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等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田秀芸不松口，打定主意要回去了。

    “这，行吧，那咱们明天继续？”启明想了想，还是松口了，人家毕竟是个女同志，这大晚上的也不好一直跟着他们在外面。

    计划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是眼下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效果，也不能太过不近人情了，万一惹毛了对方，人家不肯干岂不是不好了。

    如果田秀芸知道启明此时的想法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对方，今天出来已经是她发抽了，还想有第二次，做梦吧！

    启明还不知道田秀芸已经打定主意不和他多浪费精力了，他这会儿还在想明天应该怎么计划，也能弥补今天的不足。

    两人都各怀心思，一直到酒店大门处才分开，田秀芸是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出门去药园，坚决不再陪着启明犯傻了。

    只是田秀芸刚刷卡进了房间，就接到了华文涛的传讯，说是就在附近执行任务，正好看到她跟着一帮人一起，便发来传讯问问。

    难得收到华文涛的传讯，这些日子，田秀芸也知道对方的任务似乎挺棘手的，只是她也没办法帮到对方。

    华文涛估计是正好没事，便用传讯符和田秀芸聊了起来，大概说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预计任务还有一段时间就能结束。

    一般情况下，田秀芸都不会问太多华文涛有关任务的事情，可是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当了好几个小时的傻子，莫名的就想着关心关心对方的任务进度。

    也是巧了，田秀芸这么随口一问，华文涛那边也没多想，捡着一些不是机密的内容和田秀芸分享了一下，结果就让田秀芸发现了巧合的地方。

    说起来，华文涛这次的任务还真和惠州这边发生的无脸女尸案有关，至少田秀芸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华文涛提到，他们一路追踪目标人物来到了惠州，结果就在交流会的第一天，目标人物就消失不见。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田秀芸不会有那么多的怀疑，可是事情巧就巧在，华文涛这次的任务，是要抓捕一波边境的暴乱分子，但是这群暴乱分子里，有那么几个头目不是普通人。

    这几个头目手段阴狠，一般的军人是对付不了，这才会将任务转交给了神翼军区，可是又因为何英伟指挥不当，结果平白损失了一队人马，这才又排了华文涛去收拾烂摊子。

    而引发田秀芸得出联想的，就是华文涛对于这批暴乱分子的手段描述，以及大概的身份猜测。

    根据华文涛和对方的几次实质性交手，他大概猜出对方恐怕是和巫医有些关联。

    这就和田秀芸从两具无脸女尸身上发现的线索有所重叠，因为田秀芸也是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死在巫医的手段之下。

    说道巫医，算是在古代很出名的存在，尤其是西南地区，人们最少信奉巫医的存在，不管是大病小病，或者是大灾小难的，都会去请巫医出手。

    这类的巫医，的确是有几分本领，尤其是正统传承下来的巫医，那可都是上古巫族的后代。

    只不过上古巫族喜欢好狠斗勇，不仅仅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斗，还喜欢和外族人斗，因此长久之后，巫族便被其他的势力种族打压。

    因此巫族渐渐地，也就被世道所不容，那些苟延残喘的巫族子弟，一遍躲避着外族人的追杀，一遍为了生存，而慢慢形成了新的巫医族。

    这次暴乱分子的几个头目就来自巫医族，而华文涛追捕的目标，也是这个暴乱团伙里最精明，也是最厉害的巫医--巫甘。

    “那巫甘心术不正也就算了，手段也特别多，我们追着她一路到了惠州，没两天就失去了消息，这段时间正在想办法排查，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华文涛发来的传讯是这么说的。

    田秀芸听完之后，想了想，回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惠州的无脸女尸案，我去看了尸体，上面有巫医留下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可以断定和巫医脱不了关系。”

    还在临时据点蹲着的华文涛，避开了战友一个人找了个角落，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媳妇，说实话，他心里十分惦记。

    今晚值班轮休，他刚好能歇一会，便忍不住和媳妇传讯互通消息，原本只是为了排解相思的，没想到，竟然从媳妇那里得到了和任务有关的消息。

    “媳妇，我这就去警局调资料，我觉得你的猜测没错，或许这起案件的凶手还真和我的任务目标有关。”华文涛兴奋的给媳妇回复了传讯。

    然后就立马从角落里走出来，找了两个人，大晚上的就一起往惠州警局赶去。

    不快不行啊，他们目前知道的是，巫甘来惠州是有目的的，可是眼下，也不知道巫甘的目的是否达成，万一错过了对方，那可就不好了。

    田秀芸那边得了华文涛的传讯，猜想他肯定会等不及，这会儿大概已经去找启明了，不禁希望华文涛能顺利一些。

    从今早看完尸体，到后来对于案件的分析，再加上华文涛说的这些事情，田秀芸已经猜出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了。

    那个叫巫甘的暴乱头目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躲避华文涛他们的追捕，便决定使用换脸的办法，这才有了惠州无脸女尸案。

    而第一次巫甘在揭面的时候，被郑霞不小心打断，导致揭下来的面皮不完美，所以紧接着才有了晚上的第二次杀人揭面。

    至于巫甘会采用换脸术，大概也是因为华文涛这边修士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为了能够成功脱逃，也只有换脸术能够方便一些了。

    田秀芸之所以猜测华文涛的修士身份被暴露，也是因为她对巫医的能力有一定的猜测，她的师傅留下的传承里，就提过巫族，也详细记载了巫族的能力。

    而巫医作为巫族后续演变的种族，自然不可能一点也没有传承到巫族的能力，说不定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化，巫医的能力也因此发生了某些变异，会发现修士的气息，也并不是多难猜的事情。

    说到底，巫医一族能存活至今，还真得谢谢他们传承下来的能力，那就是分辨气息的能力，根据分辨出来的气息，断定对方的身份，或者敌友，然后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