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然皱眉，“九弟这样说，确实也有点道理。”

    他松开拉住柳心紫的手，伸手接过旁边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确实脏。”

    柳心紫站在一边，充耳不闻，一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波澜。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臣女告退了。”努力压制内心，她想要赶紧离开。

    “本小姐让你走了么？”上官嘉卉嗤笑，几个太监把她团团围住。

    “上官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跟五王爷，九王爷，本来在这里赏花好好的，你偏偏来饶了我们的兴致，该当何罪！”

    柳心紫抬头，好汉不吃眼前亏，“是臣女的错，请上官小姐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上官嘉卉嗤笑：“之前你总跟在倾云公主身边，耀武扬威，今日，太子不在，曲宁皓不在，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谁还会来救你！”

    她看着曲展夜：“九哥，你说该怎么处置她？”

    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上官嘉卉的脑袋，九王爷缓缓开口：“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大动肝火？”

    他瞟了柳心紫一眼，“既然她是个弃妇，那么我们看看这破败的身子跟残缺的身子在一起，能有什么反应。”

    曲亦然最先反应过来。他大笑：“论起治理奴才，还是九弟最有法子。”

    来人啊！所有的太监上前，把她围住！

    五王一声令下，四周的小太监，都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了一排，齐齐跪下：“主子！”

    “柳心紫，我们就罚你，去亲一个小太监，亲了我们就放过你。”

    柳心紫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压民女，虐待奴才！还有没有一点王法！”

    呵。听见一声轻笑，却是九王爷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柳心紫面前，不屑的盯住眼睛，冷笑：“我们就是王法。”

    “你如果不愿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愿意。”

    男人鹰隼一般的眼，眯了眯，嘴角缓缓上翘，身后的一个宫女会意，一把把另一个宫女推到在地，啪的一声，那宫女脸颊肿了一边。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打她，打到你愿意为止。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王法。”

    柳心紫如五雷轰顶，身边又一个宫女被推倒掌掴，一时间，耳边萦绕的全是打耳光的身音。

    她踉跄后退。

    五王爷愉悦的欣赏着她眼底的绝望，凑过去笑了笑：“这样吧，这在场的男人，你随便亲一个，我们就放过你——要不要本王帮你？”

    曲亦然笑着凑近她的脸。

    不！她推开他，躲到一边，忽然一个宫女一把抓住她的脚：“姑娘，姑娘求求了，我们的脸被打花了，就再也没法当差了，嬷嬷会把我们赶出去的，求您了！”

    “求求您了！”另外几个宫女也跪过来，对着她不住的磕头。

    一瞬间，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上官嘉卉看着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白景铄……景铄……她眼里有挣扎的光芒。她无法用只属于他的唇，去亲吻一个太监。

    “可不可以换一个？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她恳求。

    九王爷举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嘴角勾起愉悦的笑，他倒要看看，曲宁皓的侧王妃，到底能够多么卑微和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