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走出了小屋。
    这一刻，再次收敛了气息。
    此次来邪教，收获真的太大了。
    战力暴增不说，本源世界得到了完善，神皇造化丹和本源土看起来作用不大，可方平却是极为满意。
    他隐约有点感觉，自己的本源世界正在朝真实世界变化。
    有了太阳，有了土地，有了城市……
    还有，圣人令！
    圣人令让他的本源世界更加巩固，而且和方平契合度很高，如此一来，方平以后不用再单单用斩神刀去对敌了。
    另外，就是邪教这个大敌被铲除，更是让他松了口气。
    ……
    “小友……”
    天木再次化身出现，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方平，欲言又止。
    非真神！
    破四！
    方平见它这么看自己，微微挑眉，很快笑道：“木老有话直说。”
    “……”
    天木沉默了一会，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想说，老朽本体太大，如今又有强者复苏，身为上古第一木，老朽一旦出现在外界，必然会引起一些波澜。
    不知可否暂且栖身人间界……就是可能会给小友带来一些麻烦。”
    它是上古第一木，自身本体就是打造神器的主材，外加外界强者也许会觊觎它的一些东西，比如果实之类的，的确很有可能招惹一些麻烦。
    方平眼神微动，一位圣人级强者，要栖居人类世界！
    这还是第一次……不，之前有只猫，也选择了待在人类世界。
    这些家伙，是为了套近乎，还是别有目的？
    尽管心中想了很多，方平还是热情笑道：“当然可以！木老要是愿意选择栖居人类世界，简直是人类的福音！一位圣人待在人间，我想各方都会忌惮三分，这是人类的福气！”
    不管天木有何想法，方平觉得，起码现在不会反水。
    既然如此，有一位圣人，哪怕和苍猫一样不会出手，可关键时刻，也可以震慑敌人。
    如今，随着一些强者陆续复苏，方平也担心地球出问题。
    他还不是帝级战力，人类最强的，现在除了他，只有吴奎山一人。
    苍猫不太靠谱，天木既然驻扎人间，关键时刻，总要出点力吧？
    不指望天木为人类而战，当个震慑就行。
    “那就多谢小友了！”
    天木也是笑容满面。
    说着，开口道：“小友现在是离去，还是……”
    “我要去悟道涯看看！”
    方平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颗脑袋呢？”
    这一刻，大树下方，一颗埋在土中，只露出头顶的脑袋，微微挣扎了一下，冒出了地面，满脸的绝望。
    他记起来了！
    常山启很悲伤！
    他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方平也许遗忘他了。
    哪知道居然还记得他！
    这下子真完了！
    方平见他躲在了土中，嗤笑一声，你躲的了吗？
    倒是真的差点忘记了这家伙，加上这家伙就剩下了脑袋，存在感不强，气息微弱，差点就给忘了。
    幸好想起了悟道涯，这才想起了这家伙。
    方平探手一抓，常山启脑袋落入他手中。
    方平玩味道：“怎么不跑？”
    “……”
    常山启不想说话。
    天木这位圣人在这，他跑……往哪跑？
    天木对方平倒是客气，可对他，那就没那么客气了。
    一株见惯了强者的大树，自身也是圣人级，若是方平只是破四的实力，天木都未必会太在意，关键还是在于方平的身份，背景，以及未来。
    人王！
    修道三年！
    非真神！
    这三者，才是天木此刻这么好说话的原因。
    天木也没管他们，开口道：“那老朽陪小友去一趟悟道涯……此地，废了啊！”
    天木叹息，这方小世界算是废了。
    能量消散，宝物的能量也都溢散，腐朽了。
    偌大的小世界，除非有一些至宝留下没被吸收，其他的宝物几乎都没了。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它，也要离开了。
    不离开，在这继续待下去，恐怕再也无法寸进。
    ……
    神庭小世界。
    方平站在天木的一截枝干上，俯视下方。
    天木体型很大，然而此刻，却是没人能看见这位圣人级强者。
    下方，哀鸿遍野。
    这一次，死伤太多了。
    哪怕天狗和守泉人不是故意制造杀戮，可能量被吸尽的那一刻，大地坍塌，苍穹碎裂，武者癫狂，无数人因此而死。
    下方那些平民百姓，不像强者，还可以逃生，他们只能留在原地，等待着未知的未来。
    哭嚎声，哽咽声……响彻了这片天地。
    绝望的情绪，让天地都充斥着悲观。
    下方，有强者侥幸未死，此刻也是如锅上蚂蚁，四处乱飞，有人想要寻找一些宝物，有人想去入口处，离开这片绝望的天地。
    然而方平却是知道，不可能的。
    来之前，方平去看了一下，失去了能量支撑，入口通道无法支持，破碎了。
    除非到了真神境，具备破空的能力，否则哪怕九品，也未必可以打破坍塌的空间，离开此地。
    这是一个牢笼！
    从今往后，除非绝巅境以上强者，其他人恐怕无法再来往这片小世界。
    方平默默看着，他在这，好像看到了未来。
    人类的未来！
    人族，何去何从？
    三界公敌！
    昔日的大敌，地窟，如今已经被他们杀的七零八落，可不代表人类就赢了。
    地窟还有很多强者！
    假天坟中，还有两位帝级，近百位真神。
    这依旧是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
    何况，地窟真的没有隐藏的强者了吗？
    还有，二王这些人，真的就放弃了地窟？
    二王可是地窟两千年前的领袖！
    还有，黎渚！
    方平不相信黎渚会放弃地窟的力量，地窟，实际上依旧是人类的最大敌人。
    黎渚，隐藏的太深。
    二王，可战天王。
    帝级，也有。
    真神，上百。
    方平不知道，等这些人回来了，是否还会和人类继续战斗下去。
    甚至……联手一些人！
    “我能做的，唯有在他们出现之前，壮大人类，削弱他们，让人类哪怕面临围攻，也有一战之力！”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
    方平看了一眼天木，这株树，用的好了，也许有大用。
    让它扎根在人类世界，可能会诞生一片真正的修炼圣地。
    方平现在不缺能源石，不缺能量，供给天木吸收，让它转换，会在地球诞生一片修炼净土的。
    ……
    想着这些事，神城到了。
    不，废墟到了。
    神城没了！
    天狗和守泉人，就是在这大战的，方圆千里，几乎都化为了虚无，哪还有什么神城。
    不过，在这片虚无之地，倒是有一些显眼的地方存在。
    一方古井！
    一处断涯！
    天木也是感慨万千，出声道：“长生古泉，悟道涯……这些都是当年天界一方重地，如今也都彻底残破了。”
    生命之门中，四个胖娃娃有些躁动。
    比起刚来的时候，这四个胖娃娃更胖了一些，也更灵动了一些。
    此刻，方平打开了生命之门。
    四个胖娃娃看着那座悬空的古井，忽然“吱呀吱呀”悲鸣起来。
    方平没管它们，有些好奇道：“长生古泉，是一口井？”
    之前他虽然去了长生古泉，可没有进去，当时精神力倒是扫视到了有井口的样子，可他还以为是邪教这边为了保护古泉，故意锻造的。
    现在看来，长生古泉真的只是一口井。
    “是。”
    天木缓缓道：“长生古泉，就是一口井，不过这口古井已经不复当年神效……”
    “谁挖的井？”
    方平对那些不感兴趣，他倒是好奇，谁挖的这口井？
    “谁挖的……可能是当年开辟本源道的那位吧。”
    天木笑道：“其实天庭之所以建立在天界，因为据说当年开辟大道那人，就居住在天界，本源道武者都可以算是这位的门生，整个天界都应该算对方的道场。
    所以，这才有了后来的天界，天庭。
    因为在初武之争中，本源道胜了！”
    方平再问：“那谁开辟的本源道？”
    “不知。”
    天木叹道：“老朽虽然可以记录很多东西，可也有年限的，若是……当年老朽是那位种植的，如何去记载……”
    此话一出，方平一愣。
    是啊！
    天木怎么来的？
    天生地养的一棵树？
    未必吧！
    树，也许就是人种出来的，那谁种的？
    “开辟本源道……神人！”
    哪怕方平也不得不说一句神人，在没有前贤的情况下，自己开辟了本源道，天地之间第一位，这样的人，是真的神人。
    此人连名字都没留下，死了吗？
    方平不知道，也许死了。
    九皇四帝，包括如今的三界众生，都可以视为对方的传人，这是修武者的鼻祖。
    这样的人物，让人向往。
    没再去问，没再去想，方平踏空而行，走到了那口古井前，没有任何依托，这口井就这么悬浮在虚空中，很普通，却也很不普通。
    在两位天王交手的情况下，一口井居然留了下来，不得不说，很让人惊异。
    方平低下身子，摸了摸井口，充满了岁月的气息。
    方平想挪动一下，却是发现古井纹丝不动。
    方平不意外，两位天王都没能打碎，没能挪动，他显然也做不到。
    探头朝井内看去，方平看到了下方的井水。
    很清澈，也很普通，并未看出一些异常。
    方平想了想，直接落入了井中，井中好像是一片新的世界，方平看着很小的井口，当他落入，下方却是如同汪洋大海，此刻的他，就悬浮在这片大海之上。
    捞起一捧井水，就是普通的水，并无特殊之处。
    方平探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四个胖娃娃，此刻也在水中畅游。
    当它们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方平心头一紧，这几个娃娃落入水中，好像彻底消失了。
    好在，下一刻，几个小娃娃漂浮在了水面上，吱呀吱呀地叫着，并未离去。
    方平松了口气，刚想将几个小家伙收入生命之门，脸色微动，没再出手。
    这几个小娃娃他还有用，脑核还没彻底修补完善，几个胖娃娃修补速度虽然慢，可还是有效果的，他哪会放它们离开。
    “吱呀吱呀……”
    四个胖娃娃，都是光着屁股的。
    此刻，其中两个飞到了方平面前，吱呀吱呀叫着，胖胖的手指头，指着方平脑袋。
    方平盯着看了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生命之门出现，打开了生命之门。
    这一打开，下方两个胖娃娃钻入了水底，很快，两个胖娃娃吃力地抬着一块冰块飞了上来，剩下的两个也去帮忙。
    四个胖娃娃，哼哧哼哧地搬着那块冰块，要往方平生命之门中搬。
    方平有点感觉出来了，这几个小家伙……要搬家！
    这冰块，好像是什么宝物，这几个小家伙大概想搬到方平的生命之门中去。
    方平却是皱眉，这什么玩意？
    生命之门可不能乱放东西！
    他想避开，这时候，天木忽然出现在了他身边，看了一眼被四个娃娃抬起来的冰块，眼神微动，轻声道：“这个……这个……老朽想想……”
    “本源之水？”
    天木不太确定，喃喃道：“难道长生古泉，就是因为这滴水诞生的？”
    “一滴水？”
    方平看着那个冰块，有些呆滞，你们能不能别乱用单位！
    四个胖娃娃，当时地邢告诉他，这是四滴古泉。
    现在，一个大冰块，天木说是一滴本源水。
    滴，是这么用的吗？
    “好像是！”
    天木眼神微动道：“传说，当年开辟大道那人，在本源世界找到了本源土，找到了本源水。你要知道，水和土，是世界构成的基本。
    本源土倒是时常会出现，本源水却是只有耳闻，从未见过。
    这滴水，也许真的是本源水。”
    “可以在本源世界中出现河流？”
    “那老朽就不知了。”
    说着，天木笑道：“这应该是这几滴长生泉的栖息地，也是它们的诞生地，如今神庭被毁，小友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让它们暂居生命之门。”
    方平想了想，没再说话，生命之门继续敞开。
    四个胖娃娃吃力地搬着那个冰块，飞入了方平生命之门中。
    在方平目视的情况下，几个娃娃将冰块搬到了深处，接着，这几个娃娃居然融入了冰块中，很快又冒头，又出现……好像冰块中也有一个世界。
    这几个娃娃进进出出的，其中一个最胖的，还回头看了一眼方平，好像在想事情，下一刻，几个胖娃娃一起出动，将方平修补的差不多的脑核，往冰块那边搬。
    方平刚要阻止，接着强压下这几个家伙要盗走他脑核的心思，继续看着。
    四个小家伙，将脑核搬到了冰块上方。
    接着，方平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冰块上，伸出了两根透明管子一样的东西，一根连接到了脑核上，一根被一个胖娃娃抓在手中，指着方平，小娃娃抖了抖管子，一脸的期待。
    方平看向天木，他大概看懂了意思，却是想证明一下。
    天木也在看，此刻见状，也是好笑道：“老朽大概看明白了，你输入一些它们需要的东西，它们给你修补脑核，互惠互利的意思……”
    方平无语，这几个小东西，让他从一根管子中输入好东西给它们，然后它们帮方平修补脑核。
    这几个小家伙，难道有智慧了？
    “木老，它们诞生灵智了吗？这树木成妖，妖兽成妖，那都可以理解，可几滴水难道也能成妖？”
    方平不解，水也能成妖族吗？
    “万物皆有灵！”
    天木笑道：“水难道就无灵？何况，这不是寻常之水，应该是诞生之本源水中的生灵，未必不可成妖。当然，现在还不是，现在应该还是一些本能反应……”
    说罢，天木眼神深邃道：“小友的脑核，还没彻底修补完毕吗？坤王分身的灵识水晶都无法修补完善，老朽看，剩下的，也许需要天王级本尊的灵识水晶了！
    寻常天王级都未必可以，也许需要坤王那种强大天王的灵识水晶才能彻底修补。”
    方平微微点头，就在这时候，身下的水世界忽然崩溃！
    天木见状，微微蹙眉道：“走，长生古泉要崩溃了！果然，长生古泉诞生，就是因为这滴水！”
    如今，几个胖娃娃准备搬家了，搬走了这滴水，这地方也算是废了。
    ……
    方平急忙离开了井底。
    刚飞出来，之前在两位天王级强者交手下都没破灭的长生古泉，这一刻忽然崩溃，古井炸开。
    长生古泉，彻底消失了！
    方平意外，沉声道：“这滴水既然在这，怎么没人来取？”
    天木笑道：“其他人未必可以找到，那几个小家伙，诞生在这滴水中，自然可以找到，可别人就不行了。”
    方平微微点头，也不再说。
    至于这几个胖娃娃，自己慢慢观察，不行的话，哪天就给吃了算了。
    方平没再看崩溃的古泉，看向远处那悬浮的断崖。
    他也没想到，悟道涯会成现在这幅样子。
    很普通的一处石崖。
    这地方，真的有神效？
    方平踏空而行，朝那边走去。
    片刻后，方平踏上了断崖。
    天木刚想跟上去，忽然脸色一变，下一刻，天木身上爆发出灿烂的光芒，化身直接崩溃！
    远处，它的本体之上，树干上瞬间出现一张苍老的脸，满脸的惊骇，怎么回事？
    方平也是意外，侧头看去。
    “小友……这……”
    天木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下一刻，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此刻，断崖上忽然多了一个人！
    一位看不清样貌的人。
    这人背负双手，站在方平身后，一动不动，哪怕看不清楚，也可以感受到，这人在抬头看天。
    穿着洁白的长袍，分不清材质。
    此刻，一言不发，一声不出。
    方平脸色难看，此人……什么时候来的？
    是谁？
    方平缓缓挪动脚步，这时候，天木忽然道：“别走！此人……此人也许是当年开道那人！悟道涯也许就是因为此人，才会出现！”
    “嗯？投影？”
    方平意外，这是投影？
    他其实见过强者的投影！
    当初在战天宫中，他就看到了战天帝的投影。
    这些强者，好像都喜欢仰头看天。
    战天帝如此，天狗如此，眼前这位也是如此。
    他们就不嫌累吗？
    “道……”
    就在此刻，一股淡淡的精神力波动了一下，方平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精神力。
    他感应到了，声音来自那位看不清样貌的人。
    是声音吗？
    是此人在说话？
    方平不知道！
    他几乎没感应到任何异常。
    方平压下心中的悸动，没动弹，这是投影吗？
    还是说……真人？
    “修身，修神，修道……”
    “何谓道？”
    “道在何方？”
    “哎！”
    一声叹息，响彻心底，方平眼神恍惚。
    “强身强己……终有极限，初武，断路了吗？”
    一声自问再度响起。
    方平也是恍惚，他好像感受到了一点东西，这位……在寻道吗？
    初武者的路，到了尽头了！
    他们修炼自身，已经无法再前进了，眼前这位，好像也走到了尽头，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路断了……谁来开路？”
    “初武……本无路！”
    “那今日，老夫再开一道！”
    轰隆！
    方平眼前一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然而下一刻，方平好像又看见了。
    此刻的方平，闭着眼睛，脑海中却是呈现了一幕。
    一位强者，打破了苍穹，出现在了无尽黑暗中。
    那好像是一片枯寂的宇宙，只有无尽的黑暗！
    “新道？”
    “伪道？”
    “这道……对否？”
    呢喃声响起，此刻，方平确定了，这真的是那位开了本源道的强者，这位，当年好像就在悟道涯开启了本源大道！
    在方平恍神中，黑暗的宇宙中，时间好像在飞逝。
    几乎是眨眼间，黑暗的宇宙中，忽然出现了一颗星辰。
    那位白袍强者，呈现在了星辰上。
    “终究是外力……如何合一？如何溯本归源？”
    呢喃声再起。
    “此道……有缺陷！”
    下一刻，声音再次传入方平耳中。
    “溯本归源，借力之道，此道为辅，强己，再破道！”
    轰隆！
    方平仿佛看到了星辰炸裂，下一刻，方平睁开了眼睛，依旧恍惚，却是什么都没了。
    悟道涯，一片宁静。
    后方的人，消失了。
    天木化身再现，此刻出现在了悟道涯上，没有了任何阻拦，却也没看到任何东西。
    天木看着方平，眼神闪动，轻声道：“小友看到了什么？”
    方平微微摇头，吐了口气道：“黑暗，无尽的黑暗！”
    天木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在悟道涯上走了一圈，摇头道：“悟道涯的机缘，看运气，有时候有，有时候无，很难确定自己会看到什么。”
    “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大道前路，有人获得了前人传承，这些都是未知的。”
    方平再次吐气，“大概是强者的一些投影吧，木老，我们就不在这碰运气了，走吧！”
    方平腾空而起，回头看了一眼悟道涯，这一方不大的断崖，如同普通石头，却是让他看到了一些不曾看到的画面。
    这地方，也许以后还可以再来看看。
    方平其实也想搬走，不过刚刚精神力挪移了一下，纹丝不动，他就没再废这个精力了。
    “该离去了！”
    方平笑了一声，这次的收获，足够大了。
    该回去了！
    而自己，也该潜修一些天，准备真正证道了！
    帝级，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