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波橘利雅的话，林夕这才意识自己是浑身发红光的状态。

    所以赋灵的时候是蓝光，而赋灵自己的时候，却是红光吗？还是全身冒光的那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赛亚人变身吗？不过自己看起来还打不过普通状态下的悟空呢。林夕自嘲般地想着。

    波橘利雅傲慢地微微仰头，“要知道我刚才不过是仅仅用了七成力气，一旦我使用了十成十，你便会知道就算你提升能力也是徒劳无功的！而我若是狂暴，便是二十成，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七成吗？”林夕若有所思，“那我原本的力气，是你的几成呢？”

    波橘利雅一愣，没有想到对方还会在意这种问题。

    “这个……大概是五成吧。”

    “哈哈，是吗？”林夕突然笑了起来，赤红的双眸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辉，“那么……五加五加五，等于多少呢？告诉我，波橘利雅。”

    “五加五加五……当当然是十五了！”波橘利雅说道，“你这家伙是知道自己必输之后就神智不清了吗？”

    “你要记住，战斗并不是靠力量就能取胜的。还记得你背上的伤吗？那是只有五成的我造成的。”林夕说道，“倘若我的实力变为三倍呢？”

    波橘利雅眼看林夕突然将左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双重赋灵，双魂强化！”

    红光大盛。

    -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视野清晰，听力灵敏，思维敏捷，精力异常充沛。不用闭上眼睛，她也能感受到地下空气细微的流动。

    她随手挥刀，隐隐传来破空之声。

    强大，她从未想过的强大。

    这便是路飞的感受吗？

    -

    波橘利雅感受着林夕身上惊人的气息，和气息之中混杂的极度压抑、令人不舒服的感觉，这一切都令波橘利雅心生惧意，不由得后退一步。

    波橘利雅似乎产生了幻觉……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底之下，她竟然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林夕抬眼，赤红的双瞳盯着波橘利雅。

    “亲爱的，你最好想一想，现在要不要尝试着暴走一下。哪怕是二十都未必会大于十五，而十，就算是死也不会超过十五。”

    波橘利雅不自觉咽了咽唾液。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谓的暴走是怎么回事，那不过是自己情绪失控之后，身体对自己的力量阀门无法操控而已，力量一股脑地倾泻而出，根本就无视肌肉和骨骼的承受极限。她也是在后天经过多次的训练，才能够保证在狂化之后不伤到自己。

    除此之外，暴走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因为是情绪暴走，自己智商会低到一个极限，就像刚才一样，只要认准了一个目标便狂追猛打，直至你死我亡，或是体力用尽，或是……被掉落地下三十米这种事情而打断。

    这种事情说出去都只会让别人觉得可笑，使用白痴果实的人，却在情绪暴走之后跟个白痴没有什么区别。

    再者，她的情绪暴走只是增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又不是防御。林夕在五成能力的情况下，都能破开自己武装色霸气，而现在更是轻而易举。

    要波橘利雅降低自己的智商来跟一个神出鬼没的智商型家伙对打？而此人还拥有跟狂浪三叠类似的奇怪招式，甚至可以破开自己的武装色霸气？

    开玩笑呢吧！她现在神智还算清醒好吗？

    不过……

    这个家伙既然有提升自己能力的方法，那么一定就会有缺点之类的吧？比如，时效过后就会虚弱的一匹，到时候就跟宰猪一样轻松？

    刚想到这里，波橘利雅便感觉一道红光闪过，直奔自己而来。她反手举起金纹霸虎刀格挡，而刀柄之处却传来了令人惊讶的巨力。

    神术刀整个刀身也泛着赤红光芒，衬得林夕笑容更为诡异邪性。

    “现在……咱们的位置互换，你作何感想？感觉到久违的恐惧了吗？”

    “没没有，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怕你！”尽管如此说着，但她颤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她。

    “你发抖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顺便一说，亲爱的，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好吗？我现在感觉非常之好，我想我大概可以保持这种状态数个小时也不会退去的。”

    “好……好几个小时？怎么可能！”波橘利雅大声喊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林夕笑着说，“我大概会有副作用，但我想你应该撑不到那个时候……亲爱的。”

    波橘利雅听到林夕所说的最后三个字，忍不住浑身一颤，然后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弹开了林夕，自己则和她拉开距离。

    说起来……这个家伙从刚才开始，对自己的称呼就已经改变了……

    “不要叫我亲爱的……我不是！”波橘利雅情绪有些失控地大喊，但不是由于愤怒，而是恐惧。

    林夕挽个刀花，神色自如。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呵，也对，黑桃岛应该利用我们的故事背景招了不少的狂热信徒吧。身为副手的你，对我们的故事……应该更加了解才对。”

    就如同历代黑桃在作案时总会有一些固定习惯一样，二代西加茂在杀人之前总会念一段圣经，四代黄八仙在杀人之前总喜欢让被害人泡几个小时的温泉，六代皮埃尔在杀人之后会将一枚染上被害人血液的旗子放在自己的国际象棋上，八代艾芙琳在杀人之后喜欢将受害者冷冻一段时间再另作他算，九代陆海则在他的杀人现场留下一杯红酒。

    而林夕，喜欢重现对方的杀人手法，并将她的目标称为——亲爱的。

    “试着暴走吧，亲爱的，这样才符合我的游戏规则。至于你的死法……我想你已经亲手为你自己选好了，不是吗？”

    波橘利雅摇着头后退。

    “不，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我了解你的一切，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人总会恐惧未知的东西！而你！应该害怕我！你一定是在强装镇定！其实你心里已经怕得要命！说不得你一下秒就会解除这该死的能力然后虚弱地倒在地上，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想要让我放你一条生路！”

    “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就在你之前胡言乱语的时候。”

    林夕一步步逼近她，而她一步步后退。如同恶狼将它的猎物一点点逼入角落一般。

    “快点暴走吧！”

    “就像你肆无忌惮在西海屠杀各村的时候！”

    “就像你让强迫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反抗你的时候！”

    “就像你用手中的武器轻而易举杀了他们，却还奚落这些人只是可怜的胆小鬼的时候！”

    “来啊，亲爱的！让我看看你暴走的样子！让我看看你在面对既有武器又和你势均力敌的敌人时，是何等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