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拱手作揖道:“多谢大人挂怀,小的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听候大人使唤。”
小姐说:“马夫那边地方宽敞吗?”
墨青道:“地方还算宽广。”
小姐说:“委屈壮士了。”
墨青道:“小的久走江湖,不觉委屈,大人不必多虑。”
小姐说:“我细思这几日府中所见所闻,这次赵府镇压妖怪行动恐怕不是简单。”
墨青道:“妖怪凶恶狡猾,善于偷袭,赵相也是无奈。”
小姐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现在还未想透,只能走一步看看再说,但是此次行动,你最好不要参与。”
墨青道:“小的学武壮体,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助人,大人此话何意?”
小姐站起身,走到窗前,想了想回过头来,说:“壮士侠义,天下尽知,我阻止壮士参与行动,是另有他想。”
墨青道:“但请大人明言。”
小姐说:“你可知我出使周室所为何事?”
墨青道:“据传是奉送国礼。”
小姐说:“正是,国礼事大,不容有失,所以我取用壮士随我同行。”
墨青道:“小的愿追随大人。”
小姐说:“我出使之时,已听说马坡山出了妖怪,便进行推理查证,原认为是狐类小妖,现在细想却是不妥。”
墨青道:“有何不妥?”
小姐说:“你看那赵府偏院,狐貂多被猎杀,如果是小妖,应当就在其中,即便不在其中,也受惊吓,但妖怪仍现踪迹伤人,可见另有内幕。”
墨青拱手道:“大人有话,但请吩咐。”
小姐说:“事情还待细思,壮士切记启程之后,紧随我同行,便于调度。”
墨青道:“小的知道了,一定紧随大人,还请大人放心。”
小姐说:“如此我便可全力,多谢壮士大义。”
墨青道:“小的已是大人手脚,大人客气了。”
小姐说:“我想启程就在近日,你且回去多做准备,以防不测。”刚说完,楼下传来脚步声,小姐从窗户望下去,看到一个门客模样的汉子正在向阁楼走来,说道:“如若所料不差,来人便是通知启程之日。”
墨青也起身站起,来到窗前望下去,说:“这是赵府门客程回,是一个用剑高手。”
二人下了阁楼,那汉子已经在敲门了。
丫鬟开了门,那汉子进门看到小姐,紧走几步来到面前,拱手作揖拜道:“赵相门客程回拜见大人。”
小姐说:“看壮士脚步匆匆,可是已经定下了启程日期?”
程回道:“大人所言不差,刚刚定下明日早晨卯时四刻到前院集合,赵相派遣小的来通知大人。”
小姐说:“有劳壮士了,你且回复赵相,我已经知道了,明日准时出发。”
程回作揖拜道:“赵相托话,还请大人多做准备,小的就不打扰大人了。”说完返身出了房间。
小姐看他走远了,转向墨青说:“你也回去多做准备,明日早晨卯时二刻和马夫准时到此。”
墨青作揖说:“那小的先去了,明日准时前来。”说完也出了房门,回马夫那里准备去了。
小姐上了阁楼,坐在窗前,拿起玉箫放在手里把玩,却未吹响,今日已不时听到赵府偏院传来阵阵马匹的嘶鸣声响,街上也不时传来马匹奔跑的马蹄声,小姐望着窗外,陷入沉思。想了一阵,小姐叹气起身,回到床前,装好手中玉箫,收拾好行李,玩起了荒戏。
小姐练功不必废话,转眼第二日来到。
卯时二刻不到,墨青和马夫一起来了,墨青腰间也挂着剑筒,左边是镖袋,右边是水葫芦,背了个包袱。马夫只挂着一个水葫芦,背个包袱,那些贝币都已经藏到怀里了,他也听说了要去打妖怪,先把钱藏好了。
三人互相见了礼,小姐背好行囊,第一个出了门,后面跟着墨青和马夫。
马车在二进院门口放着,来到二进院门前,小姐对马夫说:“你且牵了马车,先到大门外听候,免得前院拥挤。”
马夫应了诺牵了马车,走在前面出大门了。
小姐领着墨青来到二进院,二进院也是嘈杂热闹,于是不再停留,穿过二进院来到前院。
前院大门已经开启,站满了门客游侠。
小姐看到程回和马澳都在大门前面,还有几个门客打扮的不知道是谁,和程回马澳站在一起。
大门外面已经是马嘶声声,可以看到马上都是赵府的门客装扮的好汉。
小姐不再等待,领着墨青走到程回马澳面前,拱手作揖说:“今日府中忙乱,我先走一步,还请二位转告赵相,马坡山再见。”
程回马澳作揖还礼道:“大人路上保重,我等必然带话,马坡山再见。”
小姐领着墨青找到自己的马车,马夫打开门帘,小姐一步跨了进去,说:“墨青且头前带路,咱们先走一步。”
墨青和马夫应了诺,关好车帘,一起向城门走去。
小姐坐在车厢里,取下背着的行囊放好,卸下两面挡窗的木框放在一旁,拉开窗帘向外望去,虽然大队还未出发,街上已经不时有马匹穿梭飞驰而过,上面莫不是赵府的门客汉子。
小姐心中烦乱,下了帘子不再观看,取出萧吹了起来,吹了几曲,都成调子了,委婉动听,小姐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出了城门上了大路,小姐掀开门帘,对外面说:“已到大路,你等也请上车,我们走得快些。”
马夫和墨青应了诺,一个坐在车头左面,一个坐在车头右面。
马夫扬起鞭子对空一甩,喊了声“架”,马儿小跑起来,虽然颠簸,但三人中两个是武功高手,一个是久玩马车,都不觉什么,速度快了许多。小姐拉开两面窗帘,拿起玉箫又吹了起来。
行出五十里左右,后面传来马匹奔跑的声音,小姐放下玉箫,拿出水葫芦,拔出木塞喝了几口,对外面说:“我们慢些,且听听后面带来何话。”
第七十章 启程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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