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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暗流

    御水养生足浴中心,位于虞市偏北的地方,也是靠近普尔县的方向,这里就是贾艳上班的地方。红色的霓虹灯将外围点缀的格外美丽,像是铺上了一层彩衣,御水养生足浴中心几个大字在招牌上闪闪发亮。

    一辆警察突然来访,打破了这洗脚城和谐的格局,本来想往里走的人,都远远的避开。车停在洗脚城的门口停车场,足浴中心在门口放哨的哨子见势马上往里跑,洗脚城的工作区域七横八竖的,像个迷宫一样,不过哨子还是一点不差的找到了最里间的一间办公室,里面一个穿着西装,看着像是总管一样的人坐着自动旋转椅上抽着雪茄,哨子上前在这人耳边讲了门口来了警察,这人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对着外面吩咐:

    “条子来了,把房间打扫了干净了。”

    他的声音快速在洗脚城里传递,整个洗脚城像炸了锅一样开始动了起来。

    一群像保安一样的人开始一个一个的检查房间,这里的“打扫”不是指字面的意思,要知道这些足浴,洗浴中心谁还没有一些背面勾当,这个打扫意思就是把这些不干净的“交易”马上停止了,别让警察抓到把柄。这是这些经营机构和警察打了多年交道衍生出来的暗语,用来防止突发情况的。

    彭颖思和季坤下了警车,这次就他们俩来了,彭颖思也是穿着便装,现在晚饭才刚过,这洗脚城的人已经陆陆续续不断了,不过看到这两人从警车下来,都纷纷避开,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心中有鬼的嫖客,怕彭颖思两人都是来涉黄了,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

    季坤两人刚刚走到门口,里面一个穿着西装,像总管一样的人就迎了出来。。

    “呦,彭警官,您怎么有空来小店,要洗脚吗?我马上给您请最好的技师。”西装男子满脸笑意,而且看到出不是第一次见过彭颖思了。

    彭颖思早就知道自己估计一到门口就有人去报告有警察来了,不然不可能在门口就能遇到总管级的人出来迎接,他们怕警方的突然检查,出来公关的,这种情况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却还是要装出来样子。

    “蒋宇晟,我不是来搜查的,不用这么谄媚,我这次来是有点事问你,去里面谈吧。”彭颖思示意往里面走。

    蒋宇晟做了多年的总管,这时候已经看出来这次彭颖思来不是来检查的呢,不然也不会只带了季坤一个人过来,应该人数更多才对,那么应该是其他事。所以他马上走前面带路,要和警方打好交道就必须多配合警方,这样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这些做人的道理蒋宇晟再明白不过了,这是做这一行必须学会的一项技能。

    临行前,他悄悄的冲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危险解除,继续做事。旁边的人马上示意明白了,不过这些动作都是暗号,彭颖思和季坤就算估计也不会了解。做完这些,蒋宇晟再转头过来,满脸笑意的对着两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警察问话可不是小事,蒋宇晟直接将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还为两人倒了两杯茶。

    彭颖思坐下后,直奔主题,开始问:

    “你们这里之前有一个领班叫做贾艳是吗?”

    蒋宇晟一下沉默了,良久他才小心翼翼的发出声:

    “她是我们这的员工,她犯什么事了吗?哎呀,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啊,这给您惹麻烦了,等她回来我一定处罚她。”蒋宇晟一本正经的说。

    “她死了,你不知道吗?”彭颖思冷笑的看着蒋宇晟在演,他的话虚伪的过分。

    “死了?”蒋宇晟相当的惊讶,季坤从彭颖思问话开始后就一直留意着蒋宇晟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个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一个星期前贾艳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她这么多天没有上班,你都没有联系过她吗?”

    “我有联系过,不过是关机的,我以为她又......”蒋宇晟说的一半突然停住了。

    “她又什么?”彭颖思感觉到有点不寻常的味道。

    “我以为她又生病了,她不止一次这样了,我没想到她会死了。”蒋宇晟换了种语气说,不过这个话明显不像他之前想说的原话,这让季坤对蒋宇晟和贾艳之间的关系有了怀疑,蒋宇晟应该知道贾艳的秘密。

    “那贾艳的人际关系你了解吗,平时谁跟她接触比较多。”彭颖思继续问,通过对贾艳的尸检报告分析,她和季坤讨论过了,死前没有被性侵,家中财务损失只有一部手机,不是为财,也不是见色起意,而且季坤推断出贾艳很多的追求者,而且还怀孕一个月了,那大概率是一个感情纠纷而引起的谋杀案。所以彭颖思想了解贾艳平时的人际交往,在这些人里找嫌疑人。

    “她是我们这的一个领班,本来就要和很多客人之间打交道,所以她的人际关系很广,而且她又是单身,在这一方面连我自己也不太了解的特别清楚。”蒋宇晟边说边用手比划,很形象的表达出这里面的复杂。

    “那她这一个月来都和什么人走得近?”

    蒋宇晟呵的一笑:“彭警官,这可怕要透露我们的客户信息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要想在一个行业里生存的久,我们就得尊重里面的规矩不是吗?”

    彭颖思眼睛一眯:“这个老狐狸,他怕警方查到他们后面那些见不得人的经营,为了保全自己找出一大堆理由来。”但是想归想,蒋宇晟说的确实没有毛病,自己只是走访调查,难不成还能逼他招供不成,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她怀孕一个月了你知道吗?杀她的人很可能就和她怀孕有关,你只要告诉我,她这一个月来和谁接触比较多久可以了。”彭颖思再问。

    “她怀孕了?”蒋宇晟再次惊讶,不过马上又守住了表情,笑着说,”彭警官,我的员工谈个恋爱我也不可能都清楚啊,我还一直以为她是单身了,我都不知道她怀孕了,这我还真不能帮你了。“

    还是没问出什么!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先行告辞,彭颖思也明白再问下去蒋宇晟可能还是和自己打马虎眼,除非自己有证据证明贾艳的死和他蒋宇晟有关系,不然这老狐狸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而尽可能洗干净自己来回避自己的问题。

    季坤和彭颖思出门上车之后,蒋宇晟在二楼的窗户看着季坤和彭颖思驾车离开之后,便马上掏出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不知道是什么人,只见蒋宇晟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就马不停蹄的走到停车场开上车离开的洗脚城。

    蒋宇晟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离开洗脚城没多久,一辆白色的轿车就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蒋宇晟走得非常急,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季坤坐在驾驶位上,彭颖思坐在了副驾驶,他控制着车速,始终保持也前方蒋宇晟的车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尽量避免被发现和跟丢了,车子控制的很好。

    彭颖思也盯着前面,眼睛偶尔也会瞄一眼开车的季坤,露出些许欣赏的眼光。这个办法她是不会想到的,是季坤想出来的,但是彭颖思完全不反对,反而觉得这不妨就是个好机会,虽然不正派,但是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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