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大爷的，帐能这么算吗？啊！”

    石小小一听要黑她的钱，当时就惊了，正要第二次反抗，却听马天瑶摆摆手接着说。

    “稍等，我还有话说，这次不开玩笑了，说点实际的废话吧……”

    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她接着开口道。

    “我身上卖头发的钱，加上原来的积蓄，总共是一千八百多。这天柔马上开学了，报名费书费乱七八糟的，起码得准备五百块。到时候镇子离村远，她得住镇上，我问过了，一个月最少得三十块住宿费，乱七八糟下来，就先给她准备八百块吧。”

    马天柔噘着嘴，似乎还在纠结姐姐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上学，不过害怕姐姐发飙，她并不敢再有反对的意见。

    看了看妹妹，马天瑶叹了口气，砸吧了下嘴，突然问石小小。

    “小小，咱们两个高中毕业了，既然不上大学了，也不能天天躺家里睡大觉吧，你有什么打算？”

    “不是正算钱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石小小还盯着那一千块钱呢，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回答了马天瑶这个问题。

    “我啊，捡破烂肯定不会捡的，这辈子都不会捡破烂，要是让我去废品收购厂坐办公室还凑合。所以我打算先跟家里僵着，躺你家避避风头，老头子真要赶尽杀绝的话，再去县里找工作去，我就不信了，一个高中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还能找不到个比捡破烂更好的工作？哼！”

    听到石小小这么不要脸的话，马天瑶都替她臊得慌，撇着嘴笑骂。

    “高级知识分子？我靠……你这么自豪么？”

    “废话，就咱们村这些人，往前倒三代，姐这文凭也是最高的，能不自豪吗？”

    马天瑶被噎的半死，这话还真没法反驳，到现在为止，他们村还真没出过大学生，那可不就高中文凭算最高吗？

    白了一眼石小小，她阻止了石小小继续自豪的演讲。

    “行了行了，自豪一下就可以了，现在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手里目前能活动的资金有一千块，现在有两种选择……”

    顿了顿，马天瑶接着说。

    “闲着坐吃等死是行不通的，一个呢，咱俩找工作上班去，另一个，拿着这一千块做点小买卖。”

    “上班？说打工怕谁笑话啊？”

    “我已经怕人笑话了，所以才说做点小买卖，不然我就说创业了。”

    马天瑶笑笑，石小小翻翻白眼，噘着嘴吧嘀咕。

    “打什么工……咱们这破地方，就算去县里，也就只能找找收银员啊、导购啊、服务员、推销员之类的，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工资，连进工厂当普工的条件都没有，市里倒是工资高一点，但你肯定不去，毕竟小柔还在上学，需要人照顾……”

    嘀咕完，她委屈的看向马天瑶卖了个大萌。

    “其实……我觉得咱们也不用上班，天天呆在家里就挺好哒，种种地，种种菜，看花开花落，听风去雨来……”

    “可以啊，明天你先把门口那三亩地翻一遍，再给玉米上上肥料，除除草。”

    “喂，凭什么是我啊？”

    “那行，我陪你一起啊！”

    “啊？”

    石小小又噘嘴了，这四十度的高温，去地里站十分钟她都受不了，更别说干活了，连忙摇头改变主意。

    “那还是算了吧，我妈说我上辈子是公主，不能干粗活，你还是说第二个……做小买卖，你打算做什么？怎么做？”

    “公主？你妈说的？你爷爷同意吗？”

    “哼，要你管，赶紧说。”

    马天瑶笑着点点头，看了看妹妹，然后才开口给两人说道。

    “我是这么考虑的，小柔马上要上初中了，肯定得在镇子上找地方住，为了照顾她，我肯定也得住到镇子上去，与其这样，倒不如咱们在镇子上做点小买卖，起码住宿、吃饭的开销能节省很多，买卖做的好了，说不定还能赚点钱呢。”

    “那要亏了呢？你又准备剪我头发卖吗？”

    石小小杠精上身，怼了一句，马天瑶笑着摆摆手。

    “呵呵，这次不剪头发了，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你那原味内裤能卖出去。”

    “呀，你这个变太啊！”

    石小小作势要打，马天瑶赶紧示弱，笑闹之后，她才继续解释说。

    “这两天我考虑了一下，就打算卖白粥，原因如下：锅碗瓢盆可以用家里的，连炉子都能带，到时候顶多就是出个摊位费和买大米的钱。总体来说投资不高。就算亏了，我们也损失不大，最主要的是能解决我们自己吃饭的问题。”

    “啊？你打算天天让我喝白粥啊？”

    “怎么？不愿意？那行，那你就去捡破烂。”

    石小小听到捡破烂立刻就泄气了，马天柔拍手笑着赞叹。

    “姐，我觉得很不错呢，你这粥做这么好吃，肯定有人买的，而且我学校离街道不远，放学放假还能给你帮忙呢。”

    石小小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皱眉起身来回踱步，马天瑶一愣，她还没见过这货如此正经，不禁坐端坐正，等着她抛出高谈阔论，结果石小小一张口她就给跪了。

    “咳，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根据我家收了这么多年破烂的经验，我觉得吧……”

    “你你你……你坐下！收破烂和卖白粥有毛的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虽然我家是大买卖，你这是小买卖，但都是买卖啊，我爷爷当年靠捡牛粪白手起家，还不如咱们呢，咱们好歹还有一千块钱起步资金呢，所以我觉得咱们肯定比我爷爷强，到时候先摆摊，再开店，再开酒楼，再全国连锁，然后成功上市，成为全国首富，走上人生巅峰……”

    马天瑶和马天柔对望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摇摇头小声讨论……

    “你觉得她还有救吗？”

    “悬……”

    “要不……给马家寨精神病院打个电话让把她带走吧……”

    “咱们钱不够……”

    “也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