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去传达消息，没过一会儿，又回来说：“季总，顾小姐说，她不出声，打字给你看。”
    这已经很卑微了。
    季子宸果然没有再为难她，稍微犹豫一会儿以后，便点头答应：“让她进来，不过，对她的语气不用那么客气，直接称呼她的全名就好。”
    秘书表面上答应了。
    出来看到顾晚晚，还是很客气地说：“顾小姐，我们季总在办公室等你。”
    这位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季氏集团老板娘，虽然老板放话了，她也不能得罪。
    顾晚晚谢过她以后，上了楼。
    季子宸所在的楼层，高又冷。
    顾晚晚不禁想起，以前他还是coser的时候，扮演嫦娥、国师什么的，那都是手到擒来，和粉丝聊天也是那样平易近人。
    可是如今……
    果然，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顾晚晚敲了敲门，里面人静默了一会儿，才冰冷着嗓子说：“进来吧。”
    顾晚晚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但是因为没吃好饭，又在外面等待了那么长时间，她有些体力不支，险些摔倒，身体踉跄了一下。
    还好抓住了门。
    前方传来男子毫不留情的嗤笑声：“不会穿高跟鞋，就不要穿！”省得你摔倒在我这里。
    顾晚晚起身，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和墨镜，都还在。
    她不能出声，也就不能反驳。
    索性直接忽略季子宸刚刚说的那句话好了。
    顾晚晚在自己带来的平板电脑上打了一行字：【我今天来，是希望季总再考虑一下，关于和顾氏企业合作的事情。】
    季子宸后背靠在办公椅上，神容懒散。
    多年未见，他的眉眼好像更加犀利了些。
    看上去难以接近。
    就像是美丽的天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季子宸皱了下眉，道：“你们公司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今天二季度的那次工厂意外，已经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了，管理层人员不仅不悔改，还继续重用某些人员，导致做工懈怠，一个月能完成的工作量，非要等到三个月后才能完成。就这样的公司，我怎么敢和你们合作？”
    顾晚晚低头写到：【那是我们公司的失误，相关人员，我在昨天已经开除了，请相信我，我是顾氏的新血液，同时也会给顾氏带来新的面貌。】
    季子宸双手一摊：“我不做没有把握的投资。”
    也就是说，他不相信顾晚晚。
    顾晚晚写道：【但是季总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不是吗？】
    季子宸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能给我很大的刺激？”
    ……话题不知不觉就歪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顾晚晚硬着头皮写下一个字：【是。】
    季子宸扯了扯领带，微微眯了下眼睛，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有多大的刺激？”
    顾晚晚起身，把脸上的墨镜和口罩都摘下来，道：“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为了补偿，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半年的时间，任你摆布，我不会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