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卫生（小声），但那是自由恋爱！（大声）肯定比你们国家一夫多妻的单方面压迫强！”

    “什么自由恋爱？是自由交。配吧！双方面的压迫就更好啊！”

    “可最起码不是女性独自受苦了！男的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就把绿帽免费送给他！男的敢外出嫖，女的就敢这么把钱挣回来！”

    “你这分明是……”林夕高声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后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说道，“……个好主意。”

    苏恩抱着肩膀说道，“说到这个就来气，那个方知晖在我怀孕的时候出去瞎搞，我甚至带逮到过他去怡红院，我一生气，我也去，寻思找几个小倌平衡一下，反正胎儿也稳定了。但没想到……那里也都特么的是男顾客！我也只好回去了……”

    林夕尴尬地笑了几声，“也是，金龙国不可能有什么牛郎店或者白马会馆的……那方知羽呢？为什么不接受他？既然你已经如此看开了，身边在多一个能用的人，也没有什么吧。”

    “我无法接受方知羽，是因为愧疚……”苏恩眼神变得落寞，说道，“知羽在我心里，就像是一块无瑕美玉，若是之前的我，还会坦然接受，可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去染指他了。知道吗？当初我对方家兄弟的好感都是一样的，而真正喜欢上方知晖，是因为他写给我的诗。用词优美，深得我心。”

    因为几首诗爱上一个人，这听起来很美好，却很遥不可及。不过林夕一点也不怀疑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苏恩身上，别看她如今像个疯婆子，可是当初林夕见到的苏恩，是个标准的文学少女，最喜欢的，是不单单喜欢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也喜欢李白的诗，和李煜的词。

    能将一个说话就会脸红的文学少女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也令林夕唏嘘不已。

    听苏恩所说，林夕感觉自己猜出了结局。

    “难道说写那些诗的人其实是……”

    苏恩默默点头，说道，“方知晖是名声在外的文豪，方知羽是天才琴师，再加上当时送来那些诗的人是方知晖，所以我就以为……可是结婚之后，方知晖就再也没有写过诗，更奇怪的是，方知晖也一直不让我进他的书房，说是有很多重要机密的东西，当时我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在怀疑方知晖幽会女人的时候，我就去他的书房翻找，怀疑他不给我写情诗的原因，是因为他写诗给其他的女人，结果却发现……那上面的字，和打动的我的情诗，完全不一样。而发现这件事情已经晚了，因为他隔天就领回了那个女人。”

    随后，苏恩便开始跟林夕大吐苦水，将自己身在方家的委屈都说了一遍。

    连缝衣服都费劲的她，被逼着学女红，喜欢比划一些功夫，却被说是不安分。怀着孕呢，却还要每天起个大早，给所有的长辈挨个请安，偶尔懒一点，婆婆就找上门，骂她几个时辰，越骂越难听，什么野女人能让你踏进方家就不错了诸如此类。找方知晖诉苦，对方却劝她，毕竟是长辈，就忍忍吧。若是生气了，方知晖就骂你怎么连一点尊重长辈的心都没有？难道化外之人都是你这种样子吗？

    林夕也很苦恼，原来不是苏恩如何，拿种族问题说事儿的，正是方家。

    令苏恩冒着生命危险流掉胎儿，还想要毒杀方知晖，是平日怨恨的累积，诗词之事是让她下定决心走到这一步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说着说着，苏恩的话题就开始跑偏，又回到了男权女权的问题上，最后甚至还撺掇林夕跟她走，抢个岛，打造女权帝国如何。

    更要命的是，林夕竟然有些动容。

    或许是林夕想起来了，自己也是有成为女皇帝的资质。

    恰逢此时，罗、方知羽等人连忙出现，将话题越扯越歪的两个人分开。他们真的害怕，这两个人就这么结伴走了。

    五分钟前，林夕将苏恩拉走，说悄悄话，方知羽抻着脖子，想要知道那个拐角的她们在说什么。罗看方知羽实在是心急，便打开了傀儡蝴蝶。

    乌索普偷偷给林夕和罗的傀儡蝴蝶设定了无需接起，强制通话的功能，不过这点林夕还没有发现，罗却已经知道了。

    然后……他们就听见了两个人的言论。

    在场的四个人，只有罗宾是笑眯眯地听完，而其他三个人都跟吃了那啥一样，脸色说不出来的诡异。

    尤其是当听见“男的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就把绿帽免费送给他！男的敢外出嫖，女的就敢这么把钱挣回来！”，方知羽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喜欢上的女人是这么强势。而当听见林夕的那句是个好主意，罗真心觉得，以后就连误会都要杜绝，毕竟林夕身边围着一圈候补选手，抢着接盘的那种。保不齐哪个心眼坏，来一番鼓吹煽动的言论，到时候事情可就大发了。

    ——以后得让那个苏恩离林夕远点。

    罗在心中做了这样的决定。

    至于方知羽……多亏了林夕之前的试探和后来的谈话，令方知羽明白苏恩的心意，也明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就算路还漫长，自己总算有了努力的方向。

    仅仅是用自断手筋的痛苦换来这个答案，他觉得值。

    ——无瑕的美玉？

    ——不，在我心中，你才是。

    -

    因为来这里接管此地的皇城司人马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就留在这里，由林夕搭灶生火，罗做饭炒菜，吃了一顿，恢复元气。

    饭后，苏恩说是该林夕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苏恩和林夕又离开了这里，而林夕还将自己的傀儡蝴蝶拍在罗的面前。

    “接下来是商业机密，不可透露。”林夕恶狠狠地对罗说道。

    显然，林夕早就知道了强制通话的功能，而且还知道了刚才他们两个人在偷听。

    林夕之所以没有阻止，她也是觉得苏恩会说些什么真心话之类的，让方知羽听见也是好事，可没想到，却越聊越偏。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