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在场的人都一脸懵逼。
    威廉搬了个板凳坐下来说道：“没错，在聊黑暗森林之前，我们先来聊聊宇宙社会学。”
    托尼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社会学他倒是听说过，可是这个宇宙社会学是什么东西？
    “我们的社会由各种各样的人组成，那么我们的宇宙也应该由不同的种族组成。假如将整个宇宙比喻成一个社会，那么每一颗有生命的星球，都是社会的个体，这就是宇宙社会学。”
    众人都是一副不明觉厉的模样，虽然威廉的比喻有些奇怪，但是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你们知道数学公理吗？”威廉继续问道。
    托尼翻了个白眼，“就你这个学渣，还想在我们这些学霸面前聊公理？”
    “那就好办了。”威廉伸出两只手指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两条公理。”
    “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第二，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
    尼克弗瑞的表情疑惑，“这两条公理，能得出什么结论？”
    “托尼，你带着雪茄没？”威廉忽然出声说道：“给我一根。”
    托尼翻了翻兜，果然翻出一盒雪茄，他拿出一根点燃后递给威廉。
    “封闭实验室！关闭所有灯光！”
    威廉拥有第七级的权限，所以他能操控天空航母的系统，在他的命令下，挡光板瞬间落下遮住了窗户玻璃，而整个实验室的灯光也被关闭。
    黑暗中，托尼胸前的方舟反应堆绽放蓝色光芒，能隐约看清他的脸。而尼克弗瑞几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托尔举起手中锤子，雷神之锤顿时亮起光芒，照亮了他、娜塔莎、史蒂夫还有布鲁斯，原来喵喵锤还能当灯泡用。
    “威廉，你这是要干什么？”史蒂夫好奇地问道。
    “队长别着急，听我慢慢讲。”威廉抽了一口雪茄说道：“托尼，你能看到我吗？”
    “看不清，你那边太黑了。”托尼回答道：“我只能看到雪茄的火星。”
    “没错，宇宙就是这样黑暗而死寂。假如我们二人是两个不同文明的星球，而且相对距离非常远。托尼，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你可以做出选择，是否与我交流。”
    “呦，美少年！”
    威廉叹气说道：“你要时刻记住刚刚的两条公理，你选择和我交流，就是暴露了你自己的存在。”
    “不对啊。”托尼语气奇怪说道：“如果你是恶意的，就算我倒霉，如果是善意的，我们可以结成盟友，共同组建一个更为强大的文明。”
    “你想得太简单了。”威廉解释道：“就算阿斯加德人是善意的，我们在不认识托尔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不知道是想要毁灭我们，还是想和我们结盟。”
    实际上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在阿斯加德的神话中，地球作为米德加德是九大王国之一，而阿斯加德作为九大王国之首。
    说白了，地球就是阿斯加德的附属国。
    “哦，这违反了第一公理。”托尼想了想问道：“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就算你是善意的，可是他并不知道你是善意的。而且就算你猜他是善意的，然而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猜他是善意的。”
    说完这段话的威廉舌头差点打结，“你觉得我们会怎么做？”
    黑暗中的尼克弗瑞出声说道：“你们会一直相互猜疑下去！”
    托尼的眉头皱了起来，“谁在说话？”
    尼克弗瑞：“……”
    “这就是猜疑链。”威廉点点头，“在我们地球上，这种猜疑链持续一到两层就会结束，因为我们是同一物种，都是人类。就算是文化不同，也可以想办法进行交流。”
    “但是宇宙就不行了。”布鲁斯插嘴说道：“很难想象，宇宙中都会有什么样的物种，但是肯定不会只有我们这种人形生物。这样而来生物学的巨大的差别，会让猜疑链坚不可摧！”
    当然了，比如三体人、变形金刚、氪星人他们呆在一起，要如何交流？
    “和你们这些学霸聊天就是轻松。”威廉微笑说道：“所以猜疑链会带来一些致命的后果，也就是战争！”
    “听我父亲说过，有一种叫克里人和斯库鲁人的外星人一直在打仗，他们的战争持续了数千年。”托尔说道。
    托尼的表情疑惑说道：“那么假如两个文明的等级相差太多，是不是就不会爆发战争了？”
    “不。”威廉摇头说道：“这是我们下面要说的，技术爆炸。”
    “地球已经有数十亿年的寿命，人类文明有数千年的历史。可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技术，是在数百年之内发展起来的。这对于漫长的宇宙时间来说，这根本不是发展，而是爆炸！”
    讲道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漫威世界的超级英雄还没有诞生，更别说什么神盾局和九头蛇了。
    随着美国队长的出现，这个世界的科技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超级英雄随之出现。
    托尼创造出了强大的战甲，布鲁斯变异成无敌的绿巨人，神盾局的黑科技让航空母舰飞到了天上等等。
    说不定哪一天，人类就能制造出星际战舰，离开地球，前往宇宙的深处，去征服星辰与大海。
    “就算是弱小的文明，一旦经过技术爆炸也会变得非常强大。所以就算是没有危险的原始文明，一直放任其不管的话，以后也可能成为新的威胁！”
    托尔觉得威廉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从前就听说米德加德莽荒落后，可是他来到这里会却发现并不是这样，这里的科技就算比不上阿斯加德，但是也引起了他的重视。
    或许有一天，地球的科技真的能追上阿斯加德，那么坐在王座上的众神之父奥丁还能坐视不管吗？
    “这样的话，我保持沉默不行。和你交流也不行。不管你是强大还是弱小，对于我来说都是危险的。对违反第一条公理。”托尼表情疑惑说道：“不过威廉，这和你说的黑暗森林有什么关系？”
    “答案就在你的心中了。”威廉表情认真说道：“保持沉默也不行，交流也不行，那么你现在也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托尼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说道：“黑，真踏马的黑，简直比神盾局长还要黑！”
    尼克弗瑞：“？？？”
    “宇宙就像是一片黑暗的森林，每一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他们像是幽灵一样潜行在林间，不敢让别人发现。一旦发现敌人，他们能做出的只有消灭或者征服敌人。”威廉沉声说道：“这就是黑暗森林法则。”
    听到这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威廉重新将灯和遮阳板打开，尼克弗瑞问道：“不过我觉得这里有一个漏洞，你认为宇宙中的生命都是恶意的，难道就不会有和平主义者吗？”
    威廉心想还真有，比如新星军团什么的，只不过他们的下场比较惨。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威廉解释道：“我们的世界就是黑暗森林法则的缩影。”
    “人类诞生之后，战争就没有停止。从大航海时代开始，欧洲人在发现新大陆后，他们没有帮助当地的土著，而是进行肆意的屠杀和奴役。比如黑奴贸易，屠杀印第安人，甚至是鸦片战争。一战和二战，更是对黑暗森林最好的诠释，就算到了现在，中东那些区域现在不也是不太平吗？”
    众人都沉默了，在场的所有人基本都打过仗，或者知道战争的残酷，世界并不太平，战火仍在地球的许多角落里继续。
    宇宙魔方既然已经引起了齐塔瑞人的注意，那么肯定宇宙中的许多存在也知道了地球，或许以后想要入侵地球的就不光是它们，而会是更可怕的敌人。
    那个敌人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与绝望！
    就在这时，伽马射向定位找到了宇宙魔方的位置，布鲁斯看了一眼，表情惊讶地看向托尼说道：“我的天，我们都被骗了！”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威廉赶紧趴下来大喊道：“危险！快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