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澈眼里布满血丝，嗓音也接近于沙哑，不答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的倒是没有，只是……饿了。
    “我饿。”
    十五分钟后。
    金澈拎着买回来的晚餐，放在小桌板上，扶着她坐起身后，塞给她一杯水，“先喝点水。”
    抬眸，瞥他一眼，脸色这么难看，他要造反么，敢给老板脸色？
    “脸色这么臭，谁招你惹你了？”
    金澈沉静的眸子淡淡瞥她一眼，那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没谁招他惹他，只是她突然中暑，让他心情担忧焦虑罢了。
    是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是故意摆脸色。
    这些她都不知道，或许她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她何其聪明，只是装傻而已。
    “哎，你臭着脸影响我食欲了。”
    “那我出去。”
    金澈起身，就往外走。
    陆眠愣了一下，指腹轻按额角，“回来！”
    男人停下脚步，“还有什么吩咐，陆总。”
    “少阴阳怪气的，坐下吃饭。”
    两人一起吃饭，安静又沉默，谁也没有打破沉默。
    像是默契一般，吃好后，陆眠躺下休息，金澈收拾好餐具，就出去了。
    ……
    十二月的一天，慕少言突然到来，让陆眠震惊不已。
    抓着他的手臂，兴奋地问，“饭团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眼前的女孩，已经褪去少女的稚气，成为了文娱总裁，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慕少言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一如小时候那般，哄着，“临时过来，没来得及告诉你。”
    “打算在首都待多久？”陆眠挽着他的手臂，仰着脸，清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两天。”
    “啊？”略显失落，“怎么不多待几天？小满知道你来，一定很高兴，还有爸妈他们。”
    “这件事，不许告诉你爸妈。”慕少言修长的食指抵在薄唇前，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薄笑。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小孩子别问太多。”
    “拜托，我都多大了，还小孩子呢。”
    “不管多大，在我眼里你都是小孩子。”
    慕少言跟她吃了顿饭，就匆匆离开，似乎有急事的模样。
    他神色匆匆，不等陆眠多问，他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第二天，他神色疲惫的出现。
    约陆眠一起吃午餐。
    陆眠戏谑地瞅着他，“饭团哥哥，昨晚干什么去了，一脸憔悴的样子。”
    “没什么。”慕少言抬手，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小满什么时候到，我们等他过来一起去，还是先去餐厅？”
    “他说已经到半路了，等他吧。”
    慕少言颔首，没有意见，靠在沙发上，跟陆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聊到凌遇深的时候，他眸色戏谑，陆眠压下心底的涟漪，平静地转开这个话题。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神色微沉，头痛地按着额角，“我接个电话。”
    起身的时候，他已经接通电话。
    陆眠依稀听到从电话那端传来软糯的女声——
    “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