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将收了绣娘魂魄的符纸放入挎包之中,随即提剑走出柴房,顺便用剑尖划断贴于门槛处的红线,顿时生命告破,七绝阵也变成了六绝阵。
“你——你别以为丈着国师的势,我便不敢动你。”霍斯指着凤歌道。
凤歌轻笑:“我并没有丈谁之势,我只是在做身为一个法师应该做的。而不是像某人一样,明知做的是错事,为了名和利,便宁愿助纣为虐。”
段轩等人闻之面色大变,那后边赶来的霍绪听了这话,气得拔剑便要上来教训凤歌。
江西和夏冰正巧在霍绪身边,赶忙一边一个将他拉住。
霍绪动弹不得,只得怒骂道:“风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诋毁霍大人。”
凤歌凉凉一笑,冷淡的目光扫了霍绪一眼,淡声道:“我是不是诋毁,他心里一清二楚。”
段轩似有所悟,但眼看此时这局面,若不将话说清楚,恐怕这事会闹到御前去,连国师都会被牵进去。
毕竟这张大人不是一般的官员,乃是当朝右相,在皇上面前可是说得上话的。
段轩眼珠一转,忙朝凤歌道:“风法师,你说这话可不能没根没据的,霍大人乃是朝廷亲封的乌衣局管事,乃是朝廷命官,可容不得你污言诋毁。”说着他朝凤歌猛一眼眨。
凤歌心里明白,这是段轩在帮她,于是干脆借坡下驴,“也罢。本不想多说的,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只好说个清楚。”
霍斯暗道不妙,可这时凤歌已经开口,他若再驳斥回去,反而会显得他心虚,于是只能暂时按下不安,先看看她说什么。
凤歌看了眼一脸懵逼的张大人,朝张大人拱手作礼,随即问:“张大人,这绣娘从前是你府上的姨娘,深得你的宠爱,平日也不与外头接触,日子过得也舒坦,可为什么突然就和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跑了?”
张大人摇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凤歌又道:“绣娘和男人跑了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张大人道:“是府里的下人。”
“那府里的下人又归谁管?”
张大人一愣:“你这是何意?”
“你猜到了,却不肯相信,对吗?”
张大人皱眉,默不作声。
凤歌又道:“为何绣娘时隔三年才现身?为何绣娘现身后未在府中作恶?你可有想过?”
张大人摇头,“从未想过。你知道为何?”
凤歌点头:“我知道为何。你若想知道,一定也很容易,可你去问过她吗?”
他当然没有,吓都要吓死了,哪里有胆子去问。
凤歌道:“因为绣娘从来就没离开过张府,她被人害死后埋于府中荒院。”
霍斯终于找到机会,怒斥:“胡言乱语。亏你还是法师,难道不知厉鬼七天便可化成?为何要等三年?”
凤歌淡笑:“霍大人急什么?我正要说呢。”她扫了眼站在张大人身后的张夫人。
那张夫人一接触到她的眼神,立马便低下了头去,不敢正视。
第871章 **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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