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乖巧地太让人心疼了。
    顾母点点头，把小女孩放下来。
    顾晚晚连忙礼貌地后退两步，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顾母只觉得那抹少女的香水还在指尖萦绕不散，血肉相连的感觉原来是那样的美好。
    她手指在原处颤抖两下，莫名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问：“晚晚，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顾晚晚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
    她歪了歪头，萌的让人心碎：“爸爸妈妈在外面都说我过得很好啊，我在外人面前也是过得很好，这些妈妈不都是知道的吗？”
    这些年，为了照顾她的身体，顾家有什么宴会、晚会，都是让顾欢心代替她去参加的。
    可顾家这样的豪门世家，风吹草动都会被媒体大肆宣扬一番。
    所以他们在电视上的亲1热，顾晚晚其实都是看得到的。
    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一个外来者代替。
    顾母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
    现在她终于发现这种不对劲是什么了……
    顾晚晚虽然愿意给她抱、愿意冲她笑，可是她的心却是疏离的。
    那些亲密的举动不过是做出来充作礼貌的而已。
    顾母觉得，她的女儿不可能原谅自己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晚，晚晚，你有空就来妈妈这里吧，妈妈很想你的。”
    顾母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忍住酸涩的泪水。
    顾晚晚轻笑一声。
    少女模样俊俏，眼睛很大，此刻眼神却有些冰冷。
    她冷冷地看了顾父和顾欢心一眼，最后哀叹一声道：“我以后不会有空了，这辈子都不会有空了，因为我就要死了，我不想活。”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把死亡说的那么从容。
    不仅顾母顾父，就连在一旁看戏的赵峻熙，手里的东西都啪嗒啪嗒几声掉落在了地上。
    死亡吗……
    我不想姐姐死呢。
    “晚晚……”
    顾母终于忍不住眼角的泪水，大庭广众之下哭的梨花带雨。
    顾晚晚冷笑一声，转过身，对管家和赵峻熙道：“我们走。”
    她的亲生女儿离开了，带着满满的恨意。
    她以为她不在乎，以为她会安心养病，却不想，伤她最深的，是她自己……
    十月怀胎……
    最后却被自己这样狠心地对待。
    顾母咬了咬牙，心里一阵酸苦之水溢出。
    顾欢心愣愣地站在那里，突然感觉心脏有点凉。
    那个女生居然没有卖惨，她若是卖惨，肯定比不过自己，她有自信。
    顾晚晚居然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顾父和顾母，这样会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说不定，他们一心软，就会、就会……
    不，不可以！她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心脏贡献出去的！
    想到这里，顾欢心拉了拉顾父的手，眨了眨琉璃眸子问：“爸爸陪我去趟洗手间好吗？”
    ……
    顾晚晚出门以后，带着赵峻熙和管家去买微型摄像头。
    “这是什么东西呀？”小男仆对这东西很好奇。
    “做坏事的东西……”顾晚晚挑眉。
    赵峻熙眨了眨眸子。
    有点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