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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蔡夫人(2)

    望着心神不宁的刘澜,蔡夫人娇笑一声,要多浪就有多浪,这才几年不见,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在她面前,刘澜就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处男,望而却步。

    “还看什么呢就算是等温酒,也不妨过来陪我喝一杯吧”蔡夫人坐起身,向边上挪了挪,如玉右手拍了拍身边软榻,示意他挨着自己在其身边坐下。

    “这酒都放一夜了,还是等来了吧。”

    “堂堂征西将军莫不是怕了我这弱女子吧”

    “怕长这么大啥字都知道,就不知道什么是个怕字”

    “不怕,那还这么躲着我”

    刘澜也算是纵横情场多年,对付家里的娇妻美妾手段多的很,还当真会怕了蔡夫人不成只不过是他心里有点没把握,不清楚她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到底是美人计还是迷魂汤,现在被他这么一激,怎么可能再犹豫,再说了怕个毛啊,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大老爷们,而蔡夫人说白了就是个姑娘,能把自己怎么着就算是美人计,大不了推倒完事,吃亏的还能是自己了心里如此一想,也便不再担心了,径直走了过去,大摇大摆,坐在了她的普遍。

    蔡夫人见他回来,急忙坐正了身子,甚至连脸色都为之一整,再也没有之前诱惑妩媚的样子,可说话还是那般娇柔媚声,道:“还和当年一个样子,怎么,还真怕我吃了你不成”

    “怎么肯恩。”见她瞬间变了脸,刘澜怎么能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是打着什么盘算,微微一笑,但一颗心么算是彻底放下了,与他发生点什么,刘澜还真没想过,也不敢想,这可是刘表的地头,给他戴顶绿帽子,这事可就变得严重了,若影响到两家谈判,甚至导致两家撕破面皮,那就有点太不划算了,得不偿失,好在刚才蔡夫人只是挑逗他,若真当真了,那事情就有可能闹大了。

    刘澜哈哈一笑道:“你怎么跑来见我了,堂堂镇南将军夫人跑到我这破庙来,被人撞见,这么稀罕的事,只怕不用两天就能传遍荆州,到时候刘表兴师问罪,你就不怕”

    “怕什么,我不过是来叙旧,见见故人,又能如何再说了,就算真发生了什么,要怕的也是你怕才对,奴家这样的弱质女流,可没那膀子力气反抗将军您啊。”

    刘澜见她脸上奸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心里哪叫个恨啊。

    现在就是千万别发生什么,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旦传出去,哪个更可信不言而喻,堂堂蔡家大小姐,刘表正妻,会主动送上门说出去谁信啊可若说刘澜用强了,那十之八九都会相信,到时候的剧情就变成了我拿你做朋友,你却想上我

    “那看来我还是坐过对面去吧,我太了解我这人了,什么都好,就是自制力太差,偏生你比之当年更诱人了。”

    “咯咯,这句话中听,既然这样,就继续坐着吧。”

    “别”

    “看把你给吓得,你真当我没脑子么,我来见你,能不避着人,难不成还真光明正大的过来”蔡夫人瞥了刘澜一眼轻声道,而脚丫则已勾住了刘澜的脚腕,微微用力往回拉了下。

    这尼玛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尤其是这微微用力之际,小脚丫子还漏出来了,红润白嫩的脚指头,就贴着刘澜的足衣,撩拨着他,虽然热血还没上头,荷尔蒙也没喷涌,可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境又变得不安宁了。

    “犹豫什么呢,让你过来坐着就坐着。”蔡夫人说着,还不忘再下猛药:“我这回来找你,就是为了来和你谈谈两家联盟的事情,这件事我可以像办法,怎么不愿听听如果这样,我还我还是走得了。”

    “别啊。”刘澜来荆州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亲自出马促成与荆州的联盟,接到战船与水军,弥补如今江东水师的不足,可他也知道,从昨天刘表对他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根本就没啥希望,不然他真要上心的话,自己也不会被晾了两天,这可不是为了条件增加砝码而刻意晾着自己,完全就是不打算结盟,拖延着世间,等他耐不住了,自己就走了,如今蔡夫人亲自上门,还信誓旦旦口称能帮得上联盟,那不管真假,刘澜都得听一听才成啊。

    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也得争取,更何况历史上的蔡夫人那是什么手腕这么个厉害女人上门找你谈联盟的事,肯定是心里有谱,不然也不会亲自登门做出打脸的事情啊,所以啊,现在只要把她说服了,那刘表那里也就简单了,这就好似后世送礼一般,正路不通就走后路,八成就没啥问题了,只要夫人一答应,每天晚上耳边风这么一吹,铁石也给你融化了,办的事想不成都难。

    刘澜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怎么没早些想到这一点,不然的话也不用拖到现在,更不用亲自跑一趟荆州了。

    嘿嘿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就算不坐下都不能了,有事求她,怎么可能反抗笑着坐了下来,道:“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你我这数十年的交情,说这些多生分,只要你一开口,我岂能不从命”刘澜笑着说道,显得自己坐下来根本不是因为结盟的事情,可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知道归知道,说不说出来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毕竟说出来,对两人都尴尬,那何必去说呢倒不如说些场面话来化解尴尬,让大家心里都不会有什么疙瘩,之后再谈联盟的事情,不就顺理成章了

    “那可不,说不定数年前,我就成为了刘夫人。”蔡芍芬幽幽说道,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口中的刘夫人,可不是刘表夫人的意思,而是刘澜,少妇盯着刘澜的反应,见他尴尬,咯咯一笑:“开玩笑的,瞧你这态度,都要黑脸了,还怪我当年不辞而别么我那不是身不由己,你当这种事能由的我自己做主么,我就是个任谁都能欺凌的小白兔,好欺负的紧,那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的蔡家大小姐,反倒是拖累一般,如果当年能和甄姜那妮子身份互换,说不得我这刘夫人早就儿女满堂了。”

    刘澜给自己舀了樽就,轻轻喝了一大口,话题有些扯远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当年对他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其实也间接给了他向上的动力,可是正负面都有,若不是在蔡少芬身上栽了跟头,那么在对蔡琰时也就不会那么犹豫,也就不会说出三年之约的话,不是他没勇气对蔡琰表白,而是他明白,他那时候的身份,还不足以给蔡琰幸福生活,他想功成名就了,风风光光娶她入门,但可惜,最后蔡琰爽约了,这就使得刘澜在面对甄姜时变得更犹豫不决,但此时刘澜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尤其是冀州之战后的余威,再加上甄姜的坚持,一切也就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了。

    这件事,有刘澜多年努力终成正果的原因,但何尝没有甄姜敢爱敢恨,最后争取幸福的原因,所以不管是蔡琰还是蔡芍芬,他当年都法子内心的喜欢,可是没有在一起,有他的原因,但何尝不是因为没有甄姜那么坚持,自己放弃了

    刘澜的沉默,让蔡芍芬无比尴尬,可以说这番话是她鼓起勇气才说出口的,可没想到刘澜却一声不吭,连回应都没有回应,这一刹那,她似乎又想到了当年他离开雒阳时的情形,刘澜的喊声,是这些年每到午夜梦回之时都会出现的声音,也是每当想起,都会让她痛彻心扉的喊声,也许刘澜已经释怀,可是她却懊悔不已,尤其当刘澜越来越成功,名声越来越大后。

    “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刘澜无奈摇头,并不是因为还记着当年的事情不愿多特,实在是当年的事情早已看淡,没必要再谈。

    可是对于刘澜已经无所谓,但对于蔡芍芬却太重要了,可以说当听说刘澜要来荆州之后,她就一直期盼着这一次的见面,可在来时,她却犹豫了好久,甚至在进院门时,依然驻足良久,这个决定太难了,最终下定决心,他已经想过会受到委屈,可是他还并不愿意放弃,性格使然,就算失败,就算刘澜每一句都很难听,也无怨无悔,然而刘澜的冷淡,反而比生气动怒更让他心寒,说明刘澜早已不在乎。

    “刘澜”蔡芍芬的倔脾气上来了,怒气冲冲的说道:“有些事你可以装作不记得,可是那日那晚,就算我用了迷药,可你一定还有印象,这事难道你也忘了,还是你装作不记得”

    蔡芍芬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刘澜的整个身体却如同遭到了雷击,在蔡少芬走的三日前的那晚,刘澜的记忆是出现空白的,但下午他却知道那时正值两人感情升温之际,两人一直在屋中,可是夜食之后,刘澜的记忆却没有了,直到第二日一早,昏昏沉沉,然后没过几日,便听说了蔡少芬不辞而别,可是当时,对于那晚的记忆,却是模糊的残片,很久以来,刘澜一直以为那是个春梦,无边春梦,可是现在看来,尤其是自蔡少芬说起之后,显然那并不是如刘澜所想一般。

    听着她如此说,刘澜坚如磐石的心终于有所松动了,当年怀疑,是因为还有毛头小子,男女关系那点事虽然后世有所研究,可终归是头一回提枪上马,而且又是迷迷糊糊之中,自然不会太多想,可现如今就不一样了,怎么回事仔细一琢磨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更何况人家敢这么说,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然的话,这妮子也不会现在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刘澜无奈地摇头,这个蔡芍芬啊,就是太工于心计了,当初估摸着也是如此,居然在自己迷迷糊糊之下把第一次交了出来,刘澜想着都觉得有些可惜。

    当时若不是被下迷药,说不得要调教一下的,刘澜心中如此想着,至于她是不是第一次,到没有多考虑,年代不同,肯定是了,一下子,刘澜突然好像明白了,蔡芍芬为什么会下嫁刘表了,而且这么多年回到荆州一直没有嫁入,她这个岁数不应该啊,所以八成就是因为这个处子身份让她始终没有下嫁出去,直到出现了刘表这样的二婚续弦,蔡芍芬才算迎来了转机:“当初你怎么不说清楚”

    “说清楚,你让我怎么说清楚”

    “说清楚,你让我怎么说清楚,你追来,我以为你会明白,日后会来找我,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青葱少女变成了半老徐娘,都没有等来你,反而等来了你与甄姜成亲的消息,一气之下,这才答应嫁给了刘表,可是后来我却从小弟那里听说,你压根不记得了当年的事情,我这才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意,你以为我不辞而别,无情无义,你如今来了,虽然什么都已经晚了,可是有些话,必须要讲清楚”

    厘清了,也都想明白了,刘澜说不后悔也已经晚了,气道:“你难道就不懂的留封手书给我,哪怕是让蔡瑁带话给我都行啊,关键是你当日还下了药,今日若不是你说,我还当那时少年是的一场美妙梦境呢”他是真有些生气了,如果当年是两人在一起,那么他在汉末所经历的事情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一切剧情都可能变得不一样,可是没有假设,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想到突然就来到了汉末一样。

    “那时候我能明白什么,又懂什么,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你会明白我不得不回去的苦衷,甚至我一直深信不疑的相信你,明白了我当时对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再向今日一样迷路了,你还会为我指路吗”

    男人几乎是下意识般回道:“如果你愿意,我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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