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二在胧冢杂货店将那两件做工精良的“工作服”抵押给老板，换取了一部分启动资金。

    书店用以印刷的全部都是A4型号纸张，他们两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

    总之就这样，两人就带着简单装订的“教义”回到深山之中的教堂。

    沉迷女人的天堂，谟涅摩叙涅大手大脚的开支，导致起账本上一片赤字。

    好在她顶头上司给她的资金足够多。

    才不至于导致她陷入没钱花的窘迫境地，人才是宝贵的，她有心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自然不会在开支上蹑手蹑脚。

    傍晚，老大来到偌大的办公楼，现代化的设施明亮，而又整洁。

    中间老板椅上，谟涅摩叙涅翘着脚等待她第一批下属给她带来好消息。

    “老板，我们回来了。”

    雪茄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办公室内，空调吹出的冷风驱逐了夏夜的燥热，老大一进房间就感觉一阵寒风袭来。

    辛亏他体质还算不错，不然感冒了的话，没钱只能扛着。

    谟涅摩叙涅将指间的雪茄架在烟灰缸边沿，“教义订好了吗？”

    “老板，你让我们去办事情，一没计划，二没钱的，我们兄弟俩只能是把您发的衣服给抵押……”

    “停停停，我要的是结果，直接告诉我结果怎么样就可以了。”

    老大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将一叠纯白的A4纸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认命的等待发落。

    谟涅摩叙涅的表情很难，但想想自己确实因为晚上的轰啪忘记给小弟资金……

    锅，她也得分一半。

    “你们办的挺不错了，对了，你们有银行卡吗。”

    老大摇摇头。

    “手机呢？”

    老大再次摇头。

    “在遇到我之前，你们不会是睡在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里，每天捡破烂维持生计吧？”谟涅摩叙涅捂着脸。

    老大也很委屈，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要来这个怪异的教会。

    谟涅摩叙涅揉着眉心，“看来孤儿院那边必须要加快节奏了。”

    本来她是想要等对方软服的。

    忽然她抬起头，上下打量着老大的身材，白色的小背心，被鼓起的肌肉撑的紧绷，配上那光秃秃的脑袋。

    “这货有做流氓的潜质。”

    谟涅摩叙涅在心里暗自评判。

    “既然入教，你原本的名字就应该舍弃，我现在赐予你新的称谓，嗯……看你脑袋光光，整个头连眉毛都没有，干脆就叫你秃毛好了。”

    “老板您开心就好。”秃毛不在意名字叫什么，总之别把他和生活物品混在一起，啥都无所谓。

    总不能像他弟似得，原本还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佃风山，结果被他好好收拾了一顿，没文化不可怕，就怕到处彰显自己的无知。

    谟涅摩叙涅拉开办公桌边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面值一万的日元，“你入团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这工作条件好，包吃包住还给你缴纳五险一金。”

    “每个月还能休息四天，你要是去别的地方，就只能是卖卖力气。”

    秃毛在谟涅摩叙涅拿出那叠钱后，完全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在建筑工地那包工头的手里见过那么多钱。

    “老板，这是给我的吗？”

    谟涅摩叙涅露出微笑，那两根和香肠似得嘴唇拉直后，颜值直线下降。

    可这并不妨碍金钱给她增加的魅力。

    别忘记了，她现在的身份是老板，大方的老板一般不会被员工讨厌。

    “你过来。”

    秃头弓着身子，慢慢靠近办公桌，埃忒耳拉开椅子往后靠去，在金钱的吸引下，秃头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是进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范围。

    这个范围就是埃忒耳伸手能触及之处。

    埃忒耳将折叠日元塞进自己内衣里，平，不碍事，沟这种东西不全是挤出来的嘛。

    原本就紧束的胸带崩开，露出平坦的飞机场。

    秃头惊醒，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和埃忒耳只有一手的距离。

    埃忒耳抚摸着T恤，像是在感受是T恤之后隆起肌肉中所蕴藏的力量。

    “真好。”

    “老板，你在干什么。”

    秃头在建筑工地上班，一整天累死累活的，那里有精力去找女人，他能接触到的女人，除了满脸灰的肥婆，就是工头的马子。

    他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去，神情的紧张全部都被埃忒耳看在眼里，忙是安慰道：“我又不是吃人的鬼怪，过来，我教你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秃头寻思老板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就过去了。

    埃忒耳的手从自己脖子处滑下，抽出那叠日元随意的摆在桌子上，然后蹲下身子。

    次啦一声过后，秃头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幸福来的太过于突然。

    ……

    隔日，老二在教堂的躺椅上睡醒。

    昨天晚饭没吃，别以为胖子就不需要吃东西，越胖体能消耗越大，就越需要补充营养。

    “大哥呢。”老大在教堂里转了一圈。

    肚子已经在发出抗议，他迫切希望找到老哥然后一起去吃饭，如果不是他身上没钱，而且也不知道这里食堂的位置，或许他早就丢下秃头去吃饭了。

    就在他饿的快要没力气走路的时候，埃忒耳挽着秃头粗壮的手臂从教堂的后门走了进来。

    “大哥！”

    “嗯。你看，我有钱了。”秃头从发黄的短裤兜里掏出昨天埃忒耳给的他的“辛苦费”。

    “那我们去吃东西吧！”

    “既然他是你弟弟，那我也给他起个名字好了。”埃忒耳提议道。

    虽然老二早就想要提这件事情，但现在还是吃饭最重要，在秃头严厉的眼神下，他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老二白白胖胖，一看就知道没怎么打过工，也没经历过社会的险恶。

    正常情况下，他是和秃头住在一个窝里，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吃饭，因为每天只能吃三顿，只能是另寻一个爱好。

    排第二的睡觉。

    吃完就睡，他能有这体形也就解释的通了。

    埃忒耳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老二，“看你圆滚滚的，干脆叫你球好了。”

    “球？！大哥，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球兴奋的冲着秃头喊道。

    咕~

    肚子反抗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将他对新名字的喜爱冲淡。

    秃头知道球不是什么好名字，但现在是跟着老板混饭吃，而且老板人还挺好，皮肤又光滑，还会和他玩游戏，最重要的是玩玩游戏还给他钱。

    这样的好老板错过了，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后悔。

    “你开心就好，老板，我们去吃饭吧。”

    下午的时候，秃头和他弟弟一起去了一趟印刷厂，这次是正儿八经的上门谈生意。

    虽然没有谈过生意，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学习。

    字他还是认识的。

    在这科技的时代，很多技能都能自学。

    更何况只是印书这件事情。

    穿着正装的埃忒耳站在孤儿院的门前，这片地方的地价并不高，相反还很廉价。

    原因之前也提过，就是偏僻。

    院门口的绿化带上，已经有许多小花绽放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什么香味。

    生锈的铁门上，抹着一层蓝色的油漆。

    气味早就散干净了，所以也不会影响到孤儿院中孩子们的日常生活。

    现在可是一点多，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孩子们都在午睡，整个孤儿院非常安静。

    院长老了，她不像那些年轻的孩子一样每天可以睡很久。

    针落可闻的院子里，高跟鞋与粗糙的地面发生的碰撞声，惊动了坐在屋檐下假寐的老院长。

    她睁开眼睛，发散的眼神半眯着，腊色的手背上附着几个斑点，手掌微微舒张，随后捏紧。

    “你来了。”

    “您考虑的怎么样？”埃忒耳将长发挽到耳后，左手的黄色公文包里放着两份合同。

    说真的，如果她还有能力，她还能撑起这个孤儿院，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刚进来的时候，有些才一岁。

    老院长是看着她们长大的，那些孩子和她的至亲骨肉没什么区别，放弃孤儿院，就等于在割她身上的肉。

    干燥的嘴唇颤动两下，想开口，但却说不出话。

    埃忒耳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老人，对这个孤儿院的执念非常深，但对付这样的人也很简单，她直接开口道，“只要您同意，现在适龄的孩子，我会送他们去上学，另外他们所有人的身份的问题我都能解决。”

    孤儿院里的孩子为什么到十六岁才能出去打工，原因就是在这个年龄，老院长才能去帮他办理身份证明。

    听完埃忒耳的话，老院长有些意动，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是有所图谋。

    “你的目的是什么！”

    埃忒耳打开公文包，将合同递给老院长，她自然是不能说什么“我现在只想为神大人聚集第一批忠实的信徒。”

    这样说的话，这个合同估计又得拖上一段时间。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若有所指的说道，“你也不想他们以后走上歧途吧。”

    老院长闭上眼睛，“你不回答这个问题，我是不会签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我们教会的教义就是乐于助人，您的孤儿院我不会拆掉，同样这里依旧是他们的家，我只是想要孩子们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而已！”

    “例如黑暗之神的教诲。”埃忒耳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直接捐赠物品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将孤儿院划入你的名下。老婆子我眼睛还不瞎。”

    “好坏是非，还是能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