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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6章 老长官来电

    鲍里索夫的话说的很在理,巴尔岑都听进去了。
    毕竟巴尔岑也没有什么好的打算,目前就按照鲍里索夫的意思去办,理应是最优解。
    “好吧,我们就招募其的佼佼者。您还有什么建议吗?”巴尔岑问。
    “有的,现在的形式非常严峻。”
    “是的,形式非常严峻,我们快要上前线了。”
    “不是这样的,师长同志。”鲍里索夫绷着脸说:“我们必须和您的那两位亲密战友抢时间。他们也收到同样的命令,他们的行动能力一定不比我们差。彼尔姆的人才就那么多,如果我们晚了,人才就被他们领走了。”
    本是心情相对平和的巴尔岑,精神瞬间紧绷来。
    “啊!这么说我们必须快速行动了?”
    “对,我想这件事还是由我负责为妙。”
    巴尔岑断然拒绝,他说:“不必了,我亲自去。彼尔姆市有好几个学,我们先从第一学下手。我们马上联络征兵部门的同志,还有第一学。我明天就启程,十月七号上午开始征召行动。在这之前所有的协调工作,鲍里索夫同志,我就看您的了。”
    “我会做好这一切。”
    巴尔岑信任地点点头。
    会议至此很快便结束了,巴尔岑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准备着彼尔姆之行。
    从城镇郊外树林的324师训练营,到遥远的彼尔姆,巴尔岑估计自己只能乘车前往,总旅程也超过二百公里。
    苏联,她成立之后虽是进行了大规模的交通建设,碍于实际情况,铁路的建设优先于公路。
    从训练营到最近的城镇有十多公里,所谓的道路就是一条被马拉压路机压实的泥土路,如若降雨不断它极易变成没膝深的泥浆路,唯有寒流降临大地冻结,它坚硬得如钢铁。
    城镇奥乔尔到彼尔姆市还有一百余公里,两者之前却由铁路连接,巴尔岑估摸一下,他还是要乘坐卡车走曲折的公路。
    那将是一段麻烦的旅途,唯一庆幸的正是因为寒流已经降临,整个彼尔姆州以及邻近的喀山都在下雪。低温把土地懂得硬邦邦的,至少卡车不用担心陷入泥浆。
    巴尔岑的行动能力很快,下午,他与彼尔姆市的相关部门说明了征兵这件事,旋即得到了支持的答复,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
    彼尔姆当局的态度非常诚恳,他们就是要用自己的积极,来回应斯大林的命令。
    挂上了电话,办公室内的巴尔岑长舒一口气。
    他不禁感叹一个:“既然你们愿意把事情提前办好,也省的我诸多麻烦。到时候我直接接收就行了。”
    巴尔岑非常相信彼尔姆当即的行动效率,也相信自己的两个老战友一样摩拳擦掌地要去抢人,所以自己也必须早一点。
    当下的324师没有一辆吉普,更没有一辆轿车,巴尔岑虽一介师长,手头真的没多少证明自己的“家伙事儿”。
    部队目前只有数量不多的卡车,它们的工作就是运输物资罢了。
    而且担任该师师长以来,巴尔岑就一直待在奥乔尔镇郊外的森林训练营,他甚至没有去镇上一趟,就是一门心思抓训练。
    此次的彼尔姆之行就是他一个月以来首次从这个贫瘠的地方出去,然而手里好用的交通工具,真的就只有运货的卡车罢了。
    他们目前装备的都是苏联自产的嘎斯卡车,碍于时代因素和现实原因,分给他们的卡车都是些旧车,能够比较稳定的使用就仅此而已了。
    坐在卡车的副驾驶位置,就这样前往彼尔姆,它丝毫没什么体面。
    巴尔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那份突如其来也必将到来的命令,给了部队重大契机的同时,也是给许多战士预定了坟墓。
    甚至于巴尔岑在看到命令件后,他自己也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人固有一死,牺牲在祖国的国土上,也是一种幸福吧……
    坐着卡车晃悠悠的跑到彼尔姆,他不禁想在沼泽地的经历,何况那就是两个月前的往事而已。
    从核心的铁匠村到兵站霍姆尼奇,两者的直线距离有五十公里,碍于沼泽地的现状,道路被修得特别曲折以绕过一个又一个可恶的泥塘,故而直线距离五十公里,实际已经是七八十公里之远。
    当前,奥乔尔到彼尔姆的所谓公路之路况,也就比沼泽地那里好上一点罢了,至少积雪覆盖下的道路更加平稳。
    然而还有一个恶心的情况巴尔岑不得不考虑。
    整个乌拉尔地区的人口都高度集在沿铁路建设的城市里,即便是远离铁路的村镇,它们的个数颇为稀少。基于这种情况,居住在远离铁路的村庄里的居民,他们总是竭力避免夜间出门。
    为何?此地很靠近北极圈了,每到秋季总有北极熊出门,偶尔还会出现狼群。它们会主动攻击人,为了安全见,寒冷的夜晚还是待在家烤壁炉最合理。
    现在高海拔的彼尔姆州白昼的时间急剧缩短,巴尔岑也不想冒险走夜路。他必须在大清早出发,那么在有限的白天乘车晃晃悠悠经过二百多公里的跋涉,抵达彼尔姆的时候必然都傍晚了。
    自己必将用一整天的时间赶路,真要办正事,还得等到后天。
    巴尔岑他真是太希望早点招揽一些人才进入军队,毕竟那些学生只是有知识罢了,他们必须接受适当的军事训练以适应军队的最基本要求。或许他们在学校里已经经历过许多的“军训”,不过在巴尔岑看来,那些不过是过家家。
    巴尔岑以很快的速度选定了出行的人选,不过是两辆有棚卡车、四名警卫营的战士、一位司机罢了和两位书罢了。
    时间已快下午三点,降着小雪的天空已露黑暗迹象。其实哪怕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傍晚也即将到来。
    那么说昼夜时间的长短是否会干扰到苏德两军的作战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当下的战争,交战国总是追求大集团的进攻,意图一个钳形攻势吃掉敌人一个重兵单位,如若不这样打,战斗就像变成平直阵线的反复拉锯战。一战的残酷经验迫使当下的大国都学到一套行之有效的防御经验,修筑的防御阵地是小股部队不可能突破的,唯有大兵团的猛攻!
    苏德两军都认为,大规模进攻只有在白天发动才有成效,毕竟夜幕下的全面进攻是严重的军事冒险,再者部队的通信问题碍于黑夜也要受到极其严峻的考验。
    倒是杨明志在沼泽地指挥作战时,使用了多次“夜间突袭”的战术,那种情况最多也是旅一级的。
    白俄罗斯南部的游击运动开展得非常好,部队的战术也被推广。然而苏军的集团军指挥层对大规模的夜袭丝毫没有信心,同样的,他们对在夏季作战时打赢德军,也缺乏信心。
    俄罗斯大地漫长的冬夜,士兵往往要与黑暗与极寒为伴,低温更是考验着枪械和火炮的武器性能,更糟糕的,若是汽油里掺入的防冻剂的量不够,重型载具根本无法启动。
    黑夜之下,大家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积雪的野外阵地,裹着毯子挨到白天继续作战。对于苏德两军,随着冬季的到来,双方都要加强应对冬季的更高强度的物资运输。
    无疑德军面临的后勤压力最大。
    命令已经传下去了,巴尔岑也乐意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温暖的指挥部,奢侈地喝上一杯伏特加暖暖身子。
    户外,战士们依旧冒着风雪训练着。大家的时间非常宝贵,碍于师部的严苛命令,就是暴风雪天气,打靶或是跑操的训练也要继续。
    所以枪炮声化作闷响,身处温暖指挥部的人们每一颗都能听到。
    突然间,一阵电话里生打破了指挥部的平静。
    巴尔岑像是被电了一下,一个机灵从座子上站来,嘴里念念有词:“总不会是那两个家伙给我打电话了?”
    正在贯彻落实巴尔岑意见,正在编纂件的政委鲍里索夫连忙说:“您担心您老战友抢人才?不用担心,我想您是第一个行动的。”
    “但愿如此。”
    巴尔岑心情紧张的拿电话,可惜这个时代全界装机量最多的就是转盘电话,当下的科技就是如此。如果有一个显示屏,能来电显示,巴尔岑也不必这么紧张。
    “不是那两个家伙,就是彼尔姆征兵委员会的那些人……”
    他拿电话,突然间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喂!是巴尔岑吗?我是别列科夫,听到回答?”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那,巴尔岑心里的烦躁当然无存,有着只是纯粹的激动。
    他兴奋的浑身颤抖,连忙双手捧着电话,在鲍里索夫看来,自己的师长突然兴奋的像一个小孩,紧皱的眉头瞬间化作一张笑脸。
    “啊!长官,我是巴尔岑。您……”
    “哈哈,我听得出你的声音。你这个家伙让我废了一番努力才找到,原来你躲在一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训练士兵呢?!”
    “是的长官,我想不到居然能接到您的电话,您现在在哪儿?”
    “我在莫斯科!听着,巴尔岑,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我有要事找你。”
    下午的杨明志是去了内务部卢比扬卡的办公楼,他估摸着神通广大的他们能很容易与巴尔岑取得联系。
    果不其然,在贝利亚的授权下,有线电话的联络非常通畅。当然,杨明志的整个交谈内容也是为内务部监听的。
    苏军将秘密采取一次重大战略行动,知道此事内情的人屈指可数。
    能够参与在地下进行的秘密军事会议,杨明志当然非常荣幸,他同样也非常的慎重,分得清有些话是不能提一个词的。
    那便是所谓北方的苏军将猛攻斯摩棱斯克,试图收复这一莫斯科门户的战略行动。
    除此之外的一些事倒是可以在电话里和老战友谈谈。
    杨明志立即谈了“三个步兵师去彼尔姆招募新兵”的事,巴尔岑大为吃惊。
    “长官!您……您怎么知道。”
    “我在莫斯科,内务部的同志告知我关于你现状的很多事。再说,你的部队将要接收一批特殊装备,那些武器可是咱们老284师的强力宝贝,我可要督促你完成这件事的。”
    “啊!我已经懂了!我完全懂了!”
    巴尔岑的确全都明白了,别列科夫将军完全知晓那份上级下达命令的全部内容。部队将要进行特种化改造,将变成极为特殊的步兵师。它将有多么特殊?巴尔岑觉得,完全接受新式改造的324师,面对敌人的装甲师都不虚。
    “巴尔岑,我将要回新西伯利亚,途要路过你军营所在的城镇。另外两个兄弟,他们部队驻扎地我也都知道,一会儿我将和他们电话联络。怎么样,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人坐一好好聊聊,喝些酒?”
    “好啊!”巴尔岑兴奋的一口答应,又解释说:“可是我现在收到了紧急任务,我已经做了安排,明天我就要前往彼尔姆,亲自监督一场重要的征兵。”
    “哦,是征召技术兵种吗?这件事我是知晓的。”
    “既然您知晓,我们喝酒的事……”
    电话那头的杨明志想了想:“拉夫连季和叶甫根尼,他们也收到了同样命令,他们也可能立刻前往彼尔姆。这样吧,我们到了彼尔姆再相聚。记住,这顿酒是少不了的。”
    “啊!这么说来,我应该带上几瓶伏特加?”
    “当然。你还要再带一些肉罐头,我知道你肯定有这些。”
    巴尔岑有些懵,324师的后勤仓库里的确有一些肉罐头。且说那些苏联自产的肉罐头,肉源可不是牛肉或猪肉,而是鱼肉,或者说是鱼糜。
    毕竟养殖大型牲畜就需要大量的粮食投入,哪怕是战争爆发前,苏联的粮食问题也就颇为紧张的。
    在另一个位面,直到玉米狂人赫氏下达“种植玉米”的死命令,虽说一时间播种的三千万公顷玉米地62%颗粒无收,终归苏联开始了自己成规模的玉米工业。广袤的乌克兰平原种植大量的玉米,玉米饲育了大量的牲畜,人民的肉食品需求才得到基本满足。
    当下,苏联的畜牧业捉襟见肘,而军队不但需要大量的面包和土豆,还需要蛋白质和油脂!
    尤其是寒冷的冬季,如果条件允许,战士们会抱着俄国特色的腌制咸猪油猛啃,根本不觉腻得慌。毕竟,军令命令大家在零下二十度的恶劣气候条件下驻守一线阵地,油脂和棉衣都是最佳保暖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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