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顾晚晚。
    喝过男人的血、女人的血，还没有喝过双性人的血呢。
    她走进去，来到正躺在床上的莫疏遇身边，手指往他的身上探去，不知按压到了哪一个穴位，莫疏遇猛的睁开了眼睛，意识也清醒了很多。
    在电梯里发生的种种事情，逐渐从他的脑海中清晰起来，尤其是，那些人对他的言论，以及，顾黎昕对自己嫌弃的眼神……
    完了，莫疏遇想，他这一生都要完了，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顾晚晚这个女人而已！
    “顾晚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故意跟着我来的？”莫疏遇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咯咯作响。
    呵，是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就不要怪我真的对你做什么了。
    顾晚晚舔了舔舌尖，尾巴伸长，打开了灯，让莫疏遇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头顶上两只尖尖的蝙蝠耳朵，上排牙齿的两颗小虎牙变成了漂亮的獠牙，伴随着她微笑的表情缓缓动着。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刚才灯没有开，只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莫疏遇能认清楚她是顾晚晚，却没想到，是这样的顾晚晚！
    “吸血鬼，低贱的人类，见到我你应该跪地行礼。不过，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食物了，你的身份，也就高了一层，你应该感谢我。”
    顾晚晚并没有跟他啰嗦，直接用冰冷的手指扯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他美味又纤细的脖颈。
    莫疏遇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瘦弱的顾晚晚，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莫疏遇其实最是胆小的，否则也不会遇到事情就想阴招，不敢和人正面肛。
    他吓得眼眶通红，眼看着就要流眼泪了：“别，别吃我，我不好吃的，我怕死……这样，你放了我，我想办法给你找更多的食物来怎么样？”
    他总是这样，想用自己同类的命换自己的命。
    “可惜了，我就是想尝一尝，双性人的血液，到底是什么滋味。”
    顾晚晚低下头，洁白的牙齿刺破了他的肌肤，品尝到了鲜美的血液。
    味道，也不是那么的好嘛。
    不过，也能让她温饱了。
    莫疏遇瞳孔放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全身上下的血液正在被吸走，晕眩和窒息感让莫疏遇疼痛难忍。
    “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莫疏遇，最后发出了请求。
    “不可以。”
    顾晚晚冷漠地拒绝，而且，吮吸的速度慢了很多，让莫疏遇的痛苦也持续再长一段时间。
    莫疏遇或许是知道求生无望了，最后不求饶了，直接骂骂咧咧起来。
    一会骂顾晚晚，一会骂顾黎昕，还骂那些觊觎他身体的人。
    到最后，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说的还是这样一句话：“爸爸妈妈，难道就因为我是双性人，你们就不要我吗？”
    顾晚晚抬起头，脖颈上的血蝴蝶清楚了很多。
    但是很快，莫疏遇血液里的烈性春/药，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