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王竖立而起,以睥睨天下不可一世之势掠视众将,神芒所过之处慑人魂魄,令众人皆有感难以憾动其江山的诡邪气息,当中,又以左崇斗的感受最为深刻。
左崇斗一直长年累月地扶助武神王处理朝纲,本因对其一切习性作风了如指掌,如今武神王完全变了样,让他有种说不出却又意识到某种潜在危机正默默地酝酿着。
本着天生政治家的敏锐观察,左崇斗岂会让武神王在气度上独占鳌头,一副虎超龙骧,不甘示弱的模样未待其发声就自个儿的先起身向前举步,一身气势磅礴道:“天王,桑洋肯倾家纳贡,解救中土燃眉之急,想必是胸有成竹,由他监督的铸造金钢铁人大计,必会在三个月内准时如期完成。”
武神王沉吟片刻道:“即然左卿家对此“铸铁”大计也信誓旦旦,寡人就不便多说,愿众卿家全力以赴,为半年后的大战做好充分准备,誓保王朝万古千秋,永垂不朽。”
事实上,武神王极为不满,当他龙威一发,众臣将皆跪伏在地,而左崇斗却在其未说平身之前就已独自立身而起,直接忽视他这作为一国之尊的威严,然而此际也深深明白自身阵营羽翼未丰,暂且按捺住内心的不悦而没有立即发飙。
于是冷冷道:“众卿家多虑了,平身吧!”
而后续问道:“左卿家,寡人听说“制驭六师之宝”被钢铁镇一位叫做铁乔的女将领盗窃,可否有此事?”
说到玉玺盗窃一事,左崇斗登时无名火起,原本安排冰非行刺武神王,怎知却听到风声说冰非不知何故突然赶往天地日月神教的总舵,一去就是十几日且至今下落不明。
心中不禁怒火难消,正打算解决掉铁乔一家上下之时,武神王却开口询问了,心念电转,于是乎顺水推舟冷笑道:“禀告天王,确有其事,经本丞相彻查盗玺一案后,发现玉玺的确被藏匿在铁军府之内,正准备对这被关押在牢的逆贼定九族连诛之罪。”
“哦!是吗?寡人倒是有个提议,犹记得这叫铁乔的在东北七城之乱时平定有功,只是当时似乎有要事缠身而没有面京加封。当然盗窃玉玺一事不容姑息,只不过国难当前,衡量轻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铁将军带罪立功,将功补过,寡人可以一既即往不咎。”武神王淡然自若道。
武神王当日早有听闻铁乔是遭人栽赃嫁祸,而那个人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左崇斗干的好事。趁着妖魔军团即将来袭,放了铁乔,一来是看中铁乔她的排兵布阵之能力,二来可以笼络冰非未来为自己效劳,这样的应对之法不但一举两得,还间接破坏了左崇斗的奸计,可谓甚妙。
“天王,盗窃玉玺一案事关重大,怎可如此轻率决定判罚。“左崇斗一脸难以理解道。
众臣将也难掩震骇神色一片哗然。
“吵什么…国灭了,还要玉玺来干嘛?桑洋不也是以家亡了还要财富来干嘛同样的道理而下定决心倾家荡产贡纳所有的吗?左丞相不会连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晓得吧!”武神王以诡意难测的目光望着左崇斗道。
“一旦姑息盗窃玉玺之一事,必惹来中土世界众城的闲言闲语,皇室威严荡然无存,往后所引发的涟漪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左崇斗锐芒发光回视着武神王沉声道。
接着转头望向众臣将又厉声痛斥续道:““制驭六师之宝”是调动兵力之宝玺,这是召示钢铁镇之众藏有图谋不轨叛乱的野心啊!怎可如此轻易容忍。”
武神王听闻后面色冷淡悠哉道“若是真要追究下去,“制驭六师之宝”本是在左丞相之府宅,怎知却被人盗窃,那寡人是否也要一意孤行治左卿家的失责之罪呢!”
左崇斗一时语塞,暗忖何以武神王今朝竟处处与己作对,这是武神王自幼执政以来从未有过的态势,年仅十三岁的天王莫非真的开始“发威”了,正与他进行一场密而不宣的较劲角力。
看来是暂时无法说服武神王定铁乔众人的罪了,白白便宜了那个失信于己的小精灵冰非,而且还得按住心中那几乎滚烫热辣得要爆发出来的火气,好不难受。
这时,马京天竟斗胆移步向前劝谏,沉雄道:“禀告天王,近来,白马城的兵符也同样遭到贼人盗窃,其中一位涉及偷窃的正是铁乔的副将领铁馨,还有玻璃之城三大士之一的埃维勒斯也涉嫌在此案之中,如今两人远逃他方,可谓事不寻常,请天王明鉴,莫要放过此等重罪之人。”
“这寡人早有耳闻,马京天你还把埃维勒斯在赤金牢狱给弄残了,这又怎么了,彻底调查审判了吗?未报上廷,还自作主张把本王亲封为“第一剑士”的人给废了,你该当何罪啊?”武神王怒芒大盛,闪闪发火的落在了马京天的身上。
马京天虽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一城之主,可不是什么一般省油的灯,但,被武神王这么一吼,心中一颤,暗忖这他奶奶的小小武神王,毛都没长齐竟在此对其大声嚷嚷,正想反驳之时却被左丞相给拦着插口道:“马城主,天王即然都大方宽恕盗窃玉玺一事,区区一个兵符,天王这是不看在眼里的。你看桑老气定神闲的都还未与你计较废了他一员大将之事,此事也就算了,让铁馨和埃维勒斯也一并带罪立功吧!如果埃维勒斯还能用剑的话……”
左崇斗就止捂嘴不再说下去,可嘴角却隐隐露出不明何意的轻笑,双目闪动着智慧之光好像要暗中让桑洋、马京天与武神王各自都在此时结下梁子,这是居心叵测的火上加油找事干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桑洋霍然面如土色,望着马京天面容极度不满且调高声量道:“马城主弄残我得力助手埃维勒斯一事本老自会与你一道清算,只不过如今国难当前,本老暂且搁下,待妖魔军团一除,我们玻璃之城与商道会誓要马城主有个合理的交代。”
“我马京天一不怕天,二不怕地,还要和你桑洋有什么交代,有本事玻璃之城或他奶奶的什么商道会就放“兵”过来啊!本城主随时恭候贵驾。”马京天心动杀机,声如洪钟怒吼道。
马京天或许並不晓得,桑洋虽是一员商贾,在商场上打滚多年却能够只手遮天,懂得的何止是为商之道,见马京天竟口出狂言敢捋其虎须,一时失心现出原形,双瞳放大宛如让人坠入无尽深渊的黑洞,勃然狂怒道:“马京天,你以为山中无老虎,你这猴子竟敢当大王,谁怕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展相互攻击呈对峙之局面。
左崇斗见二人争吵不休,于是笑脸迎迎假意劝言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炉香,你两佬一人少一句,国事为重,各自道个歉,什么事都化了吧!”
在旁窥伺良久的武神王不发一言一语,不断轻柔拍着大腿,静察殿内这些投石问路的招式,心中有数而不自觉地在心内暗笑着。
武神王暗忖左崇斗此时简单一两句就悄无声息地制造纷争,是想同时私下讨好两方,一个供财,一个供马的为其推翻王朝做部署,备粮食备资源的而作收渔人之利。
桑洋表面上看似为国为民而牺牲富可敌国的家财,实则天下正暗藏着层层危机。因为用尽全国所有的铁金属制成金钢铁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制成后除了金钢铁人有攻击能力之外,一般平民百姓皆失去了如刀、剑等兵器,一旦遇事,则完全毫无反抗的能力。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金钢铁人如果失去抵抗作用或者反过来对付天玉城,都会是王朝不可沉受的苦难。
马京天更是容易猜透,可能小时候穷怕了,总想借用武力解决一切,从中吸取最大的利润。故意被动地让玻璃之城攻打白马城是虚,转过去受到战争的压迫而估计朝廷又不出面阻止的话,便会有藉口把导火线的苗头引至天玉城,打着打倒腐败朝廷的旗帜而集结反抗力量,将武神王和左崇斗一起给干掉。
武神王又思索,如果以一般路数和他们对招,不死也带伤,非得要有万全的通天之计才能一一应对,逐个击破。
武神王看着这三只老狐狸皆居心不良的在那里不是插圈弄套的,就是在图着非常之谋,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密室去修练“邪斗”来得实际,于是洞悉其奸的武神王站了起来,一副揣得明白装糊涂懒得理你们的表情淡然道:“寡人有疾,先退朝了。”
众臣跪伏送驾。
当众臣偷瞥着武神王离去的背影,深知一场明争暗夺的宫心计就要开始爆发了。
今朝十三岁的武神王已经不是昨日那个软弱无能的他,像这种骤然的突变是大臣们所始料不及的,以往为了图个眼前安逸或许会加入左崇斗的阵营,可这种苟且偷安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如今,是支持加入皇统正室的武神王为其治国巩固天下,还是继续巴结着将会取而代之密谋篡位的左崇斗,是众臣将要认真面对思索的,这不仅仅是有关个人仕途的规划,更重要的是这是攸关一家大小,甚至九族性命的大事……
臣可度,将可量,唯有宫心不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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