸耸肩说。

    “好吧。”柯妮说，“我不会懂……我也不想懂。但是，至少我明白，这场比赛，我是不会让你们赢的！”

    “这样就好。”楚月说完，看着有千夏。

    “放心好了。”有千夏没有看楚月，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绫乃，“绫乃知道的，只要是打羽毛球，我从来不会放水。”

    绫乃刚刚和渚打过一场比赛，虽然用的是尽量不消耗体力的战术，但还是需要休息。就在绫乃休息的这段时间里，观众席慢慢的坐满了人。而且还不断有新的观众入场。没有座位，就只能站在最后面的看台上看了。

    楚月和绫乃都坐在场地内侧外围的椅子上休息。看到这么多观众，楚月说：“来了不少人啊。”

    不过绫乃没有说话。

    这场比赛，无所谓有没有观众。这是绫乃自己的，复仇之战！

    “差不多了。”绫乃站了起来，“我们走吧，楚月。”

    “好。”楚月点了点头。

    随着楚月和绫乃两人走上场，工作人员也过来问道：“准备好了吗？”

    “是的。”楚月回答。

    工作人员点点头，对另一边的裁判说明情况，然后裁判归位。

    观众席又开始骚动起来。

    网对面，有千夏和柯妮看到楚月和绫乃站了起来之后，也同样站了起来，拿着羽毛球拍来到球场上。

    裁判准备好之后，左右看了看两边的选手，然后很客气的问到：“都准备好了吗？”

    四人都点头之后，裁判大声宣布到：“裁判右手侧，神藤有千夏，柯妮·克里斯坦森。裁判左手侧，羽咲绫乃，楚月。”

    虽然有千夏结婚以后姓氏已经换位了羽咲，不过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有千夏才依旧被人称为神藤有千夏。

    虽然是个小错误，但是这个时候没人在意这件事情。

    裁判喊道：“神藤有千夏发球！比赛开始！”

    楚月和绫乃的站位是楚月在前，绫乃在后，就和当初两人双打的时候一样。对面则是柯妮在后，有千夏在前。

    柯妮之前和楚月和绫乃打过，所以没什么。不过有千夏却对楚月和绫乃的站位有些惊讶。

    因为在羽毛球双打中，站在前面的一般都是双人中比较主要的接发球选手，后面的是配合接发球选手进行补球的搭档。

    不过，那只是一般的双打选手。此时场上的四人全部是羽毛球单打选手，所以这个不能作为依据。

    因为对楚月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有千夏准备先试探一下楚月的实力，朝着楚月把球发了过去。

    看到球朝着自己飞来，楚月心里想着：先给你一个下马威！

    羽毛球刚刚越过球网之后，便被楚月“啪”的一声狠狠的扣了下去。

    “0比1！”裁判宣布到。

    网前扣杀！楚月和绫乃率先拿下一分！

    有千夏愣了愣，然后笑了：“不愧是能和绫乃看上的人，打得不错。”

    “有千夏小姐……哦不对。”楚月说，“羽咲太太，你不是说不会放水的吗？”

    “抱歉，接下来我会认真打的，”有千夏说。

    接下来是楚月发球。

    楚月同样有试探有千夏的意思，所以便和有千夏一样，朝着她发了一个很正常的球。

    而有千夏的反应几乎和楚月一摸一样，在球刚刚越过网之后，球拍便跟着被拍下！

    有千夏同样给了楚月一个网前扣杀！

    不过，楚月可没有大意，球拍在网前从下往上一扬，接住了这个扣杀。

    观众席一阵哗然。

    不管是楚月的网前扣杀还是有千夏的网前扣杀，绝大部分观众都没有看清楚。但是观众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球接住打回去，选手的实力非常强了。

    这个叫做楚月的选手到底是什么人？北小町居然还有这么强的选手？那为什么刚刚决战的时候这个人没有上场？

    就在观众们对楚月这个人感到好奇的时候，场上的羽毛球已经在双方的对打下过去了几个回合。

    最终，因为有千夏打出了一个几乎是贴着网的上边沿飞过来的低空球，楚月没能赶上接，丢了一分。

    “厉害……不愧是有千夏……”楚月说。

    这种低空球不是顶级选手是打不出来的，就连楚月也是第一次真正遇到。

    “没关系。”绫乃说，“楚月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就可以。”

    “嗯。”楚月点头。

    比赛继续。

    很快，比分就到了7比11，裁判宣布，到了第一场的休息时间。

    双方都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区，坐在了椅子上，喝了点水，擦了擦汗。

    “有点奇怪……”绫乃对楚月说，“妈妈和柯妮，好像都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

    “因为她们还在试探。”楚月说。

    “试探？”绫乃一愣。

    楚月点点头说：“她们两个可是羽毛球职业选手。对上我们两个高中生，本应该有绝对优势的，但是现在却在比分上落后了。虽然说职业选手临危不乱是很正常的，但是你看她们的表情……未免也平静过头了。”

    “原来是这样……”绫乃依旧是带着黑化的笑容说，“那么，我们就这样继续保持，然后让妈妈和柯妮尝一尝，失败的滋味吧。”

    60秒的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比赛继续。

    羽毛球一来一往。柯妮是有千夏在国外养大的，柯妮的羽毛球也是有千夏教的，所以两人的默契非同一般。

    此时，有千夏仍然想继续试探楚月和绫乃的实力，没有积极进攻，但是柯妮却有些不耐烦了。

    看到朝着自己飞过来的一个好球，柯妮的抓着羽毛球拍的右手微微转动，然后打了回去。

    看到这个球的同时，有千夏就知道柯妮的意思了：柯妮已经等不及了，开始了进攻。

    这个球是朝着后场的绫乃去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

    就在绫乃准备去接的时候，这个球忽然唰的一下朝着侧面偏去，绫乃挥动了球拍，却没能打中球。

    观众又是一阵哗然。

    “熏，熏子，刚刚那一球，你看到了吗？那是怎么回事？”笹下美希问熏子。

    熏子回答：“是切杀。”

    “可是，我的切杀从来没有偏成过那个样子啊……”

    “所以说，那个叫柯妮的女孩子，是职业选手啊……而且还是曾经获得过世界冠军的职业选手。”熏子说，“不过，这让我有点奇怪……”

    “这就是职业选手吗……”笹下美希接受了这个回答，然后又问：“熏子，哪里奇怪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世界冠军，一个是日本羽毛球单打十连冠……打高中生应该很容易才对，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进攻？”

    “或许是因为……楚月和绫乃的实力都强到可以和她们打成平手了？”笹下美希说。

    “笨蛋，这怎么可能。你以为羽毛球是那么容易的运动吗？”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场上的球已经进打了很多回合了。

    柯妮再次朝着绫乃打过去了一个球。不过这次不再是切杀，而是一记花大力气打出来的快球。

    看到这个球的时候，绫乃似乎想到了什么，手腕朝着转动，然后啪的一声把这一球打了回去。

    就在柯妮准备接球的时候，猛然发现，球的运动轨迹忽然变了，朝着外侧偏了过去。

    “什么？！绫乃也打出了一个切杀？！”笹下美希惊的站了起来，“熏子熏子，你刚刚……”

    “我看到了，你先坐下来。”熏子说，“绫乃她……不仅恢复了实力，而且还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那个球……”

    “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刚刚那一球，对方打的很用力，所以绫乃的回球可以借力。第二是……因为绫乃用左手回球的。”

    “左手？”

    “羽毛球的羽毛都是左旋的方式排列的，所以左撇子打出来的切杀有着更强烈的回转。一般把这叫左手劈杀。”

    场上，丢掉这一球之后，绫乃便充满嘲讽似得看着柯妮。

    柯妮顿时有些恼怒，紧紧的握住了球拍。

    “柯妮。”有千夏忽然叫了柯妮一声。

    柯妮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做了两下深呼吸，平静了下来。

    有千夏当然知道，柯妮已经不想再继续试探了，但是……这第一场比赛已经快要结束了。这个时候再拿出全力来应对，已经有点得不偿失了。

    很快，第一场比赛被楚月和绫乃拿下。

    “不会吧，楚月和绫乃她们俩，居然拿下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笹下美希有些不敢相信。

    “的确，有些不可思议……”熏子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有千夏和柯妮是想试探楚月和绫乃，但是竟然因为试探而丢了一场比赛……这说明，楚月和绫乃的实力，要比所有人想象的要强。

    休息时间。

    “就这样，继续保持下去……”绫乃说。

    “恐怕没那么容易了。”楚月说，“第二场比赛，她们应该要全力进攻了。”

    “妈妈的全力进攻……”绫乃说着，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这是害怕还是兴奋？”楚月问。

    “都有。”绫乃说。

    “……”楚月沉默了一下，一只握住了绫乃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摸了摸绫乃的头。

    “没关系，我可也没有绫乃你想象的那么弱哦。需要我的时候，就尽情的依赖我吧。”

    绫乃的颤抖慢慢的停了下来，因为黑化而空洞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一些高光。

    “嗯，谢谢你，楚月。”

    休息时间到了，双方选手回到赛场上。

    这个时候，从观众席的门口进来一个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走到了观众席。

    “太好了，你们还在这里。”来的人是从医院赶过来的美也子老师，看到北小町的学生后，问伊势原空：“伊势原妹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悠奇怪的说，“老师你不是和荒垣前辈一起去医院了吗？”

    “伊势原妹妹给我发了短信，告诉我绫乃同学和楚月同学在和世界冠军打羽毛球，健太郎就让我先过来。”美也子说。

    “嗯，伊势原妹妹没说错。”叶山行辉说。

    “就是那两个人吗？啊！那不是柯妮同学吗？”

    “没错。”英玲奈忽然说，“她其实，是绫乃的妹妹。”

    “诶？”美也子一愣。

    不仅美也子愣住了，北小町的其他成员也愣住了。

    到现在为止，北小町羽毛球社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绫乃家庭里发生过的事情呢。

    英玲奈知道，这场比赛结束之后，大家肯定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把发生在绫乃身上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大家。

    听完绫乃的故事，大家都沉默了。

    还能说什么呢？

    膝盖受伤的荒垣渚值得可怜，输给初中同学的泉理子值得可怜，有天分却没能打进八强的伊势原学值得可怜，没有天分不断努力的叶山行辉也值得可怜。

    那绫乃呢？

    北小町的学生和老师都沉默了，但是观众没有。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和加油声把北小町的几人从内疚和自责中唤醒。

    因为此时的场上，比赛继续着。

    双方此时似乎都已经拿出了全部的实力。场上的羽毛球之精彩，让人应接不暇。

    暴力扣杀！长空高吊！鱼跃救球！扣杀转线！这些原本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高端打法和职业技术此时被这四人不要钱一样的撒了出来。

    因为四人全部是单人羽毛球选手，所以比赛中能够体现双人羽毛球配合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但是与之相反，四人的单人羽毛球水平之高，已经完全掩盖了这个缺点。

    所以，观众席才会爆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声和加油声。

    “熏，熏子，我不是在做梦吧？”笹下美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赛场：“这，这还是高中羽毛球联赛吗？”

    “难以置信，她们居然能打出这样的比赛……”熏子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楚月，你能看出来她几个月前还是个羽毛球新手吗？这，这就是天才吗？”

    场下的观众为看到了精彩的羽毛球比赛而不断叫好，但是场上四人早就把这些声音全部自动屏蔽了。此时这种高精度级别的比赛，不全神贯注的把注意力放在羽毛球上，可是会很容易被人抓到破绽的！

    柯妮又是一个大力扣杀，看到这个球朝着自己快速飞来，绫乃心里说：比预料的更有力！可以用那一招！

    绫乃把球拍挡在自己胸前，忽然朝后轻轻一跃，手上几乎没怎么用力，这个羽毛球与其说是被绫乃打回去的，不如说是自己弹回去的。

    但是，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这个球回弹之后，直接打到了网球的上边沿上，再次朝着空中弹了一下，然后朝着柯妮和有千夏那边滑落了下去。

    这一次，全场都寂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秋？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打法！

    “刚，刚刚，绫乃她，朝后跃起了来接对吧？”笹下美希问熏子。

    “通过双脚离地减轻反作用力，并且为自己创造出回球的余地，还要能保证这个球回球的高度适合力量适合，不能太高容易被接，也不能太低不然越不过球网……”

    “居然真的有人能打出这样的球啊……”笹下美希说。

    “真是个不得了的怪物！”熏子说。

    另一边观战的逗子综合高校的教练仓石也说道：“这可不是临场发挥能打出来的，这说明羽咲已经掌握了这个打法了啊……”

    “打得漂亮，绫乃！”楚月回头对绫乃竖起大拇指。

    “嗯！”绫乃一边喘气，一边对楚月笑了笑。

    但是，看到这，楚月却猛然发现了自己这边的一个不利因素：那就是绫乃的体力！

    即使是再怎么省力气，面对力量堪比男子的荒垣渚，绫乃也是花了一番力气的。所以即使绫乃在对战有千夏和柯妮之前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体力上依旧不能补足。

    再加上此时面对的有千夏和柯妮，都属于体力上非常充足的选手，但是绫乃……

    老实说，绫乃的这个小身材板，是真的不适合打羽毛球啊！因为像现在这种级别的比赛，绫乃的体力就快要跟不上了！

    而对面的有千夏和柯妮同样注意到了绫乃的问题，那么，她们一定会……

    比赛继续进行，但是接下里几球，全部冲着绫乃去了。

    果然！

    尽管绫乃的技术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种情况，是在太不利了！

    楚月瞟了一眼比分。

    19比20，分数压得很紧！但是……

    只要我们这边再得一分，就可以赢得这场比赛了！

    没错，只要再得一分！

    啪！

    从柯妮那边发来的快速的暴力扣杀！

    绫乃故技重施，再次朝后轻轻一跃，轻轻把这个球回弹了过去。

    但是，感觉到体力不多的绫乃这一次没能打的像上一次那样完美，这个球比刚刚的球更加用力了一些，没有再擦到球网……

    被接住了！

    是有千夏！果然在这个十连冠的女人面前，再好的球也不能打第二次吗？！

    啪！

    什么？！

    楚月和绫乃都惊讶了。

    因为，有千夏又打出了一个暴力扣杀！而且同样是冲着绫乃去的！

    明明是网前球，这么近的距离，是怎么打出这么大力气的远扣杀的？！

    此时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接住这个球！

    再打刚刚那样的球是来不及了，绫乃最好准备，啪的一声同样用力把球打了回去！

    虽然打了回去，但是在球和球网接触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却让楚月和绫乃都微微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这样熟悉，没错，球网又断线了！

    不仅如此，有千夏的这一球力气是在太大了，绫乃回过去之后，自己同样也被这一球压的朝后退了两步。

    这下子，如果再被针对的话，绫乃肯定回不了这个球啊！

    要……输了吗？

    要输了吗？

    会输吗？

    绫乃的心跳的快的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但是……

    “我可也没有绫乃你想象的那么弱哦。”

    楚月的声音，在绫乃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需要我的时候，就尽情的依赖我吧。”

    绫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楚月大喊到：“楚月！！”

    绫乃的回球再次被有千夏接住了。

    而且，果然不出所料的，毫不留情的再次朝着绫乃发了过去。

    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

    但是在楚月的世界里，在这一瞬间，时间好像慢放了许多倍。

    楚月听到了绫乃叫自己的声音，看到了有千夏回球的用力，看到了柯妮因为能拿下这一分而高兴的马上就要笑起来脸，也回头看到了，绫乃手里断了线的网球拍。

    哦，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断了两根线呢。

    不愧是有千夏，打给女儿的球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情呢。

    啪！

    最后一球的声音响起。

    但是，球像是在一瞬间消失了似得，谁都不知道球到了哪里。所以，场上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球呢？

    场上，有千夏同样愣了一下，然后朝后看去——

    球，在自己这边的地上，但是羽毛球一圈的羽毛，已经烂掉了大半。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裁判一时间也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和有千夏一样，发现球的落点了。

    “比赛暂停！”裁判本着竞技精神，喊停了比赛。

    虽然人们可能没有看清这个球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但是比赛全程是有视频录制的。而且电视台的人也有录，所以借助录制设备，慢放，总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不过，此时还有很多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观众都互相讨论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久，裁判就回来了，然后宣布：“比赛结束！楚月，羽咲绫乃获胜！”

    观众席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瞬间爆发了起来。

    有千夏和柯妮这两个世界冠军竟然输了高中生？！对观众来说，这和打假球无异了。

    不过，这些事情对绫乃，楚月，柯妮，有千夏来说，并不重要。

    这场比赛，对这四人来说，和观众根本没有关系。

    四人都走到网前，如果是一般的比赛选手，这个时候应该握手的。但是此时四人里三人是家人，握手就显得生分了。

    终于赢了，但是面对这个妈妈，绫乃却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楚月同学，还有，绫乃。”有千夏说。

    楚月握住了绫乃的手，十指相扣。

    “你们，要来丹麦吗？”有千夏继续说：“可以和我和柯妮，还有其他很多人一起打球。”

    绫乃愣住了。

    没错啊，自己还抱有着期待的，母亲的道歉什么的，不可能有的啊……这个妈妈，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啊……

    “我要和绫乃待在一起。”楚月说。

    “我不会去的。”绫乃对有千夏说。

    “如，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很抱歉……”柯妮红着脸对楚月和绫乃说，“我，我今天才知道，姐姐，还有楚月姐姐的实力……”

    “不，不是因为你。”绫乃说，“妈妈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打羽毛球，对吧？”

    “嗯……”有千夏不明白为什么绫乃这个时候会说这个。

    “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羽毛球也好，什么其他的运动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我所希望的，只是，只是……”绫乃停了一下，闭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

    然后睁开眼睛，接着说：“我只是希望，能够和妈妈在一起，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妈妈的疼爱，只是希望……妈妈能够喜欢我。”

    “……”有千夏愣住了。

    “可是，你到现在都还是不明白……”绫乃说。

    “对您来说，羽毛球如果是比女儿更重要的话……”楚月说，“那您真的错了。”

    “羽毛球什么的……”绫乃忽然说：“实在是太无聊了！”

    大声说完这句话，绫乃就拉着楚月朝着赛场的出口跑去。

    只留下有千夏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

    ……

    后来，楚月和绫乃一起向社团的人道歉，然后就退出了社团。

    虽然退出了社团，但是偶尔社团打比赛，找人陪练，还是会找上楚月和绫乃。楚月和绫乃也都没有拒绝。

    有千夏后来和绫乃的爷爷奶奶谈了过一次，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尝试着弥补自己对绫乃的爱。

    不过，原谅不原谅她，接受不接受她，就要由绫乃自己决定了。

    毕竟，现在的绫乃已经知道，至少自己从楚月这里得到了“爱”，也明白了，到底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