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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三十九章 危临中的处境

    姬醉月从嘴里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液,她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那冰雪岩层之中,她已经身在一间石屋之中,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屋,漆黑的石屋之中没有任何其它的物件,唯有那地面之上一幅巨型的浮雕涌入了她的眼里。她伸出衣袖微微的擦拭了一下残留在自已嘴角的血迹,她的目光精闪如芒,虽然这石屋之内漆黑如幽,但是内力浑厚无比的她很快就适应了这幽黑的环境,她的眼力也将这石屋里的一切都看得细致。

    一幅飞升的浮雕出现在了姬醉月的眼前,她看着那浮雕上飞天之人,她的心里不禁的涌起了莫名的震动。那是一名气度非凡浑身透着圣尊气息的美男子向那古朴浩瀚的天门而去。这应该就是夜冥宫的前辈高人,她心里如此般的寻思着,虽然是一幅飞升的浮雕画卷,但是她还是从那画卷里感觉到了一股神圣的气息,那是仙人才有的无上威严般的气息。

    好一幅气势恢宏的飞升画卷,她的心里暗暗称赞着,而后她脸色蓦然一变,一股狂暴的狠厉煞气从她的后背如炸开般奔涌而出。至凶至狠的煞气凝着撕裂般的强悍威力在她的体内肆意狂虐着,使得她体内的冰玉真气一触到那股股凶煞气劲便如溃败之军般纷纷的涌退而去。邪冷凶悍的血煞气劲在她的体内如过无人之境般,肆意乱窜着,让她咽喉里又涌出一口腥甜热血。

    石屋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而姬醉月的气息更是萎靡不已,那柄绝世凶刀迸射出来的凶煞刀气将她体内的真气冲散,旧伤新伤一并发作,体内的冰玉真气更加紊乱如麻。她觉得自已的身子无比的虚弱,全身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她喷出那一口鲜血之后,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那石屋地面之上的那浮雕之上。从她嘴角溢出的血迹如涓流般,落在了那浮雕之上。

    而她的神智开始有一些混沌,体内的真气被那股狂凶极煞的刀气摧散,一丝一滴都难以提出,她只能任由那狂凶的煞气肆意流窜在她的体内,摧残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经络血脉。丹田内的冰玉真气虽然不由自主的向那股狂凶煞气冲去,修炼到了她这个境界,真气会自动护主,但是那股狂凶的煞气实在是悍猛无比,那幽冥血刀更是天下至凶的兵刃,她身中一刀,只能任由那股狂凶煞气一点一滴的摧毁着自已体内那紊乱不堪的冰玉真气。

    就在姬醉月的神智开始模糊之际,从她嘴角流下的血液流到了那浮雕之上,血液从那浮雕上的古朴天门顺延而下,最后流到了那名飞升男子的身上。就在此时,那浮雕突然一震,一缕柔和的光芒骤然从那男子的额上泛出。柔和的光芒越来越亮,开始那光芒照亮的范围很小,但是随着姬醉月嘴角顺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多,那浮雕上飞升男子额上泛出的柔和光便变得更亮更广。

    姬醉月的神志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那狂凶的煞气将她体内的真气摧毁殆尽,她觉自已的身子变得无比的沉重,最后她便昏迷了。昏迷之中的她并不知道那浮雕上泛出一团柔和的光芒如那春阳般拂照着她,柔和的光芒将她的身子笼罩住,那团柔和的光芒如仙境拂除一切邪恶的圣光般,圣洁而又威不可侵。

    北冰云朵双目无神般的望着气息紊乱的父亲北冰玄策,她的眼里噙着两道泪痕,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顺流而下。清泪将她那刚凝起的月牙般的酒窝给遮住了,她那不知所措般无助神情油然而生,她没有想到一直与自已从小成长的侍女居然会背叛她,而且向她的至亲偷袭,重伤了自已的父亲。一向不谙世事的她哪里能够承受得了如此逆转的打击,她慌乱的将自已的父亲死死的抱住。

    北冰玄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那一掌几乎震断他的心脉,如果不是他内力浑厚,那一掌之威下他岂有命在。虽然那一掌并没有致命,但是那一掌残留的诡异掌劲让他的真气一震,差一点将他丹田内的真气全部震散,这一掌的威力太大了,对方只是随手间的一掌,就让他已经失去了抵抗力。饶是他为一宫之主,武修境界自然出类拔萃,但是他还是被那一掌给震惊住了。

    如果正面对敌,他觉得自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把握,那掌并没有震断他的心脉,但残留的气劲如一道道锋利的刀刃般向自已身体各处经络冲击而去。北冰玄策一手将女儿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抱住,一边暗运夜冥宫至玄至妙的功法引导丹田内的真气向那残留的掌劲反扑而去。

    过了许久,北冰玄策这才缓缓的恢复了几成,如果要恢复到全盛时期,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恐怕是不够的。但是这已经对他来说很满意了,那一掌之威,是何等的恐怖,他知道自已受到了那一掌的偷袭,以后对上了那人,自已并会产生心怯的想法。他看了看空空的两手,佳人已离开,要想率夜冥宫的高手追赶,恐怕已经晚了。

    北冰云朵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大起大落,如此般的打击更是令她措手不及,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般的地步,侍女背叛,父亲被袭受伤,而母亲却是迟迟没有露面。她的心里更是升出了一抹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道阳刚伟岸的身躯,那刚毅的面容上一对炯精的眼眸正温柔的望着自已。

    北冰玄策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自已女儿遭受如此般的打击必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些本不该让这豆蔻年华般少女来承受的。谁都希望自已的儿女可以一直在自已的眷顾下成长,谁都不希望自已的子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天下父母莫不是如此,他望了望那双眼无神的女儿,伸手在她后颈上轻轻的一拂,他看到女儿的双眼合闭了,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有要沉睡中才有的甜甜笑意。

    “游戏要开始了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是猫谁是老鼠了。幽冥教,九幽教,还有那些极寒之城的活跃分子,夜冥宫传承千年,岂是你们这等宵小之辈所能撼动的。”将北冰云朵放在了床榻之上,北冰玄策的眼里射出一抹精炯的光芒。他那魁梧如山的身躯更是散发出不容侵犯般的威严霸意,他深情的望了望那沉睡之中的女儿,然后迈着大步向那屋外走去。

    夜冥宫,此时的夜冥宫虽然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那耸入天穹的高塔之中,

    北冰玄策望着那几名脸色凝重的长老,他目光从众长老的身上一掠而过,“夜长老之死只不过是一引子而已,而今夜,本宫主请诸位到来就是想告诉诸位一个坏消息。玄武圣令被人抢走了,夜冥宫正陷入一场危机之中。诸位可有什么应对之策,至于是何人所为,本宫主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诸位。”他缓缓的开口说道,语气里自然是带着几分凝重和肃穆。

    “幽冥血刀绝世凶器,可与之争锋的神器寥寥无几,而我夜冥宫除了玄武圣令之外并无可与之抗衡的神兵。不知道宫主要如何应对这次劫难,我大哥夜鹰王尸骨未寒,夜冥宫又遭遇此劫,我等理应义不容辞。但是敌在暗我在明,还望宫主道出周全之策,以保我夜冥宫千年基业。”做为十大长老之一夜家三大长老之一的夜苍王很是急促的问道。

    “是啊,宫主既然召集诸位长老于此,必定是想好了什么应对之策,幽冥教的绝世凶兵幽冥血刀都出世了,我们几位长老不可能用血肉之躯去与那绝世凶兵对抗吧。刚才夜长老也说了,敌在暗我在明,就连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样,我们都没有弄清楚,依本长老看,咱们还是以不变应成变。他们志在夜冥宫,那么就必然会现身于夜冥宫,我们几个虽然都是些老骨头了,但是还没有老到无法动弹的地步。”作为资格最老的夜冥宫第一长老上官老夫却是不急不缓的说道。

    “夜冥宫处地这环境恶劣的极寒之城,在这上千年来,大大小小的叛乱也发生过,幽冥教死而复燃,却如附骨之蛆,着实的令人头痛。只是这一次我们九大长老一起联手,再加上我夜冥宫的底蕴,就算那幽冥血刀乃绝世凶兵,它也不可能是真正的仙兵神器,化解这一次劫难也不会太难。本长老就依大长老之意,我们守株待兔,以不变应万变。”做为长老之中外貌最朴实的李青牛而是搓了搓他那满是老茧的双手附议道。

    在场的其他长老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似乎是认可了那大长老上官老夫的意见。北冰玄策双眼从各长老的身上一一掠过,随后道:“既然诸位长老都认同大长老的意见,那么本宫主也赞同这一意见。其实本宫主暂时并没有什么应对之策,能做的与上官长老的意见一样,就是死守夜冥宫。至于那绝世凶兵,应该用不着我夜冥宫里的人出手,到了时候自然有人会出手。”

    听了北冰玄策的话语,众长老长长的舒了一口,虽然北冰玄策卖了一个关子,但是他们知道北冰玄策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在坐的长老除了姜雪如和姬醉月不场之外,其他的长老都尽数到场,而且北冰玄策下令夜冥宫加强戒备,所有的长老管好自已门下弟子,所有夜冥宫的人都不得外出夜冥宫。

    “你已经暴露了,就不要出去了。”魏子修看着自已面前那张精致青雅的面容很平静的说道。他的手里握碰上那块圣令,从那圣令里传来一抹温煦如暖般的质感,他也不知道这圣令到底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只觉得从那圣令里透出一抹旷古如荒般的原始气息,这种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难道真是来自仙界,他心里不禁的寻思着。

    青稚的面容上泛出与年纪不符般的深邃,那细长的睫毛之下更是透出几抹沧桑的光芒,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言语。从她那平静的面容里还有那充满着无年纪不符的沧桑眼眸,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她身上气质的变化,只是双眼不住的打量着那传中的四大圣令之一玄武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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