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个人朝着山麓的小道走了走,瞧见不远有一个村子,寄清漪扶着萧晋回头冲何清讫说道:“你走去看看。”
何清讫把小白放到了地上,自己走到一家房门前,敲了敲门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何清讫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就在他正准备转身去敲另一家的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妇人从缝隙瞄着他,何清讫忙说道:“这位嫂嫂打扰了,我们是从帝都来此迷了路的,不知能不能留我们几位半宿?”
妇人满眼的戒备道:“你们这么晚了还滞留在外面,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我也不敢收你们。”
何清讫听闻此话,忙说道:“嫂嫂且慢,我们还有一位受伤的朋友,你若不搭救那我朋友就要有危险了。”
说着转了转身子,将萧晋映入妇人的视线。妇人愣了愣道:“抱歉,家中没有主家,我也不敢带人回家。”
然后‘嘭’一声把门关上。几人皆是一愣,还没缓过来神儿呢,就听到不远处的茅草屋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老翁,老翁冲他们招了招手便转身进屋了。寄清漪见此连忙带着萧晋走了过去,何清讫拉着小白的手也跟在了后面。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老翁已经把油灯点上了,他们几人站到这个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因为这个茅草屋子实在是有些小的过分。老翁咳了一声哑着嗓子道:“老叟家里也没有什么凳子共你们坐着,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去拿些茅草扑在地上,你们坐茅草上面挨到天亮就好了。”
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看样子这天也快亮了。”
寄清漪看了看萧晋,对老翁说道:“也不知您家里有没有草药,能不能劳烦您拿一些止血草药,我朋友方才吐的血有点儿多……”
萧晋脸色黑了黑:“我又不是外伤,你拿止血的草药给我覆哪儿?”
寄清漪愣了愣道:“那你这样不采取一些措施会有危险的吧。”
萧晋摇了摇头道:“无碍,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正说着老翁已经把茅草拿过来了,老翁笑了笑道:“老叟这可是把房顶上的茅草都撸下来了。”
何清讫接过来,跟老叟道了声谢,老叟拿过茅草也没有回到床上接着睡觉,坐在那里看了看萧晋和小白道:“让这个小孩儿和这位受伤的去床上睡吧。”
何清讫看了看睡着了的小白,点了点头将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寄清漪也扶着萧晋躺到了床上。
老叟见此笑了笑道:“你们几人是从帝都而来?”
寄清漪点了点头:“正是。”
老叟步子颤颤巍巍的,他走到屋子里仅有的一个凳子上坐下说道:“刘二毛前些日子失踪了,刘家媳妇家里每个主事的自然不敢放你们进去的。”
“失踪了?”何清讫问道。
寄清漪想了想说道:“是不是还是刚才那位老板娘的事情?”
老叟一听问道:“哪位老板娘?山麓上的那家客栈?”
寄清漪点了点头道:“正是,我们刚和那位老板娘打过交道,我这位朋友正是和她交手的时候受的伤。”
老叟点了点头道:那位老板娘可是和近几日的失踪案有关?”
寄清漪点了点头又说道:“听那名女子说,她是魇。”
老叟脸色变了变:“可活死人肉白骨的魇魔?”
何清讫忙接口点头道:“正是,您也知道?”
老叟脸色更差了,寄清漪见此又说道:“那名老板娘似是想救自己的心上人。”
老叟愣了愣说道:“那……那不是什么老板娘,那是我女儿……”
何清讫和寄清漪皆是一惊,愣了愣说道:“您的女儿?”
老叟叹了口气,眼神浑浊道:“不瞒你们说,老叟家中本来十分殷实,在小女十二的那年,她突然吵着要去私塾,女子哪有去私塾的,老叟便给小女请了以为先生。可小女是个从小便养在闺房,不曾见过外人的姑娘,自然是没见过除了家中下人之外别的男子。”
“这先生本是一位秀才,我见他文采和品行都不错就请他为老叟的小女教书讲圣人书,先生长得眉目清隽小女长时间与他相处便对这先生有了感情,求着老叟帮她同先生交代。那时她才十二岁,老叟如何能让她出嫁?于是便将她训斥了一顿,并将那为秀才给辞退了。”
“后来老叟的小女便不吃不喝,和我闹绝食。老叟待小女比较疼爱,自然是舍不得小女这般的,于是便同意了秀才再次老叟家同老叟的小女教课。也不知道那秀才同她说了些什么,她以后是在没提起这件事情,再后来就是事情的开始了。”
“老叟的小女已经及笄,与道理是可以出嫁看了的,老叟便同她张罗着人家,这时她便同我说非那名秀才不嫁。那名秀才是已经有了妻子的,我怎么同意自家小女去做别人的妾?就将她关在了家中。可当晚她就自己逃跑了,自己跑到了秀才的家中,许是那名秀才也是位正经的人,便拒绝了她,老叟去找她,她就在秀才家的旁边买了间房子。老叟起初是十分愤怒的,但是无奈老叟的小女以死相逼,于是我便没有在管她那么多,想着十几岁的小孩儿等过了这个时间,自己就回来了。”
“可是老叟小看了自己的小女,她在秀才的房屋外面一住就是两年,当时她那个年龄在不出嫁就是老姑娘了,老叟逼着她跟我回家,她哭着跟老叟说秀才得了重病,需要她配着。她说秀才的妻子卷着钱财跑了,秀才没有人照顾会死的。”
“于是我便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去给那秀才,她却说秀才是不会要的,她那里有些银子可以给他买药,我强硬的将她带回了家中并且严加看管,逼迫她相亲,关了她有十日之久,一日老叟前去为她送饭的时候,看到她将门的窗户砸开,楼下看着她的家丁都被她砸晕了。”
“老叟前去找她,没想到秀才这时已经死了,老叟的小女红着眼睛看着,哭着说:‘我昨夜便是怎么心中都睡不安稳慌得要死,耐不住便逃出来见他,可他却是早我来的一步死了,只来得及见我最后一眼,他定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的,他定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的。父亲,楚郎已死,女儿愿孤独终老。”
“老叟心中是有些内疚的,便将秀才厚葬了,后来也在没提起老叟小女嫁人的事,想着家中的钱财也够养活她一辈子了,可是自从老叟小女回到家中之后,家中便一直不太平,总是会有家丁说府中有鬼,后来更是有家丁离奇失踪,家中下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下老叟和老叟的小女了。”
“再后来老叟便去调查是怎么一回事儿,请了官府的人来,可是这些人来了一夜便吓得再也不想来府中查案子了,老叟是半点都没有看到府中有什么不同的,也从来没有在府中见到过鬼魅,只是老叟的小女确实是越来越憔悴了,整日都郁郁寡欢的。自从秀才死后,她便在没同我说过一句话,老叟见她身体不好便去请了镇上最好的大夫,可还没等大夫进院子,她便说道:“‘父亲不必请大夫来瞧我了。’”
我惊的一愣,刚想问她如何知道我请了大夫,她便笑了笑,那笑容不像一个妙龄女子该有的阴寒,她说:“‘父亲,府中的事情都是我干的。’我被她的话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她看着我,就在我的眼前就这么消失了。”
“后来我散尽家财去找老叟的小女,有人却只说在朝阳县见过一面,以后去哪儿便不知道了。再后来我便凭着一些消息,知道了在老叟的小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被魇宫的娘娘收做了做了魇魔,容貌可常青不衰,心头血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死后不入轮回道,也便就是只要一死就是魂飞魄散。”
寄清漪一惊,开口问道:“天下竟有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何清讫碰了碰她说到:“许是幻术而已,怎会有人真的常青不老,或许是修习此法有违背天道,所以才会有损害下辈子福德一说。”
老叟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许是这样吧,那山麓的老板娘早就死了,现在的老板娘正是老叟的小女,她最初到此的那一天我便见过她了,魇魔可以幻化成事件极美女子,只是这眼神是变不了的,我最初不知她为何来此,现在想是知道了。”
老叟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原是以为来看我,没想到却还是为了那些害人的事情。”
寄清漪看着老翁十分的落寞,便开口道:“这世间事情皆是有定数,您小女或许天命如此,她有她自己活法,怨不得您也怨不得别人。”
她顿了顿有说:“求而不得,本就是常理之中。”
第三十章 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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