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炒作。
    先生产话题，然后制造舆论吸引目光，吸引关注提纯粉丝，舆论变现产生盈利，从而提升股价。
    这是一套七伤拳，伤人也伤己。能不能用得好是一个很难问题。只不过在这一点, s.m是足以傲视群雄的，因为这就是s.m的祖传功法。甚至可以说，其他所有公司的艺人营销甚至都没有摸到s.m的尾巴。
    所以王太卡对柳女侠的猜测是很靠谱的。
    当然s.m也玩砸过，想想前面少时因为炒作恋情，最后搞出一个黑海。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天命注定，还是运气太好，后面硬生生是一飞冲天。
    聊起这些八卦，王太卡和柳女侠算是有了共同话题。要不然两个人这代沟其实挺大, 柳女侠叫王太卡叔叔是不亏的。
    王太卡现在最怕这个，莫名其妙辈分起来了。
    人都挺矛盾，之前喜欢占便宜，现在喜欢装年轻。除非是被喊“爸爸”那种，咳咳，你懂得。否则的话，还是听欧巴顺耳点。
    这就是本性啊！
    王太卡本来心情烦闷，聊聊天倒是好了一些。
    之前和柳女侠都是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熟人，就是认识，所以也没细看。
    现在这么坐着，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多看几眼。这才发现柳女侠嘴角左边下方，有一个小小的美人痣。
    说实话，王太卡其实在此之前是不太相信什么美人痣的，就感觉有痣的话就是很丑。
    不过知恩酱左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痣，柳女侠左嘴角也有这么一个痣。这一前一后颜值都没得说，看来美人痣这种设定确实是存在的。
    不对，应该说漂亮的人脸上长什么都漂亮，连痣都被称之为美人痣。可是这要是长在别人脸上, 比如就在大猪脸上，那肯定和美人就没关系了。
    所以这玩意，还是就人下菜，现实的一匹。
    柳女侠看着王太卡发呆，试探的问道：“老板？”
    “哦，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一些事情。”王太卡反应过来，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这些乱七八糟、天马行空、驴唇不对马嘴的纷乱思绪，倒是把柳女侠被逗笑了。
    柳女侠抿嘴笑着：“原本感觉老板你是个很严肃的人，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有些凶。没想到这么有趣。”
    这是实话，王太卡这脑子里正经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乱七八糟的狂想无时无刻都在进行。要不然怎么有句话说“神经病人欢乐多”呢？
    王太卡摆摆手，忽然注意到柳女侠碗里空空，问道：“你怎么不吃呢？”
    “已经很饱了，谢谢款待。”柳女侠很有礼貌的点点头。
    王太卡笑了：“说谎，你这是客套。我看到的偶像太多了，什么脾气都有。你这样的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我。得了，我知道你是觉得太油了是吧，整个冷面吧，正好我也要来一碗。吃完烧烤吃冷面，绝配。”
    柳女侠对于王太卡这种“莫名其妙自来熟”的性格......说实话有些无语。到不是说不好，但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一个不太熟的人对自己太热情，总是有些惶恐。
    但实际上王太卡想的很简单，他只是习惯吃完烧烤吃冷面，但是总不能自己吃着，让柳女侠看着吧。那就也跟着来一碗得了。
    王太卡去了后厨忙活。
    柳女侠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离开不太合适，再加上王太卡的热情待客，自己在这坐着也有些不太好，应该去帮忙。
    富饶生活长大的孩子，往往出现两个极端。
    一种是因为享受等级落差而变得麻木不仁。另一种则是因为物质的满足，反而对生活抱有善意，而且也拥有更强的同理心。这往往和教育、家庭有关。
    柳女侠的家境本来就不错，而且从小到大的家教很好。所以她在面对这么一个“热情招待自己”的老板时，没办法理所应当的坐在原地等待。
    教养让她可以安安静静的听王太卡废话，礼貌又让她决定力所能及的回馈这份善意。
    柳女侠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问道：“太不好意思了，老板你刚刚喝了不少，现在还给我做冷面。有什么可以做的，我来帮你吧。”
    王太卡也不客气，他也没客气过，指了指水壶：“烧点水吧，你会吗？”
    谷硏
    柳女侠哭笑不得：“这个，应该还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畴。”
    王太卡也忽然感觉自己这个问题挺蠢的，两个人都没忍住笑起来。
    手上也事情可以忙活的时候，气氛倒是比刚刚还好点。因为人都是这样，专门聊天是很累的，只有那种做点什么事顺便聊天才有意思。
    柳女侠其实也有很多好奇，刚刚不好意思问，现在倒是觉得可以说出口了，问道：“老板，你见过多少偶像？”
    王太卡想了想，说道：“太多了，数不胜数。”
    “那印象深刻的呢？”
    “嗯......”王太卡想了想，说道：“函数的队长吧。”
    “哦，victoria前辈。”柳女侠点点头：“是因为同胞所以天然亲近吗？”
    “那倒不是。”王太卡笑道：“可能是只有她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熟。”
    “哦。”
    其实这句话柳女侠没听明白，不过也没再问。她的本意也只是随便聊聊，对于这些事情没有深究的想法。因为和她无关，只是好奇而已。
    “对了，还没问老板您的姓名。”
    “敬语就不用说了，我不是韩国人，不讲究这个的。”王太卡笑道：“名字嘛，招牌上不是有吗？阿尔伯特，就是我啦。”
    柳女侠笑了，知道王太卡是不想说真名。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多追问一句为什么不告诉真名。
    但柳女侠从来不会做这种可能讨嫌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有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并不重要。
    于是柳女侠主动拉开话题：“那我还是继续叫老板吧，作为莫名其妙成为‘女侠’的‘报复’！嘿嘿嘿，老板会生气吗？”
    “不是店小二就行。”王太卡开始切辣白菜，一边切一边说：“对了，一会给我签个名吧。成为艺人之前的签名，有很大升值空间。”
    “哈哈哈，都没有一定会成为艺人的保障嘛，说这种事反而像是我膨胀了。”柳女侠说道：“如果出道了，作为感谢今天的款待，一定会奉上的。”
    王太卡诧异的看向柳女侠，前前后后滴水不漏，说实话的情商有点厉害啊。要知道这是没出道呢，所以还不存在什么形象管理。所以一般情况下练习生时代的言语，往往都比出道之后显得更加有真性情。
    很多人为了当偶像艺人，放弃了学业，放弃了思考，只会跳舞唱歌撒娇卖萌，其实脑子空无一物。所以南韩的偶像才会有那么多翻车的。
    可现在和柳女侠的回答，王太卡总有一种“官方回答”的感觉。不是虚伪，是成熟。这是很多已经出道的艺人，都未必具备的东西。
    王太卡忍不住问道：“你平时都这么说话吗？我是指......比如你和宁宁的时候，也这样？”
    “会更轻松一点吧，但也不会差太多。老板为什么这么问？”柳女侠还有些奇怪，自己难道说错话了？
    王太卡实话实说：“感觉礼貌的过分了，太圆滑了。”
    柳女侠却有点纳闷：“这样的程度也是过分吗？老板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王太卡想了想自己的日常称谓：恐怖分子、十七、挨劈卡、鱼达、变态卡、混蛋卡......额，啊这！
    好像问题不是柳女侠太礼貌，而是自己的待遇有点太卑微了。该死，自己之前都怎么想的，好像这些词全都变成褒义了，还美滋滋的答应呢！
    “谢谢你叫我‘老板’！我真的是爱死这个外号了。”王太卡感动极了。
    柳女侠有点小害怕：“老板，你清醒点。”
    “没事没事，有感而发。”王太卡转移话题：“对了，你有什么梦想吗？”
    王太卡这种生硬至极，直接强行转移话题的骚操作，让第一次遇到的柳女侠有点发懵，并且有了想吐槽的冲动，但是咬咬嘴唇，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是练习生，梦想当然是出道当偶像了。”柳女侠很给面子，继续说道：“我其实是喜欢少时，所以才有了当偶像的想法。没想到后来正好收到了面试邀请。”
    王太卡此时正专心调配冷面汤，已经走神了，随口敷衍了一句：“那你面试成功了吗？”
    柳女侠直接尬住了：“嗯，这得让我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