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回到公主府,便直奔白迦南的书房,此时,书房之中,只有白迦南一人,正斜靠在太师椅上,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藏锋见状,笑着调侃道:“怎么?被老将军看不上了?”
白迦南翻了个白眼,双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道:“师兄弟相见,没来了十里相送?”
藏锋一顿,无奈笑笑道:“不十里相杀就不错了,还相送?你想多了。”
白迦南斜眼看向藏锋,问:“看来你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了,不然,肯定不是这么个死样子。”
藏锋挑眉:“我这幅死样子,也比你现在这样子强了许多吧?怎么?老婆娶不到了?”
白迦南被戳中痛点,径直一副生无可恋的瘫在了椅子上,叹着气道:“也不是,就是我那眼神把老爷子给惹毛了,我这娶媳妇的大业估计要费力了。”
想到方才上官庭过府,连人都不让他看就直接带去了公主娘那边,走的时候,也是两个眼神都不让交流,像是鬼追似的,催促着俭月上了车,径直给拉走去了将军府,他这心就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讨好一下这个外公,自家媳妇就娶不回来了。
想着,他忽的起身:“不行,我得去探探。”
藏锋一愣,便见白迦南一个鹞子翻身就越过了桌子,一个箭步冲出了书房,那架势,就像是要去干架似的,藏锋摇摇头,叹道:“无论英雄狗熊,难道遇见了爱情,都变得白痴了吗?”
“祖父,你当真不和娘亲相见吗?”
将军府,俭月跟着上官庭到了他的住处,非常的不解,白迦南当时找了长公主相邀的借口,让上官庭去了公主府,随后,公主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了上官庭。
俭月在一旁听着,眼中全都是惊讶,根本就没有想到,当年的上官玲珑,居然还曾和公主交好,甚至是将一些线线索,放在了公主这边。
长公主将上官玲珑当年托人转交给她的东西交给上官庭叹道:“她当年嘱咐我将这袍子交给您,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是送给你的惊喜。
只因她将这东西交给了我之后,就突然失踪了,而我,想要将这袍子交给您,却没想到,您为了寻找玲珑,马不停蹄,我又因为南儿不曾在京中久住,便一直耽误了。
而后,想要将这东西交给你,探知一点她的下落,可却没想过,自己这十几年都不曾来过上京城,一直耽误到现在。”
上官庭接过袍子,眼角淡出湿意,对着长公主鞠了一躬道:“老臣多谢公主保存多年,只要公主将这东西保存,便没有对不起老臣,也没有对不起玲珑。”
他郑重的将那袍子放在了俭月的手中,对着慕容烟道谢之后,便告辞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一直到了将军府,他便直接将俭月拉回了自己的房中。
俭月不明白上官庭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在到了上官庭的房中之后,她才明白,上官玲珑为什么将那件袍子放在长公主那里。
上官庭摇摇头,道:“暂时先不见了吧,见了,她会受不住的。”
上官庭叹息着说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已经被他给拆了的袍子,手轻轻的覆在上面,带着深深的眷恋。
俭月看了上官庭一样,又看了看手中被上官庭塞过来的指甲盖那般大小的玉石印章,继续道:“她曾劝我放弃仇恨,好好的和世子爷过日子。”
上官庭点头:“是她的作风呢,总想着别人好,什么事情都抗在自己的身上,有时候我就寻思了,她若是男子,我上官家今日也不会是此时这般光景。
月月啊,你和你娘一样,什么事情总是要自己抗在身上,所以,外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要告诉你,你外祖老了,什么事也跟不上了,你舅舅和表哥都是莽夫,也没有脑子,可就算是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官家依然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外祖,你放心。”
俭月点头,伸手抱住了这个垂老的老人。
其实上官庭不算老,也不过是刚过五旬,只是,经历过家人身死,女儿又失踪成谜,到如今,他已经千疮百孔,身心俱疲,手中那杆枪,再也握不住了。
可俭月明白,只要是她说一句话,上官家,就会倾巢而出,哪怕是以卵击石,都会用他独有的方式,为她争取一二。
前世,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俭月笑了,眼底的泪逐渐干涸,化作暖流汇聚到身体里的那片汪洋里。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走回老路,上官家,一定会好好的。
“好了,我没事,你也好好去休息,我已经让人收拾了你娘之前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你娘喜欢的,一点都没有变,累了一天了,你过去休息吧!”
俭月点头,便要离开,上官庭却叫住了俭月道:“对了月月,你对那个世子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俭月一愣,回头看向上官庭,眼中带着不解,便见上官庭叹道:“当年你娘和秋家那庶子两情相悦,我也算是支持的,可惜还是因为识人不清,害了你娘,所以,我想着,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不妨再观察一些时日,总比到时候和你娘一样。”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晚年了啊,好不容易得回了失去的女儿,还有了一个外孙女,他是真的不想要再经历十六年前那场浩劫了。
俭月笑笑,道:“外公,我不是娘情,白迦南也不是秋振南,所以,我不会有事,你也会看见我成婚,看见我生孩子,还可以儿孙绕膝。”
“那就好啊,那就好。”
上官庭点点头,摆摆手,俭月便转身离开,走出了房门,她才紧紧的捏着手心里的印章,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而跟着等在门口的侍卫,去了上官玲珑的房间。
侍卫带着俭月到了上官玲珑的房门口道:“小小姐,这便是小姐的房间,这十六年,老爷每天都会吩咐人过来打扫,里面的摆设一丁点都没有变化过,都是小姐之前用的。若是还有什么缺的,小小姐只管吩咐,我就在这附近,小小姐召唤一声,我便能听见。”
俭月点头,随后问道:“麻烦你了,只是这府中没有丫头的吗?”
侍卫闻言,笑着挠挠头道:“以前是有的,可自从小姐失踪,小姐的贴身丫头被发现死在了城外的泥塘里,这府中便再也没有丫头了,全都是会武的侍卫,从少爷麾下直接拨过来的。”
俭月了然,点点头道:“多谢,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侍卫点头,俭月便开门进去了,看着屋内的陈设,俭月只觉得一颗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这是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屋内陈设早已经陈旧,却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走到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上的樟木梳子,眼底闪现湿意。
前世,她得知娘亲离开了秋家回去了上官家之后,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娘亲见上一面,甚至是因为之前娘亲对自己的伤害,而避之不及。
当时的娘亲该是有多伤心,才会托人给她送去了一个断了两半的梳子,那把断掉的梳子,不就是眼前这一根么?
想必当时娘亲已经感觉到了慕容传的不对劲,才会用这断掉的梳子告诫她,可她却直接将这梳子给扔了,看都没看第二眼。
而上官家,也是因为慕容传对她耳鬓厮磨,她才会好眼相待,甚至是将上官家赶到了慕容传的船上,到最后,掌舵的人跑了,船翻了。
猛地抓住梳子,俭月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她双眼幽深的望着前方,眸中隐隐染上了血红色,唇角带起淡淡的笑容,却妖冶的如同食人花。
“慕容传,欠我的,该还给我了吧!”
这边说道白迦南潜入将军府,想要找到俭月诉说相思之苦,可以前竟扮作纨绔来着,来往的都是京中纨绔,去过的地方也就是那些纨绔的家,这上官府他是第一次来,还是偷偷潜入。
上官府的守备森严,和其他纨绔的家里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尤其是他没有来过,一波又一波的守卫从身边走过,白迦南心里琢磨着俭月的具体位置,在看着这守卫的走动方向,不一会便知道了俭月住着的地方。
只是越是靠近俭月住着的地方,这守卫就成倍的增加,白迦南虽说武功高强,可也没有一叶障目的本事,他愁眉苦脸的在树上撺掇了几下,等到了没有树木的地方,只能躲在房顶上,等着这一波的守备过去。
“小姐,晚饭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白迦南猛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便见一个侍卫手中拿着托盘,等在一扇房门口,他说完话,那扇门内便传来响动,随即,开了门,俭月出现在眼前,笑着对那侍卫说道:“有劳了。”
那侍卫笑着腼腆道:“应该的,小姐慢用。”
俭月回屋关门,侍卫便退到了一边,不过仍旧守在距离门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如同军中放哨一样严禁。
白迦南皱眉,瞄了一眼下放,转身飞上了房顶,掀了俭月房顶的瓦片就潜进去了。
第103章 玉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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