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这个力度有点意思,接着来几下,兴许能晕过去,该!谁让你骂我儿子!”
修罗女深刻领悟到,龙蜴军严令不准听这小子说话的用意,现在得加上个作用——严防被他气死!
修罗女痛得眼泪直流,却再不敢吭声,生怕招来更大的气受!
李尘枫捣好药草,看看还不够敷的,再舍不得加上一片,其实也怕药力太大,反而坏事,别到时弄得比魔猿脑袋还大。
就走到火堆旁,拿起烧尽的木碳,往碗里刮着碳灰,看得修罗女直皱眉。
李尘枫刮够了,又往碗里加了些水,搅拌着往回走。
“你用不着嫌弃!乡下人没钱看郎中,受了伤抹上点碳灰,能顶一阵子,哪有你个千年老鬼那么多讲究!”
修罗女没吱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尘枫俯下身来,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的让我往脸上抹,二是我把你砸晕,别糟蹋了我的药草,你选吧!”
修罗女知道这小子狠起来,什么都敢干,也不敢使性子,绷着脸扭了过来。
李尘枫点了下头,往她脸上抹着药草。
嘟囔着:“老人说得好哇!老婆不能惯着,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也不能再惯你了!”
修罗女气得又要骂他,见尘枫眼睛一瞪,立时蔫了,她现在是真怕了他的折腾本事,又憋了回去。
李尘枫怕浪费了药泥,一直用飞剑往上抹,真有点象彻墙时的抹灰。
修罗女先是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鼻,进而面部传来浸人心脾的清凉之感,让她为之精神一振,然后渐渐变得温润起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如同重新置入母体蕴育重生。
李尘枫抹了好半天终于完成,他左看右看,很是满意。
笑道:“把你的铜镜拿出来照照,看看是不是漂亮多了!”说完朝脑袋上拍了巴掌,“哟,瞧我这记性,你储物袋里根本就没有,敢情你也知道自己丑,连铜镜都不敢带!”
修罗女对他说的话,终于有了免疫的可喜变化,只当没听见,犯不着置气!
“你不生气,让我很生气,等我换完迷香之后,你再不生气的话,我可就在你身上割肉……”
李尘枫说罢,将已经燃尽的迷香换下,插上新香,再次点燃。
“为了你,浪费了我多少宝物!这迷香可是大大的有名,和一个惊天大案有关,可惜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估摸你那会儿正修炼呢!”
修罗女似有所感,望着迷香,颤声道:“……什么……大案?”
李尘枫悠然道:“就是去年龙蜴国瑞昌大城,那起迷奸大案,听说过吗?”
修罗女愤怒至极,猛然坐起,一头撞了过去。
李尘枫狡不及防,被撞得仰面倒地,修罗女灵力尽失,又被捆着手脚,居然能将尘枫撞倒,显然是怒不可遏到了极点。
修罗女大声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淫贼,糟蹋了那么多女子,真是个畜牲不如的东西,老娘杀了你……”
说着挣扎着往前扑,李尘枫也不客气,爬起来照着她的肚子就是一拳,把修罗女打得向后仰去,头部撞到大石上,痛得几欲昏厥。
李尘枫气急败坏,眼中喷火。
“有迷香就是淫贼啦?脑袋撞傻啦?啥都敢想,我要是淫贼,你能好好坐在这儿?早把你给……”
想了想又道:“虽然你长得很安全,可是把你扒光了的胆量,老子还是有的,要不要试试?”
修罗女忍着头痛欲裂大骂:“告诉你,我就是缉凶者之一,案子烂熟于心!你不是淫贼,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迷香?又怎么会说出那个大案?根本就是你!”
李尘枫气得不行,拔起地上一支迷香,插在修罗女的发间。
怒道:“你既然也知道那个大案,现在你也有迷香了,那你是不是淫贼?是不是那个畜牲?”
“你是个修士,又修为高深,怎么不见你替那些女子报仇?要不是老子杀了他,淫贼现在还逍遥法外呢!”
修罗女恨道:“淫贼根本就逃了!还你杀了他?有胆做不敢认,你等着!我杀不了你,老天也会劈了你!”
李尘枫气苦,抬脚就想踹过去,和女人讲理就是犯贱!
修罗女冷冷道:看看,对女人如此狠毒,不是淫贼是什么?”
李尘枫的脚悬在空中,到底没有踢出去,倖倖地收回,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呼哧带喘。
“心虚了吧?有本事你把我杀了灭口,要不然,老娘接着骂,骂死你为止……”修罗女气势更盛。
李尘枫无奈做了个请的手势,“洗耳恭听,看你能得逞不?香烧完还能骂下去,算你赢!”
修罗女顶着头上的那支迷香开始骂,骂得是慷慨激昂,恨意滔天。
结果香灰还没出来就停了。
不是不想骂,是没词儿了!她长期独处,讷于言辞,来来去去,就是淫贼啦,畜牲啦,憋得脸是看不见,反正是脖子红了,气得话都说不全乎。
这回轮到李尘枫嘚瑟了,“就这本事还骂死我?死也是笑死的,你就是个猪脑袋!也不想想总共七十三起案子,我一个人干得来吗?”
修罗女气不自胜,“你竟然干了这么多,还有脸说!郡府衙门才认定了五十二起……”
李尘枫冷笑道:“那是他们无能!有二十一人根本没报案,才让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修罗女冷笑道:“你一再抵赖有什么用?我来问你,少了这二十一人怎么就让案情迷失方向了?”
“这可要从头说起,你愿意听?”李尘枫揶揄道。
修罗女冷冷道:“你说我听,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于是尘枫开始娓娓道来,为修罗女揭开那件惊天大案。
去年春天,李尘枫到处疯跑,一头扎进了龙蜴国,见到满眼的异国风光,很是迷恋,就信驴由缰地游历起来……
他的龙蜴话说得极好,穿着也和龙蜴国人无异,根本不怕人岐视,一路蹭吃蹭喝,逍遥自在。
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龙蜴国除皇城外,最大的一座城池——瑞昌城。
瑞昌城方圆三千余里,极为庞大,城池巍峨耸立,高大雄伟。
这让一路行来,经过无数大城的他很是震憾!
待到进城时,却让他有些奇怪,各处城门把守严密,搜查极为严格,非持有路引者,不得进入。
李尘枫当然没有路引,可也难他不住,就混入行旅的商人中混了进去。
城内街道宽阔笔直,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让人欣然向往。
他经过多年的历练,对周边环境和气氛的感知极为敏感,感觉到整座城池有一种肃穆悲愤的气息,顿时让他警惕起来。
街上兵丁巡察过往行人,就连些平民也手持棍棒四处巡弋。
更让他惊诧不已的是街上的女子,皆是黑布蒙面,行色匆匆……
李尘枫走过龙蜴国众多城池,从未见过女子如此的装束,这还是龙蜴国第二大城池,就更是让人不解……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龙蜴国在追查楚岳国的细作,立时戒备起来,随时应战。
一路行来,商队进了客栈,他一身破衣烂衫的,哪里有得住?就和赶大车、挑担的苦力混在了一起。
正在帮着卸车喂马,就见一位枯瘦的老者,赶着一辆篷车进来歇脚,店伙计显然和他很熟,见状和他打起趣来。
“张杆儿叔,您可好些天没来了,到哪发财了?别是和王寡妇私奔了吧!”
枯瘦老者脸一扳骂道:“滚一边去!老子出了趟远门,这几天心里堵得慌,小心俺拿鞭杆儿抽你!”
伙计连忙道:“哟,谁惹着您啦?这么大的气,来……来先喝口水!”
伙计将枯瘦老者让到了树下,将一壶茶水递了给他。
老者显是累得狠了,碗都来不及拿,就咕噜咕噜灌了个饱,这才缓了过来。
叹气道:“真是作孽啊!俺有个远房哥哥,女儿眼瞅着要嫁人了,哪不好嫁,非要往常平州那个穷山僻壤嫁,还让俺连夜往外送,侄女哭得一路就没停过……”
“好容易到了地方没动静了吧,结果怀里揣了把剪刀,往胸口上扎,好歹是救活了,却是昏迷不醒,常平州连个象样的郎中都没有,这不赶回来,请相熟的郎中去瞧瞧,这回钱花得可是老了去了!”
伙计疑惑道:“好好的往那地方嫁干嘛?别不是被那个淫贼给……”
老者显然被戳到了痛处,憋得脸红脖子粗,许久没有说话,鞭杆在树上狠抽了几下,跳上马车驰去,随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苍凉而无奈。
伙计哀叹道:“这都多久了,到处设卡巡查,侦骑四出的,连个淫贼都抓不到,郡府还能干点啥?”
李尘枫想到一路所见,这才明白,如此大阵仗居然是为抓个淫贼,何方神圣有如此能奈,能将瑞昌城闹得鸡犬不宁?
立时来了精神,和伙计攀谈起来,伙计那张嘴可不是吃嫌饭的,说得是唾沫横飞,义愤填膺,随着他的讲述,李尘枫的脸上怒色渐浓。
正文 第14章 李尘枫怒而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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