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雷藏在码头区船里的药品仓库，路克在里面找到了差不多1.5吨的洗衣粉。
    将那八个看守抓住审问后，他才知道这批货只是销售出去了一小部分，其它都因为弗兰克出现的事终止了。
    这八个看守全是雷从军队里培养的铁杆嫡系。
    如果罗伯特和弗兰克当初答应，那他们也会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这八个人有两人身家过千万，三人身家几百万，这还是花天酒地，大肆去外国消费后的剩余部分。
    只有三个家伙嗜好赌博，拿再多钱都没得剩，算是穷光蛋。
    这从另一方面证明，这八个人死有余辜。
    路克估计，那80000经验积分里起码有四五千来自于这八个从犯。
    现在，这批从犯自己横着进了储物空间，他们留下的黑钱路克也会找时间拿走。
    不光如此，其中两人属于雷最贴身的人。
    虽然雷大部分秘密依然避着他们，但蛛丝马迹却掩藏不完。
    这两人各自都知道雷一些小秘密和小爱好。
    比如雷可能在美国好几个地方有秘密住所，里面可能藏有巨量现金。
    雷要是好好的，这两人就会老老实实跟着干。
    每年几百万美刀的饭碗在手，他们不会傻得扔掉。
    雷要是死了，那两人就会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远走高飞。
    其它还有雷接触的某些大佬，以及下线，他们同样知道不少，没枉费路克审问了他们一个多小时。
    黑钱的收获，只能算顺带，但那些大佬和下线则意味着经验积分。
    有了这些线索，路克有的放矢地去侦察，那很可能就挖出好几个超级经验大礼包来。
    所以，他的心情才会如此之好。
    一月中的纽约依然寒冷，但最近两天天气晴好，地面终于不再湿漉漉的。
    房顶虽冷，但围在通红的炭火烤炉旁，也不觉得多冷。
    两人就在房顶上吃着东西，正事避开不谈，只是聊着各种八卦，金块默默地大吃特吃。
    几百米外，一处楼顶上蹲着一个暗红色的人影。
    他微微侧头，将耳朵对准路克这边，就听见一阵对话。
    “马特和凯伦肯定有意思。”
    “是吗？那怎么我经常看见福吉和凯伦在事务所，马特却不见了呢？”
    “哼哼，你要相信我女人的直觉。福吉没戏的……”
    “也是，马特这小白脸，就凭那脸也能混口饭吃……”
    听到这里，暗红人影面具下的脸就垮了下来，心中暗骂一声“嘴贱的家伙”，轻轻一跃，向远离两人的方向跑去。
    路克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啤酒，耳朵微微动了动，视线扫了一眼这边。
    黑夜里，他的视力虽然敏锐也不至于能看清几百米外的东西。
    但，谁说过只准马律师用耳朵偷听呢。
    偷听人话的讨厌鬼，还是早点去揍小混混比较好。
    如此想着，他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嗯，烤茄子好了，先吃这个。”
    ……
    一月中旬的纽约城，如同一只暴走太久的野兽，在某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弗兰克走了。
    路克第二天晚上过去，弗兰克居住的楼内人去楼空，包括那条名叫地狱犬的嘤嘤怪也一起带走了。
    屋内的私人物品也跟着消失，只留下一大堆军火。
    在网络上，弗兰克的专属留言通道里，只有简单的一句：“我想一个人呆着。”
    所以，他不是又被抓走了，他只是想一个人度过报仇后的时光。
    是否还回来，路克没太在意。
    哪怕报仇后的弗兰克没有感激他，也没有被系统判定为队友，他也无所谓。
    罗伯特的人情债，还掉最好，免得这家伙再出来拼命。
    当然，弗兰克是个很不错的潜在队友。
    他和路克的三观相当契合，唯一的分歧大概只有洗地这个问题。
    这也是路克暂时不打算加深双方关系的原因。
    老是给别人洗地，那以后他是老大的，还是当小弟的？
    嗯，虽然达斯丁这个头儿，经常帮路克完成收尾工作，但人家是追求升职。
    弗兰克这个家伙，暂时只会抢路克的怪，降低经验积分的收入。
    以后有机会，得让他通过了系统判定，成为队友，路克才会大力支持他。
    弗兰克一个人静静地离开，路克终于把这情况告诉了罗伯特，挂电话时候更是对他说了一声“好好在家待着”，硬是把罗伯特给憋得郁闷了好几天。
    可路克把啥事儿都做完了，罪魁祸首连着帮凶一个没跑，弗兰克自己都去放假散心，罗伯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
    不过也就小半天功夫，罗伯特就转移了精神，摸着凯瑟琳的肚子嘿嘿直乐：“臭小子，真以为我没事干吗？等我们的小公举出来了，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凯瑟琳哭笑不得，用力地打了他一下：“hey，说什么呢。这才两个月，你想忙也早得很。”
    ……
    这几天的纽约，送走了一位凶残暴戾，从不洗地的惩罚者。
    另一位杀人如杀鸡，杀人不避人的夜魔杀手约翰威克的事，也告一段落。
    塔拉索夫家族现任族长维戈，昨晚已荣升前任族长——他和儿子伊欧塞夫一样，被约翰威克一枪爆头，打死在了直升机上。
    之前约翰杀了他儿子，维戈就杀了约翰的好友，也就是在教堂那里救了约翰一次的狙击手，然后就想逃跑。
    结果，维戈还是被暴怒的约翰在大楼停机坪追上，连保镖带自己二十多人全军覆没。
    斩草除根，杀得维戈一家寸草不生的约翰，带着一身伤回了新泽西的家，还不知从哪儿顺带拐回了一条狗。
    更无语的是，这狗……和弗兰克的那只地狱犬还蛮像的，也是一只带比特血统的串儿。
    难道，喜欢搞大清洗的大佬身边都有一条狗？路克想到这个可能时，不禁看了后座上瘫在那里，混吃等死追美剧的某狗头。
    大概……是这样的吧！
    路克抛开这些思绪，带上了一只半透明的纳米手套：“千面系统启动。”
    手套闪动变幻了一秒钟就已消失不见，一只正常的右手出现在他眼前。
    “小蜗，扫描这手的指纹、掌纹，以及外形，查找吻合目标。”他命令到。
    一道淡淡的蓝光闪过他举起的右手：“特征完全符合约翰威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