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落叶舞纷纷,窥窗映华见醉汉,纵酒啸歌入愁肠,故伴仙郎潦倒人。
桃花村内,近来不太平,先有混沌在桃花溪处攻击村人,现又有一个宿醉之人三更半夜的大声长唱,扰人清梦。
那个叫叫嚷嚷的男郎,神态失常,手中拿着一壶桃花酒,一边喝酒一边啸咏着那不知名的乱歌。
此仙郎步履蹒跚,东歪西倒的走了几步又跌了下去,如醉如痴的跌跌爬爬,像似烂醉的流浪汉漂泊在外,潦倒的迷糊活着。
奇怪的是,有一个秀丽端庄,亭亭玉立的女子,一直紧紧跟随在旁,一次又一次的有气无力的把醉汉扶了起来,不由分说,此女子正是铁馨,醉汉自然是埃维勒斯。
也不知是多少日了,埃维勒斯自伤势稍微好点后经常夜出晚归喝得一塌糊涂,自甘堕落只因自己武功全废,已不再是过往那最强的剑手。
铁馨今夜又如往常一样,本是欲扶着埃维勒斯走回炅炅的小屋,但是埃维勒斯此刻又跌倒了,如烂泥般粘贴在地,不论铁馨如何使力,根本无法将全身邋邋遢遢的埃维勒斯给扶起来。
正感失魂落魄,黯然无助的时候,铁馨看见前方有个戴着斗笠的身影徐徐向前走来。
心忖凌晨时分天气阴凉,怎会有人还戴着斗笠,仔细一瞧,才发现是那在桃花溪撑舟的阿八公公。
阿八公公盯着躺睡在地胡言乱语的埃维勒斯,摇摇头叹息道:“每天深夜大吵大闹的,别人还要睡觉的,你一个外人就别折腾桃花村的村民了!”
铁馨连忙道歉:“阿八公公,真的对不起,埃维勒斯原本不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宿命,世事无常,有时候,生活中所面临的困境,也并不是你可以完全想像到的。是自抱自弃,还是逆境重生,说到底,这全是个人意愿,结果自己选择,怨不得人。”阿八公公露出深思的神色,语重深长道。
“阿八公公,可能…埃维勒斯这次受的打击真的太大了……”铁馨试图为埃维勒斯辨解道。
“人的一生中,总有个难以跨越的坎……”阿八公公把斗笠按得更低,面容略显哀伤,默然片刻,欲言又止。
“……”铁馨本想安慰几句,却见阿八公公如此纠心,也就移视不语了。
突然,“轰”的一声雷鸣,一道闪电劈过天际,将乌云密布阴暗的黑夜划分成两半,夜空开始潵下绵绵细雨。
阿八公公这时才慢慢地把斗笠拉了上来,铁馨惊瞥到在其左边的额头上有一个很明显被剑划过却已干涸的伤痕,是一个“显”字。
阿八公公此时走到埃维勒斯的身旁,也不管地上湿淋淋的就地而坐,说起了一段忧伤的往事。
大约六十多年前,家中排行第八的阿八公公,来自一坐拥千年历史的江湖名门,其兄长们皆是武林中人,每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打打杀杀。
其父剑轩为了避免幼男阿八步家族后尘每天过着厮杀的日子,便在他还小的时候安置于天玉城一学府“静斋书院”苦学,希望幼男将来可以过着不一样的平凡生活。
可好景不长,当阿八公公正值弱冠之年的时候,回到家中,骤然发现有十四个朦面人正在家中大开杀戒,家中一百零几口正遭人残杀灭门。
结果,阿八公公被其中一个朦面人发现追杀着,朦面人一下子就一剑刺中阿八公公的心脏,阿八公公当场昏死过去,而朦面人在其额头上用剑刻下了一个“显”字。
当时阿八公公并没有死去,那一剑其实是刺偏了,胆裂魂飞的阿八公公惊醒后负伤赶紧逃命。
由于害怕遭人再次杀害,也不敢回到静斋书院,便在一个偏僻的小镇躲了起来。
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与其姑姑在海外出游,便写了一封密信派人火速交给姑姑,并告之“八剑门”发生灭门惨案之事,希望妹妹与姑姑从此不再回到中土世界。
其实在灭门数日前,其父剑轩早已收到风声,有感八剑门即将巢倾卵破,便派人把家传宝剑暗中交给阿八公公,并叫他带着宝剑远走他乡千万别回来。
可是阿八公公还是回来了,只不过把家传宝剑事先托付给一位在静斋书院就学,也是天地日月神教门人的执友把宝剑在山中给埋藏了起来。
伤势恢复过后,阿八公公深感家传宝剑或是带来祸害的不祥之物,便置之不理而四处飘荡。在一日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桃花村,从此以后便定居下来,试图忘了过去那种种悲惨的往事。
只是每一次下雨天,就像现在一样,额头上的伤口便会隐隐作痛,往惜那不堪回首乱剑攒额的记忆又会再度重现。
雨越来越大,一把年纪的阿八公公跪了下来,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埃维勒斯扛在自己的肩上,与铁馨一道往炅炅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异地同天,异人同怜,在开阳峰这边,同样也刮起风下起大雨来。
冰非如今看着自己湿透全身像似落汤鸡一样,还在心里暗骂李晨风说什么“山中燃火”之类的狗屁预言,还以为今晚是夜黑风高放火的好天。
即来之,则烧之,还是赶紧东走西顾的找到那个“山妖姥姥”把它给收拾掉,回家之后趁下雨凉凉正好眠进入梦乡吧!
一路翻山越岭,风飧水宿的,度过了那险狭曲折的山路,赫然发现前方有一哨卡。
令人费解的是,即为哨卡,却不见天地日月神教的哨兵在此看守,而且此处寒风飒飒作响,诡异阴森,正要疾步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有一个哨兵突然走了出来。
仅见这个哨兵双瞳无神,面如泥色,浑身颤抖的一拐一拐施施邪行。
更让人浑身惊栗的是这个哨兵额头破裂,脑浆从脑洞中像瀑布一样“哗哗”地流出,全身都是沾满浓稠无法分辨的鲜红血液和艳黄脑汁,哨兵还不时微微发出“哑哑”的声音。
冰非从未见过这种丧屍怪物,感觉它比半屍兽还恐怖吓人十倍,暗想最好还是少惹为妙,尤其当那一只只丧屍们正越来越多的慢慢出现,且毫无目的的四头游荡,有残肢断臂的,也有血面模糊的,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魂不护体,想马上逃之夭夭。
可是如果没有把山妖姥姥和这些丧屍们给歼灭掉,又怎么能得到《太玄金锁流珠引》,沒了这本祈禳之术的“斗法”,又如何拯救出铁乔众家人呢!
冰非暗忖,那个李晨风定是怕了这些难搞的妖精怪物,才会胡说八道什么文字起了一卦“灷”,什么“灷心如焚,燎即光明”,斩妖除怪非我莫属之类的话,也不知他想说什么。还叫我来到开阳峰之后自己领悟当中的“玄”意,真是岂有此理,蛮不讲理。
就在冰非分神的一刻,感觉背后有点凉意,向右侧肩膀一瞄,有一团团鲜红的粘液由上往下不停的掉,正抬头一望之际,愕然瞧见一个脑袋少了半截的丧屍正站在身后,血水不停的从口中慢慢地流出。
冰非吓得魂飞魄散,向另一侧翻覆数圈躲开了。怎知立身所处位置却暴露于众丧屍眼前,丧屍们一看到“生人”活现,个个病狂丧心般朝冰非汹汹袭来。
冰非向后退至数步,轻轻腾空而起,背肩撕裂,一双洁白翅膀骤然开展,旋于空中。
双手向后弯曲,气血上涌凝结寒气,再由后至前,“砰”的巨声,双掌爆发出如天地一样大的手掌,朝丧屍们重压而去。
这一手快如闪电的“冰冻玄掌”确实给丧屍们带来巨大无比的伤害,只瞧见丧屍们矬倒颠颓,无以为继。
冰非一开始就如此高调光明正大的攻击丧屍是有其目的,主要是希望把幕后那山妖姥姥给揪出来,省得自己费时间在整个山头四处乱找。
其实此刻的山妖姥姥正在享用着美味的人肉大餐,一手拿着酒杯喝着人血,另一只手正折断一个死屍的手臂准备大口一咬之际,忽然听到野外一声巨响,于是便执着酒杯和适才折了的肢体走了出来瞧一瞧。
见山头的东侧有些异象,便丢下酒杯,火速循声飘往事发之处。
当然,冰非这一着或许可以马上引来山妖姥姥的注意,可是无形之中就把整个山头的丧屍们都给引了过来。
冰非方一收翼落地,一瞬间,成千上百的丧屍便闻响急驰而至,将冰非团团包围了起来。
此时,身后一阵骚动,冰非转首一望,只见一个身高八尺,不男不女,身穿深色奇装长服,所披的外套竟是湿血淋淋被剥了皮的“人袍”,魑魅罔两的妖精赫显在后。
看到这个強悍霸道,青面獠牙的妖精手执断肢缓缓而来,掠过之处丧屍门皆纷纷赶紧躲开,不用说肯定是李晨风口中所述的那个“山妖姥姥”。
“你他叉的死妖精,竟敢茹毛饮血,生食人肉!”冰非见到山妖姥姥口中还咀嚼咬着人肉,不禁大怒骂道。
“别假装清高了,你们人类饿了便杀鸡宰羊的大吃一顿,我们妖精饿了为何又不可杀人细嚼慢咽的呢!”山妖姥姥妄顾天道,强词夺理道。
“你看你这个死变态的,还剥了人家的皮当外套,你以为在蓝海神林服装表演啊!”冰非看到那恐怖异常的人皮外袍,毛孔不自觉颤抖起来道。
“你瞅瞅,你们人类穿衣是干什么的,还不就是遮醜保暖嘛,我们妖精也像人一样怕醜,怕冷的啊!”山妖姥姥那阴阳怪气的嗓音,加上那不知所谓“饿了吃人肉,冷了穿人皮”的论调让冰非听了简直想作呕。
此时雨已停了,夜空中依旧层云叠叠,冰非再也无力与这个奇谈怪论的山妖多说两句,一个箭步如飞,运功气转,双指透芒朝山妖姥姥直射而去……
妖峰肆餐罪滔天,饮血剥皮吐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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