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队友的能力对于路克是不设防的，也意味着他能随时刷新队友的能力列表。
    这一点上，成为队友比击败、击杀、获取感激这三种能力获得方式都优秀。
    因为这三种方式，能力仅止于得到的那一刻。
    被击杀的人当然不可能再提升能力，感激他的人分散四处不方便刷新，能力进步也未必比路克自己锻炼快。
    击败比获得感激这种方式更麻烦，必须重新击败一次，才能刷新对方能力。
    像托尼这种天才能力进步日新月异，想经常去刷根本不现实。
    托尼又不傻，蝙蝠侠已经拉着他搞过两三次小赌博，以后即便又换一种赌博方式，这家伙也必然产生怀疑。
    就冲着这两个好处，路克就得多露脸接触几次托尼。
    当然，绝对不能在对方的老窝里这样干。
    在那里的贾维斯有众多仪器辅助，说不定就发现千面系统的存在，路克才不想装神秘装成沙比。
    搞定了这一套千面系统，路克将其放进储物空间，分身那边立刻取出装备在身上。
    然后让阿福开始逐步检查，不光是肉眼，其它各种检测仪器都要用上，最后发现的问题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大部分仪器都能瞒过，瞒不过的也能屏蔽和干扰。
    分身又不会让别人来个彻底体检，托尼发现有屏蔽干扰，才会觉得正常。
    白痴才什么保护都不做地去见托尼。
    这家伙自从熊叔叔奥巴代作乱后，疑心病越来越严重。
    除了他自己预定的大老婆佩珀，和保镖头子哈皮，这家伙能完全信任的人真没几个。
    斯塔克集团里重要岗位上的人员，大多数都被托尼秘密排查了好几遍，有问题的人统统被贾维斯拿小本本记下来，再深入调查。
    路克不知道这个调查的详情，但多面体系统还是从斯塔克集团几个重要人物的手机和网络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换成别人，最多怀疑有人做过手脚。
    但完全克隆大少能力的路克，只要稍微认真一点，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大少风格。
    他倒不觉得托尼过分，被最信任的人坑过的人大多有类似反应。
    人性本就多疑。
    严重的疑心病，更是权势阶层的共性。
    之所以不是穷人的共性，是因为疑心病的成本太高，穷人犯病生活就很艰难。
    当生存都成问题时，穷人出于自我保护，会选择性地忘掉危险。
    路克更是疑心病中的佼佼者。
    迄今为止，他没对任何一个人暴露过全部实力和底牌。
    罗伯特、凯瑟琳、赛琳娜这些人，他并不怀疑，但他忌惮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
    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安全的，至少暴露的机率最小。
    这一点上，他比托尼的问题还严重。
    只不过他心态比托尼好，本尊只是个小警探，现在更是把压力都留给了分身，彻底解脱了。
    一边想着，路克一边完成了千面系统调试。
    他这才打开了海边别墅的小黑屋二号，看着里面被转移来了一段时间的约翰威克，笑着走进去：“准备好去享受新生活了么？”
    约翰放下手里的书，摸了摸在身旁趴着的方脑壳串串：“你确定？”
    他的眼睛注视着路克的大本脸，全是怀疑之色：既然要送他离开，为什么还要露脸？虽然这张脸对于自己很陌生，但完全没必要让自己看到吧？
    一时间，他竟有种少年时看电影的不妙感。
    大概就是那种反派说了放走某人，然后这人走出房门的一刻，背后就传来砰地一声枪响。
    这时候，如果导演偏爱这个角色，那还会给他说两句“你骗我”、“为什么”台词的机会。
    如果是纯酱油党角色，那就最多给后背枪眼或死不瞑目的双眼加一个特写了。
    现在约翰觉得自己还没有思想准备，等下扑街时，自己是否也该抬头说出两句经典台词。
    路克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不禁莞尔：“好了，只是送你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以后别让任何人察觉与夜魔约翰相关的一切，你就可以快快乐乐地活到老死。”
    约翰叹了口气，心情依然沉重。
    他又不是小孩子，哪儿有那么容易相信人，但还是缓缓站起，才想说点什么，就感觉手臂一疼。
    看着那熟悉的针头，他不由得喃喃：“你……该直接来一下的。”
    让我听这么多废话，结果还是这样！某杀手之王心中怨念爆炸，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倒回椅子上。
    路克耸耸肩，收回了麻醉枪：“我也没叫你站起来啊。”
    说着他蹲下身，在一脸茫然的方脑壳串串头上摸了几下：“方脑壳，哈戳戳！不过你以后的日子肯定过的很开心。”
    当初就因为塔拉索夫家族的大公子杀了约翰的一条狗，这位杀手之王就把人家父子俩一起送去见了上帝。
    能在这种爱狗之人身边，约翰又被明令禁止参与以往的“事业”，以后一人一狗相依为命的日子不幸福都难。
    方脑壳温柔地咧开嘴，伸出大舌头来舔他的手。
    路克躲开，口水洗手这种事，原来的美刀经常干，但现在他要送走这一人一狗，可不想再去洗手。
    他随手也给方脑壳脖子来了一阵，注入常人三分之一剂量的麻醉剂。
    等到这条有傻福的傻狗昏迷，就将它和主人一起扔进二号空间，开车出门。
    ……
    半天后，约翰从昏迷中醒来。
    心中一激灵，他猛地坐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一个环境普通的房间，窗户开着，外面的阳光从纱帘中射入，变成了晃动摇曳的光斑。
    隐隐四周都有人声，说明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居民区。
    但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一咕噜地翻下了床，警惕地看着床上，然后脸色立刻变成很微妙。
    一个浑身麦色肌肤，背对着他的女人正睡在那里，睡得很挺香。
    约翰皱着眉头，注视着这个女人的背影片刻，才被脚边传来熟悉的嘤嘤嘤惊醒。
    方脑壳那憨傻的脸出现在他脚边，正摇头摆尾地求摸狗头。
    约翰精神一松。
    狗都一起送来了，想杀他真没必要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