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就这样站在看着她心爱的司徒悦搂着田羽馨,一起赏花看月。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如梦如幻的美好。
突然,司徒悦似乎发现了墨雨的存在,只是抬起了眼皮看了她一眼,就把眼神落回了田羽馨的身上。
“娘子,你看这个女子跟你长的可像?”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爱意,听的墨雨的心抽着疼。
这样的语气,以前他也对她说过,他也这样柔情的唤过她“娘子”,多么好笑,一切都恍如昨日,却又是那么的遥远了。
遥远到好像她从来的不曾认识过司徒悦,司徒悦也不曾爱上过她一样。曾经一切的一切,就是一个笑话。
墨雨嘴角微微的上翘,露出了一个苦笑。她就是一个替代品,原主回来了,自然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田羽馨抬起头来看着墨雨,眉眼间满是幸福,这抹幸福却深深的刺伤了墨雨的心。
“相公,她确实跟我长得很像,你会不会喜欢上她啊?”田羽馨有些吃醋的看着司徒悦,等着他的回答。
司徒悦笑着,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看着田羽馨,“傻瓜,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懂吗?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罢了。”
墨雨听到这样的话语,转过身就走,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去纠缠。与其去怒骂或者怨恨,还不如走得洒脱、干脆。
墨雨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司徒悦讨好的对田羽馨说道:“娘子如果不喜欢有张跟你相似的脸,那我就把它毁了。”
墨雨心里一颤,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虽然这张脸比她在现代的脸要美丽很多,但她对这样一张脸并不喜欢。 她不喜欢当别人的替代品,也不喜欢顶着一张情敌的脸每天就这样看着。
这样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和折磨,曾经的她想过要毁掉这张脸,只是下不去手,也就这样算了。
现在倒好,司徒悦居然说毁了它!
墨雨终究忍不住一滴眼泪划过脸颊,带着温度却让她觉得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寒入心里。
她抹去了眼泪,眼泪能够改变什么,除了发泄什么都不起作用。她讨厌在这个时候落泪,只是眼睛偏偏的不争气。
就在墨雨抹眼泪的这一瞬间,司徒悦居然搂着田羽馨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把长剑就这样直接对着她的脸。
“司徒悦,你真的好狠的心!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也不用亲自动手吧?”
墨雨怒骂道,他的手下那么多,何必做的那么绝情。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对她用过情,自然下手够狠够无情。
随着司徒悦的剑移动,墨雨只觉得左脸和右脸上疼的厉害,鲜红的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脖子也给衣裳上了颜色。这点疼痛算的了什么?这些鲜血算的了什么?跟她此时的心痛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墨雨的眼神中更加的冷漠,看着司徒悦跟田羽馨的眼神中满是冰冷,“司徒悦,本来我不打算记恨你们,可是你今日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不死一定会讨还!“
司徒悦冷冷的看着墨雨,如同看着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企图跟大象比体重,长剑直接插入墨雨的心脏。
“这样,羽儿就不用担心她报复我们了。“司徒悦微笑着看着田羽馨,那目光是那么的刺眼,刺眼到让墨雨觉得恶心。
墨雨心有不甘却身体越来的越沉重,她就这样笔直的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眼皮越来越重,她很想睁开却怎样的睁不开。她就这样带着怨恨与不甘心离开了。
第二天的下午,外面的太阳依旧火辣火辣的想把地上的蚂蚁、蜗牛这些小生物烤熟。
司徒悦一夜未眠的守着墨雨的身边,眼神中满是担忧。
墨雨猛的坐了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一旁的司徒悦见到墨雨醒了了,微笑着,轻轻的唤了声“娘子,你醒了?“
墨雨听到司徒悦的声音,瞬间转过头来看着司徒悦,眼神中先是恐慌后就满是怨恨。
她的手摸了摸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应该是做梦,可是梦境太过于真实,让她觉得毁容就像是刚刚才发生过。
她的脑袋有些混乱,她记得在梦中梦到过几个地方,可是仔细的想了想,除了记得司徒悦跟田羽馨之外,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就像是一个人醒来明明知道自己做了梦,却死活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这还真的有些小郁闷了。
虽然是梦境,可是墨雨对司徒悦正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谁知道如果田羽馨真的在这里,司徒悦会不会狠到要毁她这张脸?
司徒悦看着墨雨看他的眼神中从恐慌愤怒到仇恨,他的内心很是不好过。
“娘子,你觉得好点了吗?“司徒悦想靠近一点墨雨,墨雨却很快的往后移动离他更远。
记得她是在新买的房子哪里跑步中暑晕倒的,迷迷糊糊之中司徒悦救了她。
看着现在的身处于桃花源的卧室,她觉得甚是好笑。这里有着司徒悦跟她的太多太多的回忆。
这房间的每一朵玫瑰花都是她亲手采摘下来,她喜欢玫瑰花的芳香,喜欢让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浪漫和温馨的花香味道。
她还特意的摆放成一个个挨着的心形,就是希望她的爱情可以永远的那么美好。
可是她忘记了,鲜花是有生命的,即使不采摘也会因为时间而枯萎,何况是采摘下来的花朵,更加经受不起时间的考验。
每天都要更换才能保持着原有的芳香和美丽。
花朵更换如此的简单,只是费了一点时间而已,但人就不一样了。
现在她要把司徒悦换掉,得费多少时间才能换好。得多久她的心才能够属于她自己?
谁能够告诉她一个确切的时间,谁又能够告诉她,她该如何去面对这未知的未来呢?
如果不是司徒悦的及时出现,说不定她现在就是一具晒干了的尸体。
可是这救命之恩,跟欺骗不能相互抵消。
一件归一件,各算各的比较好。
墨雨起身准备下床,司徒悦见到她故意的疏离自己心里很是伤心,想到他对墨雨的欺瞒又满是内疚。
“娘子,你身体刚刚才好点,不宜下床走到。”
司徒悦急切的伸手去扶墨雨,却被墨雨很是不耐烦的推开了他的手,嘲笑中带着警告的味道,“谁是你娘子?你的娘子是田羽馨,不是我。再让我听到你这样叫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司徒悦知道墨雨是在吃醋,也不计较这些,他直接伸手拦着墨雨,“田羽馨确实跟我有过婚约,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很快乐。墨雨,你跟田羽馨完全是不同的个性,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清楚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墨雨根本就不买帐,怒笑道:“她已经不在了,你想如何说还不是随便你。司徒悦,你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从来就不曾跟我说过,你有过婚约,有过一个心爱的女子?”
墨雨现在才领悟到为什么有句话叫做“宁可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之前也是这样对田羽馨说的吧。
就像她对着古代的江雨很多时候都会想到现代的江雨,她就不相信司徒悦对着这张跟田羽馨一模一样的脸,不会想起田羽馨,不会把她看成田羽馨来对待。
司徒悦听了心一颤,叹了口气,“那天你刚幻化成人的时候,我确实是以为看到了田羽馨,可是后来跟你相处之后,我爱上你这是真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带到桃花源生活。我承认我是害怕说了这事,你会像现在这样想偏了,所以才一直瞒着。其实我也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想向你坦白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就让你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
司徒悦知道这对于墨雨来说就是伤口撒盐,让她在最快乐的时候摔的最痛。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就看墨雨要怎样才能原谅他,重新接受他。
无论让他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他都会去做。只要墨雨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墨雨对于司徒悦的解释并不相信,只是一开始误以为是,后来他就没有误以为是田羽馨了?真的是把她当成小孩哄骗。
“随你如何想,如何说。现在我要离开,好狗不挡道,想必殿下不会不识趣的拦着我吧?“
如果不是太过于生气,墨雨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司徒悦的。
墨雨不想看这张迷惑人心的脸,曾经就是这样一张脸迷惑了她的心,让她以为这样完美的男神能够让她遇到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哈哈哈,是她把自己看的太过于幸运了。
什么时候,幸运也轮到了她的头上。
是她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墨雨啊,墨雨,你真的以为有这么好的事情会让你遇到吗?
这样的天真把一颗真心交付了,现在是到了连本带利收回的时候了。
“娘子,惹你生气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我都愿意,只要你消气就好。你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还是先吃点东西再打我,可好?“
司徒悦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妇人等待着迟迟不想归家的丈夫,只要丈夫肯回来,他是愿打愿挨。
谁会想到一个堂堂的皇子,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面前,会是如此的卑微。
其实在爱情里面,爱的人都是卑微的。
因为爱情,剥夺了他们的理智,剥夺了他们的自由,剥夺了他们的喜怒哀乐。
在他们的世界里面,只有对方的存在,他们就这样甘心为奴为婢。
卑微的如同一颗尘土,一粒沙子,随时就可以被粉身碎骨。
墨雨看着司徒悦依旧的拦着,她就向旁边快速的一个闪身离开了司徒悦的阻拦。
可是刚走了两步,就被司徒悦从后背抱住,墨雨怒吼道:“司徒悦,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你是我的,这辈子生死相随,你永远都不要指望我放开你。“
司徒悦不但不松手,反而将墨雨抱的更加的紧。
第一百零八章这辈子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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