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降临并没有阻止战争双方的对抗，虽然为了防止大规模误伤事件的出现，夜战是禁止的，但是并没有禁止双方的准备工作，而现在，双方都在为第二天的大战坐着准备，普鲁士军队的素质还是过硬的，仅仅2个小时的时间，6个营的补兵和所属的8连的炮兵就被派遣到攻击阵地上，在他们身后，是另外8个营的步兵，这已经是普鲁士一个师能压上的全部一线兵力了。马肯森的机动部队位于整个图集群的侧翼，他们并不参与第一波进攻。

    一门门的75mm火炮被马匹或者车辆牵引到制定阵地，火炮距离对方的警戒阵地只有800米的距离，而工兵和尖兵距离对手更近，他们已经迂回到了300米的距离上，而在这个距离上他们之所以没有被发现，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面对的只是由一个个警戒哨和少量支持点组成的并不连贯的防线。这条阵地就像一个个探针一样，负责感知对方的进攻。

    真正麻烦的是那些150mm重榴弹炮，这些火炮原本就部署在第二道防线后面，他们需要前进4千米才能满足新的打击要求，然而这也让他们距离第一线的距离拉近到了4千米左右。“我们站在前线的高地上就能看到后面炮兵阵地，而我们的战线和炮兵阵地之间没有任何一点阻碍。”兴登堡有些担忧的说道。他现在开始怀疑，让大口径榴弹炮离开构筑已久的炮兵阵地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有些东西吧，不实际走走是看不出来的，当整个普鲁士军队准备前移后，小毛奇等人才发现，整个防线似乎一下变得非常脆弱，小毛奇甚至有一些错觉，自己重新回到了拿破仑时代双方玩排队枪毙的感觉，整个阵型没有纵深，缺乏隐蔽和防御。

    “所以我的机动兵团绝对不能提前暴露，这是我们后方炮兵阵地以及后勤单位最后的保证。我们可以这样。”马肯森边说边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和几个点，在我们拿下对方的警戒阵地后，速射炮部队不要过于靠前，我们把它们集中起来，卡在这个几个位置，形成一道后背警戒线。”

    “对方如果顺着道路从这里进攻的话，我们可以依托构筑的阵地进行反击，如果对方绕过去的话，他们的侧面就暴露在我的快速军团攻击范围之内。”

    “那巴伐利亚军团的飞机怎么办？”兴登堡问道。

    “没办法，这本来就是以伤换伤的打法。”马肯森回答的也干脆。

    “好吧，我们已经做到了最好，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小毛奇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边已经升起的启明星，劳累了一夜的普鲁士军团终于完成了战前部署，在正式开战之前，他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稍微休息一下。

    当阳光再次撒满大地的时候，普鲁士军团的攻击正式开始，第一波四个步兵营在前线速射炮和榴弹炮的掩护下向着巴伐利亚军团的警戒线真滴发动了进攻，连属迫击炮连队发射着烟雾弹，工兵们拿着各种工具在密集火力的掩护下冲向几百米外的阵地，再用钢钳弄断铁丝网，用导爆索排掉地雷后，后续的步兵顺着工兵开出的道路迅速前进。

    巴伐利亚的军团反应速度很快，在前线观察哨的引导下开始对普鲁士军团进行阻拦射击，处于后方的远程火炮也开始尝试压制普鲁士军团部署在前沿的速射炮和榴弹炮。在炮火的轰鸣声中，双方展开了第一次大规模地面交锋。

    “兴登堡马肯森果然还是有一套啊。”看着巨大的沙盘上，用红色箭头标示出的普鲁士军团进攻态势后，鲁普雷希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在战术层面确实做的不错，原教旨主义进攻理论中讲究的是把全部力量集中在一点发动攻击，打破敌方阵地的稳定结构后，再向两翼和纵深拓展，但是这套理论显然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巴伐利亚军团警戒线阵地只是起到迟滞作用，很容易突破。所以，为了尽快占领整条阵地，多点发动攻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普鲁士炮兵在巴伐利亚空军和重炮部队的威胁下也不敢过于集中，所以分散支援，增强直射火力显然是最好的办法，一方面降低了对方打击的力度，另外一方面也通过更高效的近距离攻击来增强了火力支援力度。

    “空军和装甲军团随时可以出击。”卡里普特说道。

    “再看看，我们需要抓住对手的主力部队，让他们进入阵地后再说。”鲁普雷希特并没有发布进攻命令，空军在他看来属于威力超大，但是需要较长冷却时间的终极技能，80千米的直线距离要飞将近1个小时，你说坑爹不坑爹？所以说，宝贵的炸弹和时间要怎么用是个重要问题，至于地面部队暂时防御，根本原因在于鲁普雷希特无法判断对手是否是佯攻，所以自己的主牌不能轻易丢出去。

    半个小时后，巴伐利亚空军的数架侦察机飞临战场上空，从空中望去，大量的身着灰色军装的普鲁士军队从多个方向涌入刚刚占领的阵地。已经进入阵地的军队迅速开始向两侧纵深方向发展，突破口从点到线，然后到面，后方部分炮兵部队也做出了前移的动作，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将火炮挂在前车上，然后由牵引车辆带到下一处前进阵地。

    “对方正在构筑新的防线，后方的炮兵部队也开始前压，但是我们依然没有见到对方的装甲车和骑兵。”一名参谋送上刚刚整理后的情报。

    “他们已经有多少部队进入阵地了？”施密特问道。

    “大概是4个营左右吧。”一名军官回答道。

    “这让我们很难受啊。”鲁普雷希特苦笑了一下，一个德国师有16个营左右的兵力，而这一次演习中普鲁士军团步兵总数应该在22个营左右，这就是五分之一不到的兵力。这个兵力距离王子的期望还有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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