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再次打空，脚再次踢空。

    就算附上了霸气也于事无补。

    而处在拳脚暴风之间的灵虚天尊，却是淡然地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拿起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金色雕纹杯，华丽十分。

    金杯之中，插着新鲜的杨柳枝。

    趁着灵虚天尊拿起杯子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发动攻击。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依旧是穿过了灵虚天尊。

    山治本以为，对方可能会在那东西的一瞬间实体化，但事实告诉他们，没有那么简单。

    更可气的是，灵虚天尊用杨柳枝沾了沾瓶中水，点在了二人额头之上，脸上带着温和包容地笑意，说了句。

    “请无所不能的虚空之神，原谅这两位的无知吧！他们只是被眼前的欲望蒙蔽了双眼，无法看见身处在真理之中的您。”

    路飞气急，抬手想要一把抓住灵虚天尊的胳膊，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手却再次穿了过去，和灵虚天尊的手半重合，两人握住了同一个金杯。

    山治见此，直起身子，奔向了另一只手的杨柳枝。

    但结果，也只是夺下了杨柳枝，其余的，于事无补。

    “哦？你们这是想要自我洗礼吗？”灵虚天尊温柔地说道，然后放开了杯子，任由路飞拿在手中。

    “谁稀罕这种东西！”路飞直接扔了金杯。

    而山治看了看手中的杨柳枝也扔了出去。

    山治和路飞旋即与对方谨慎地拉开距离。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路飞说道。

    “不知道。”山治神情严肃，“这个家伙，本来以为跟折射果实很像，但是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实体。而后我以为是能够改变自身状态的虚实果实……但如今看来，也不是。这个家伙，也许是吃了，我没有在恶魔果实图鉴上面有的果实……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没有被记录在案。”

    “恶魔果实？不不不。”灵虚天尊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意更深，“那种东西，只是虚空之神随手留在人间的一些有趣物件而已。它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改善你们的生活。但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将世界上发生的、一切自己难以理解的现象，全都归咎于恶魔果实，这不是证实了，你们的无知吗？”

    “谁无知！你才无知！”路飞说道。

    “还在生气吗？”灵虚天尊不紧不慢地说道，“消消气吧，各位。不如我来告诉你们真相……其实本尊，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听到这话，草帽的几人都是愣了下，以为是林夕的老乡，可是没想到这位的下一句话却是……

    “或许说，本尊的肉体并不在这里。你们现在所看见的，也仅仅是我的意识投影而已。”

    “你在讲什么莫名其妙的鬼话！赶紧把索隆和艾菲尔放出来！”路飞喊道。

    “索隆？艾菲尔？原来是认识那个恶魔和我教的莲花神女吗？”灵虚天尊说道，“你们放心，他们现在过的都很舒适。恶魔的生活环境或许会差了一点，但是只要他意识到虚空之神的全知全能，便能皈依我教，称为我神的使徒之一。”

    这些话，听得他们都云山雾罩的。

    娜美问彭生财，得到回答也不是那么清楚。

    紧接着，这位灵虚天尊就完全忽视了他们两人，忽视他们的质问，忽视他们的攻击，只是用空灵且空旷回荡的声音说话，压过了他们的声音，传递到附近的每一个人耳中。

    “虚空之神，创虚空法相，诸天万象皆为镜花水月。你我皆身处其中，似实非虚，似虚非实。所谓轮回之道，因果报应，无终无始，本就是一场滔天弥谎。”

    “若众生皆处于轮回之中，那么最初的你，是谁？又是如何诞生到世界上？你的品行和人格都是被谁所定义？骨子之中是善是恶，莫非此时就已经被认定下来了吗？而在经历过无数轮回后的你，又怎么去保证，现在的你，和最初的你一模一样？或者说……现在的你，和最初的你，是否还是同一个人？”

    “若是有所谓的因果报应，那么为何好人短命，恶人逍遥，那些生来富人坐在我的们头顶，随心打骂？作威作福？难道，真的是因为上辈子作恶，这辈子，就算做了善事也要英年早逝？难道，真的是因为上辈子日行一善，这辈子就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任意主宰别人的人生了吗？”

    “不！这根本就不公平！”

    “这对你是不公平的！这对你们也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一连串的不公平，喊的众人有些懵，甚至很多人都认为他讲的确实很有道理。

    灵虚天尊的声音在这里顿了顿，然后喊道。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不公平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来了！”

    “我是虚空之神座下的使者，灵虚天尊。而虚空之神是独立在众神、众佛之外的存在！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他们说服，加入任何派系的独立之神！因此，虚空之神是逃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存在！而若是皈依我神，那么亦能超越轮回，摆脱因果，获得永生，永远都做现在你、想要、做的、你！”

    “想要皈依我灵虚教的教徒，可随我一同离去。若是犹豫不决……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想通的，会来到此处的。那灵神村，便是我在此世界暂居的地方。我，随时等待着你们找到真理。”

    灵虚天尊说罢，手中捏了一个法印。

    脚下顿生祥云片片，承载着灵虚天尊升天，然后朝着远方离去，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灵虚天尊离开的十几秒之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想要皈依灵虚教的人，都到我这里排好队啦！”

    人群顿时像烧开的沸水般沸腾起来，纷纷朝着说话人的方向拥挤过去，如同蝗虫过境。

    而草帽他们所有人，都深陷人群之中，差点都被挤碎了。

    当他们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候，那种狼狈相……尤其是狮子头娜美，让人差点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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