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是妾身说错了，沁儿这几日整日待在房中，亲身也不知她如今在干什么。”

    “哼，你最好拎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沁儿不是你们母女两能设计的。”

    “这……这……老爷，你可不能冤枉——”

    赵彩心一慌，前几日干的亏心事又涌现心头，生怕慕容离发现后要惩治她，因此赶忙否认，只是示软的话突然被视线里闯入的慌乱身影打断了。

    慕容离也发现了，见慕容沁儿衣服带血身上还缠着纱布快速穿过石径小路绕过小亭子往自己这跑来。

    人刚到跟前，他都来不及开口询问，慕容沁儿就直接跪在了鹅卵石地上，红着一双眼睛向慕容离开开口道。

    “爹，我求你，救救昭羽。”

    赵彩心只是一个妾室，根本不了解朝廷之事，自然也不知道这昭羽是何人，但是慕容离为官十几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即目光一沉，把满是疑惑的赵彩心唤退了下去。

    “起来，跟我过来。”

    带着慕容沁儿到书房，慕容离才开口道:“你怎么会认识昭王爷？”

    “爹，我身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慕容离当即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会和西域有关？爹，你知道的对不对，蛊毒，你也了解对不对？”

    慕容离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阴冷瘆人，与他平日里严肃端厉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怎么，这些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话？”

    见他没有直接否认，慕容沁儿因为猜测正确心里开始微微刺痛，花殃之前和她说的话又在脑海里响起……

    “爹，你把我从尼姑庵接回来，就是因为需要用到我了么，十几年的不闻不问，如今却突然如此，算了，爹你恐怕也不会告诉我原因，我只是求你，如果你真的和西域之人有关系，能不能救救昭羽，他现在中了蛊毒，如果有可能——”

    “你背着我偷偷回了尚河镇，还与公孙明昭相结识？！”

    慕容离气恼的开口打断她的话，见慕容沁儿居然当真点了头承认，眯起的双眼里怒意更甚。

    “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与公孙一族有怎样的仇怨，我蛰伏至今，就是为了有一日能替你娘报仇，结果如今，你反而来求我救那公孙明昭……呵呵，不觉得好笑么？”

    慕容沁儿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紧握起，思绪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个冬日，炽热猛烈的火焰，女子撕裂的痛哭，百姓叫好的呼喊，执行者冷漠的旁观，还有那漫天的苍茫大雪……

    “爹，公孙家的债，谁做的便谁来偿还，娘的仇，沁儿会报，只是昭羽——公孙明昭，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因为他哥哥的错而死去。”

    说完这话，慕容沁儿闭了闭眼，将眼里的柔软与慌乱藏了回去。

    原谅她的自私，如今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害那个男人。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捏住了慕容沁儿的下巴强迫着她抬头，“你别告诉我，你对公孙明昭，对那个公孙家的人，动了心！”

    慕容沁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矢口否认，可是明明到嘴边的话却又生生停了下来，最终全化成了一句，“对不起，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