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嫡孙(科举) 作者:成白社
分卷阅读34
长子嫡孙(科举) 作者:成白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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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便各自踏上了归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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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江边杨柳正青,微风裹挟着微潮的水汽阵阵拂过江面,在走了好几日之后,这艘载着谢珝几人的船终于停靠在了码头边上。
船靠稳之后,谢珝站在船头上,朝码头上眺望而去,眼神微动,随即便随着人流走下了船。吴亮和月朗风清几人,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忙不迭的跟在他后面,视线半点儿不错,生怕跟丢了。
谢家来接他的人是谢阁老身边的大吴管事,而立在他身前那个挺拔的身影,虽然四年未见,面容有些许变化,却依旧俊朗如初。
谢珝缓步走到他对面停住,清幽的长眸染上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嘎下午好~今天跟编编商量了一下,本文决定在4月28号(也就是明天)入v,到时候更新三章(为了攒存稿我已经变成了拉破车的老牛……),还望小仙女们可以多多支持,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感谢有你们!给亲爱的们鞠躬啦!最后我还是决定再嘤一下,今天我们都是盖世嘤雄!
☆、嘉定县
三十二、嘉定县
却是对面之人先开口打了招呼:“许久不见,阿珝。”
谢珝笑了笑, 也道:“行舟, 许久不见。”
二人相视一笑, 四年未见的生疏之感便荡然无存,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他们还一同在皇宫中给太子伴读的时候。
这人便是四年前去了阳城历练归来的镇国公长子——沈行舟,或者说现在应该叫做世子了,年前镇国公就上了折子给他请封世子,皇帝也批了,只不过谢珝此时还不知道罢了。
阳城这几年看来对沈行舟的影响颇大,谢珝打量过去,他身上原有的那丝懒散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疏阔之风, 眉目间更添沉稳, 谢珝暗自思量,看来军营,永远都是锻炼一个男人最好的地方。
沈行舟来这儿也只是想过来见一见谢珝,并没有抢人的打算, 于是在看到谢府的管事也走了过来之后, 便拍了拍谢珝的肩,语气熟稔地道:“知道你这次从书院回来,是为了参加县试的,这几日我也不过来打扰你了,等你考完咱们再聚。”
说罢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 眼中蕴着笑意,接着开口道:“对了,延龄之前入了国子监,这一回他父王也要压着他下场,你们到时倒可以做个伴儿。”
谢珝闻言,也想起了当初伴读时顾延龄那不爱读书的模样,想让他下场,可不得被压着吗?不免忍俊不禁起来,随即便挑了挑眉,对沈行舟道:“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替晋王看好他。”
他话音落下,沈行舟就朗笑起来,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便先这样吧,我也不耽误你回府了,来日再聚。”
谢珝冲他点了点头,也道:“来日再聚。”
二人说罢,沈行舟就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这雷厉风行的作风,想必也是这四年的成果罢。
半晌后,直到身边的大吴管事出声提醒,谢珝才收回视线。
一行人坐上马车,往燕堂巷谢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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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珝在家中休整了几日,就好生被他祖母和他娘的汤汤水水各类药膳给淹没了几日。
虽然亲人的关心他甘之如饴,可是这些汤汤水水却是已经喝够了,又过了几日,他才终于熬到了快要县试,不免松了一口气,吩咐月朗和风清将东西收拾好,只待出发去嘉定县。
谢珝与顾延龄,还有他二叔家的独子谢琅此番要一同下场,他们县试的报名点则是在嘉定县的礼房,要填写的信息包括籍贯,考生姓名,年纪,相貌特征,三代存殁履历等。
因为规矩还要求由同考的五生互相结保,便由谢珝他爹出面又找了两个同僚家的孩子,毕竟这种小事也不好再麻烦谢阁老,还有一项是需要本县廪生作保,从而来保证考生非冒籍,是本人,而不是由其他人来替考,且保证出身清白,非娼妓,优伶,皂吏之子孙,本身亦不是身操贱业者,才准许报名。[注]
这个人选倒是好找,先前在谢家教导谢珝的那位宋先生便十分合适。
嘉定县离盛京并不远,来回也只用一个时辰,只不过县试需要考四天,这样来回奔波反倒容易劳累,正好谢氏在嘉定县也有宅子,报好名之后,谢珝与谢琅,还有顾延龄便在里面住了下来,另外那两个谢臻同僚家的孩子,却是因为家中早已给订好了清净的院落,便不准备叨扰了。
盛京地处北方,这里的二月不比广陵,还是气温颇低,冷风阵阵。
到达嘉定县的第二日清晨,谢珝的生物钟便将他从温暖的被窝中给拉了出来,他今日却难得的有了一丝起床气,索性在洗漱停当之后,就去把顾延龄也给叫了起来。
美其名曰:“早晨背书记得较为牢靠。”
言罢便转身离开,自去回房用早膳了,徒留顾延龄一个人气哼哼地待在房间里。
至于为什么不叫谢琅?
谢珝之前回家之时就发现,他这位堂弟好似对他颇有些意见,见到他之后要唤人都不甘不愿的,让他不由得有些迷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得这位堂弟有意见了。
直到某次问过他娘,才明白原因何在,竟然是因为二婶儿宋氏总是拿自己跟谢琅比较,动不动便是“你看你大哥如何如何”,这样的话说得多了,谢琅也就不免看他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了。
知道这件事后,谢珝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也有能成为“别人家的孩子”的那天。
叛逆期的少年总要顺毛捋,关于怎么修复堂兄弟之间的感情,谢珝早已有了想法,只待考完再说。
直到三人都用过早膳,顾延龄便提出想要出去转转,也好早点儿熟悉一下考场附近的环境。
谢琅闻言便答应了,谢珝不置可否。
三人便一同出了府,往街上走去。
考场附近着实没有什么可看的,几人看了一会儿便感无趣,正好不远处有座茶楼,索性过去点了壶茶,一边闲聊一边喝着。
随着日头慢慢升起来,提前来这边看环境的人也多了起来,而后便都三三两两地往茶楼里走了进来。
谢珝正低头望着楼下的景致,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顾延龄聊着,就听到顾延龄忽然“嘶”了一声,闻声转过去一看,便见到他整个人都气呼呼了起来,活像只鼓了气的河豚,不免笑出声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开口问道:“你怎地突然生了气,我看着方才也没人惹你啊?”
被谢珝这么一打岔,顾延龄果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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