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进了楼,观察一番:地方不小,都是木制结构,四根承重柱子上雕刻着鲜花瑞兽,中间是个大舞台,上面有三个美女正在跳舞,旁边笙管齐奏。靠着墙边是矮桌,木制地板上铺着皮子。几个矮桌前有商人名士打扮的正跪坐在皮子上,饮酒听着音乐欣赏舞蹈。里面是柜台厨房,柜台旁边是楼梯,抬头向上看是个三层楼,四根承重柱子撑着二楼和三楼围廊四角直接到了房顶,围廊中间是空的,围廊靠着墙边能看到几个雅间,雅间有开着门的,里面的人边吃喝边欣赏楼下乐舞。
小姐对小厮说:“我想找个大的雅间,带我前去。”
小厮道:“诺。”
跟着小厮上了三楼,穿过围廊来到一个雅间门前,这个雅间占了三个小雅间的地方。
小厮打开门,说:“小姐请看,这是最大的雅间。”
小姐走进去看到了三张矮桌,木制地板上也铺着皮子。小姐说:“很好,我们就在这里了,等会来了江南同乡会的,让他们直接上来。”小厮应了诺下楼了。
小姐来到中间的矮桌旁,挑了挨着窗户最里跪坐下,婴宁坐在旁边,墨青没有进来,站在围廊上观赏一楼乐舞。不一会上来了几个小二,给每个桌子摆放漆器铜壶,水果点心,问小姐点些什么菜食?
小姐说:“准备好一盆莲子粥,一盆藕片烧肉,一盆烤羊肉,一盆萝卜炖牛肉,一盆南瓜炖鸡,炖驴肉一盆,黄酒三壶,等会人都到了再上饭菜。”
小二记下,下楼让厨房准备去了。一个小二没走,给小姐和婴宁的漆器加了水,站在门旁听候。
快到午时四刻了,一楼一片嘈杂,迎宾小厮领进了一堆人,直接上三楼来了。
墨青看到了黄念,告诉小姐同乡会的来了。
小姐站起了身等着,婴宁见小姐站起来了也站了起来。
随着脚步声走近,门口出现了黄念。黄念先是和墨青见过礼,一群人跟着黄念和墨青见了礼。接着黄念领着一群人走进了雅间,一共九人,互相和小姐婴宁见过礼,小姐说都就坐吧,于是每个桌子旁坐下几个人,墨青没有进来,和小二站在门旁听候。
九人里有一个正是卖给小姐莲子和莲藕的老板,名叫年奇江,杂货店老板,其他几人也是小饭馆或者杂货店布庄老板,其中有一个黄强,是西城门黄强车马店老板,是黄念的大爷,和另两个老者坐在小姐婴宁对面,这两个老者一个是布庄老板,叫屈也,一个是租车行老板,叫里定。
大家都坐好了,小二给每桌都倒了水。黄强见小姐婴宁带着门客出门,门客气势不凡,等到整顿下来黄强说:“大人要加入同乡会,有意做大,我等都是同乡会骨干,想要听听大人的想法。”
小姐说:“各位都是久做善事,我想要做大接济贫困落难的事情,还需要借助各位奔走劳累。”
黄强说:“接济贫困落难,我等也是顺手而为,没有特别的规划。大人想要做大,有何吩咐,力所能及之内,我等照办就是。”
小姐说:“具体规划我还未考虑成熟,现在愿意捐出一百两黄金供同乡会做大目前善事,尚有所虑之处,担忧善款不能用于善事。”
屋里在座的同乡会骨干闻言都是大惊,小姐已经捐了有二十两银子了,现在一出口又是一百两黄金,不禁纷纷注目小姐这桌。
黄强拱手说:“大人出手惊人,我等所为善事,捐金有专门账薄,如有人调用捐金,需要三十三名同乡会成员全部签字同意方可,大人已经捐了二十三两银子,也算是同乡会成员,如有调用捐金之处,今后也需大人签字同意才可,不必担忧捐金挪用。”
小姐说:“我不能长久在此,难处在于不能监督捐金使用情况。”
沉默一阵,年奇江说道:“下午我要去燕国公馆给大人送那些食物,我和大人可与毕九商议此事,如有可能,让毕九代行监督之事。”
小姐说:“毕九代行监督之事,也不能长久,需要想个长久的法子。”
这时门外进来几个小二,开始给各桌上酒上菜,把盆子里的菜肴分成三份,用铲子铲到桌子上的盘子里。
小姐目光随着小二挪动,转到了身边的婴宁身上,看着婴宁,渐渐有了想法。
待服务员出去,小姐继续说:“我已经有了些想法,还需要斟酌,下午年奇江到了我那里,我再告诉他怎么办,现在饭菜已上,大家今后都要劳累,此席就当我先谢过大家,请大家放开多吃些。”于是一群人开始边吃边喝,聊些同乡会事宜。
小姐吆喝过了墨青坐在身旁,让他替自己和婴宁饮酒。小姐和婴宁只喝了一碗莲子粥,专注问些同乡会事宜,思路渐渐清晰,等到酒席结束,想法也差不多成型了。
待酒席结束,小姐掏出一把银子让婴宁去结了账,剩下的银子没和婴宁要回。对婴宁说:“这些你留着,将来有事也有的花销。”
同乡会十人都彼此了解了一番,各有所得。
小姐预定行程都已完成,不再他想,一路回了燕国公馆,到家已经申时了。小姐打开柜子整理了行囊,回到炕边坐下,对婴宁说:“等会年奇江来了,让他和墨青都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婴宁应了诺变回狐狸偷懒了,小姐支棱起耳朵摸着狐狸毛边想心事边等着。
申时四刻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叫起了婴宁,婴宁整理了一下自己出去了。外面果然是年奇江来了,还跟着黄念,两人一起来给小姐送莲子莲藕,顺便开会。
婴宁喊出了墨青,等他们安顿了,几人一起来到小姐房里。几个人把屋子塞得满满的,炕上凳上都坐了人。
小姐看他们都坐好了,说:“经过思考,我有了一个比较成熟的想法,来做大各位正在进行的福利事业。”
第八十八章 松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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