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嫡孙(科举) 作者:成白社
分卷阅读31
长子嫡孙(科举) 作者:成白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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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便歪了歪头,疑惑地问他:“怎么了阿珝?不进去吗?”
谢珝闻言便点了点头,对萧翌道:“没什么,表哥我们进去吧。”
既然他说没什么事,萧翌便没有再问,一行人便踏入了新宅之中。
宅子是典型的江南风格,婉约雅致,不同于北方的大开大合,一路行过来,谢珝也开得出来吴亮与风清他们确实也用足了心思,虽然大布局上不变,可从细微之处还是依稀能见盛京家中的痕迹。
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泛上一丝暖意。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才踏入西院的正屋内。
一进门,萧翌便一屁股坐到了右边那排椅子的最后一个,随之就没骨头似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仿佛坐了半日马车对他来说好像是多大的磨难似的。
不过谢珝也没空理他,正开口让风清拿纸笔过来,他要给盛京家中写封信寄出去。
风清闻言便应声退了出去。
很快东西便拿了回来,风清还在一边替他把墨磨好了,谢珝见状便直接蘸了墨,在纸上开始落笔。
在信中先是问候过祖父祖母,与父亲母亲几位长辈,又提起了妹妹阿琯,说罢这些之后,才言道他与萧翌在广陵一切都好,并未有什么不习惯的,让长辈们不必忧心。至于在普济寺中不小心伤到一事,更是提都没提。
而后又写道他已被林先生收为入门弟子,只待来日正式拜师。写完这件事,谢珝一看,不由得失笑,竟已经用了四张纸了……
便收了自己还想要写些生活琐碎之事进去的念头,在信的末尾写上望父母长辈们身体安康之后,便署上名字,接过信封装了进去。
亲自封好之后,才交给在旁边候着的风清,让他尽快送出去。
萧翌冷眼瞧着谢珝做完这些,才懒洋洋地开口道:“阿珝,你的伤要是好的差不多了,不如陪我去比试上几箭?”
经他这么一说,谢珝也觉着手有些痒,便颔了颔首,轻笑着应了下来:“既然表哥都开口了,我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走便是了。”
萧翌闻言便立马精神抖擞起来,半分不复方才那副懒散的模样,等谢珝站起身来,又叫过风清带路,才同他一块儿踏出房门,往新宅的校场中走去。
少年意气,譬如曦光,又譬如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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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竹舍之中是难得的安谧,微微昏黄的落日余晖穿过丛丛错落有致的竹林,泼洒在这个院落中那座不大的凉亭之中,也悄悄攀上了亭中那位手中握着书卷的少年衣角之上。
从远处望去,人与景好似恰如其分地溶成了一幅意境绝佳的水墨画儿。
只可惜这样静谧的时间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给打破了。
来人是个小少年,一看年纪便不大,也就只有十二三岁左右的模样,长着一张更加显小的娃娃脸,广陵书院新的院服是白衫绣紫色斓边的广袖大衫,穿在他身上不见风流肆意,倒是让人有几分忍俊不禁。
只见他“噔噔”地迈着步子便从外头跑进来,往亭子里面一看,登时便眼前一亮,又往那边跑去。
只不过离亭子愈近,他的脚步声便愈发地轻了起来,仿佛稍重一点儿,都怕惊扰到了亭中所坐之人。
不过他并没有等多久,亭中那位少年便似是有所感,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书卷放回去,一边用修长匀称的手指在桌面上“笃笃”地敲了两下,才启唇道:“林师弟有事?”
声音也如碎玉击石,极是动听。
这位娃娃脸的林师弟闻言,便赶忙道:“谢师兄,师父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明日我们都去普济寺,还望谢师兄早做准备。”
他话音落下,那亭中所坐的少年——也就是谢珝,便颇为无奈地笑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缓步走出了亭子。
相较四年前的他,此时的谢珝个子又拔高了一大截,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同样白衫紫斓广袖大衫的院服穿在他身上,便是这般风度秀朗,仪态出众。
再加上他那张近些年来愈发昳丽的脸,此时唇角勾起的浅笑,更是温润而泽,风度翩然。
只见他冲对面之人略略颔首,清鸿的眼眸中便漾起笑意,温声出言道:“如此,多谢林师弟特意跑这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四年内的事情不会完全跳过,会在后面合适的时候写到的,不要担心啦,如果实在想打我,那也请轻一点,毕竟我还是朵嘤嘤玉立的娇花……呢……
☆、月夕朝
三十、月夕朝
这位来送信的娃娃脸少年姓林名梓,正是去年书院收人之时考进来的,亦是范阳林氏的子弟,与林先生同为一宗。
只见他听谢珝这么一说,便忙摆摆手,连声道:“谢师兄太过客气了……”
谢珝闻言,便勾唇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林梓去岁进入书院之前,就听说过眼前这位师兄,当年以十岁之龄考入书院,且高居榜首。身为土生土长的广陵人,林梓自然清楚想要考进来有多大的难度,更别说头名了。
而当他后来真正见到谢珝并与之有过接触后,师兄师兄倒是叫的十分顺口,甚至经常自己找时间找借口,就想往谢珝住的竹舍跑,要不就是来问功课,要不就是来替林先生传话,搞得林先生都快看不下去了,他还是乐此不疲。
活脱脱一个小迷弟。
也幸而谢珝并不嫌林梓烦,不得不说他这张娃娃脸占了很大的优势,使得谢珝总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替他讲解功课时也由浅及深,十分用心。
今天也是,林梓说完事儿,就顺势又留下来请教功课。
谢珝见之不免有点儿无奈,但还是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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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间的第一抹曦光从窗柩中溜进来时,谢珝便睁开了眼,复又阖上,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便再无一丝困倦之色,他望着头顶的青色床帐,半晌后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从床上起身。
书院之中是不允许带仆从的,幸而谢珝从前在家中时,就并不怎么被人服侍,大多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因此在一开始住进书院之后,他便适应得极快,只苦了他那些师弟中的某些人,分明比他年龄更大,在日常方面却做得还没有他好,又是一番挫败。
洗漱过后,谢珝今日穿的还是白底紫斓的院服,只不过不是昨日那套,因为书院中要求学生们身着院服,他索性多做了几套,方便换洗。
他立在窗前,一边望向外头,一手系着领口。
随即收回目光,套上外衫,便踏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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