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 作者:古妖妖

    缘来如此 五

    石雁看乐然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气的脸都红了，初时还有点得意，渐渐就不受用起来：“好了，小乐然，乖嫣儿，不要恼了。不就是没有告诉你易容的事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呀！值的这么气吗？”

    “你还说？你明明大不了我几岁，却装个老人家来骗人。当初你来我家养伤，硬要收我做徒弟，我开始怕你，可是相处时间长了，我是真把你当师傅，当长辈的看待。晨昏定省，我从不间断。”

    “乐然！”石雁有些呐呐的叫

    “这些年，我看你不因我曾经的迟钝嘲笑我，也不因我以前的迟钝而放纵我。我以为我不但找到个好师傅，而且还找到个可以谈话的对象，可以聊心事的忘年交，更是找到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可是却原来，呜呜呜。。。。”乐然这些年，也许是荷尔蒙的原因，或者是一直扮演幼年的角色，已经十分分不清自己真实的年龄。忍不住又孩子气的哭起来。

    “乐然，别哭了，是师傅不好，还不行吗？”

    “不行，呜呜呜。。。师傅刚来那会，我怕你一个孤伶伶老头子，流落在外，心情不好，那不是我陪着顽笑？只要是我喜欢的玩意，你多看几眼，我就叫人摆到你书房给你解闷；我得了好吃的东西，只要师傅也爱吃，哪次不是干净净收着等师傅吃；怕丫头小子们做事情不尽心不周全，或有遗漏没有想到的，我替他们想到了；新学了绣工针线，凡是替爹娘哥哥们做的，我哪次不给师傅也备一份。我心里想着：师傅跟爹娘哥哥们一样，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只是师傅不记得我的痴傻，把我当个正常的，甚至是平等的人来对待，倒是比爹娘比哥哥们更亲近些，凡是有了我不懂得，或我不愿懂的人情世故，爹娘跟前不方便说，倒是会去找师傅开解。我拿师傅当知己，谁承望师傅功夫高深心也高深莫测，从不曾把我个小孩子放在眼睛里。从头到尾没有当我是你真徒弟，更别说朋友知己了。呜呜呜。。。”乐然边说边哭。

    “好了，好了，嫣儿，我哪里有你说的这样。快别哭了！”

    “呜呜呜。。。”

    “那你到底要怎样呢？”

    “呜呜呜，我，我，我要跟你绝交。”

    “你敢？”

    “呜呜呜，你还那么大声凶我，呜呜呜。。。”

    “哎！我没有大声，是我不对，好不好啊？”石雁很无奈，又有点理亏，也有点冤枉，加上这些年其实他被乐然照顾的同时，也很宠着乐然，也很享受可以放心宠一个人的感觉。此时就更加低声下气了：“好嫣儿，其实你错怪我了，你也知道的，我本来为了某个原因在怀宁县躲祸的，易容只是不得已，收了你做徒弟后，我也准备要告诉你的，你还记得吗？我连那个惹祸的原因也没有想瞒你呢，只是你一直不要听嘛！”

    “我不要听，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我怎么不记得？”乐然擦了擦眼泪，惊奇的问。

    石雁看乐然把自己弄得花猫似的，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某个地方，还还软软的发酸。伸手爱怜的替她擦了擦，一看还是像个猫咪，遂苦笑着说：“看，这么大个人了，哭起来还像个孩子。”眼看，乐然又要哭了，忙又说道：“别闹了，我本来就要告诉你的，是你自己当年怕事不敢听。”

    “难道是那个师傅的秘密？那个秘密跟师傅易容不告诉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秘密关系到师傅的身世，你知道了师傅的身世，自然就知道我的年纪，也就知道我易容了呀。”

    “啊？”

    “当年一则你不要听；二则我也怕你年纪小，走漏了风声，所以没有坚持要告诉你。而且我虽没有我扮的那么老，不过倒也长了你10岁有余，又教你学问、武功，难道当不起你一声师傅吗？”

    “不是这样的，师傅你不要混淆好不好！”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恩？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我的秘密你还要听吗？”

    “师傅！”樊乐然有点扭捏有点害羞起来，如果是有关石雁的身世，自己逼着他说，到显得无理了。“师傅，我，我，如果师傅的秘密说出来会有害师傅的安危，那我就不要听了。”

    “其实事情过去很久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要紧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去洗把脸，师傅待会慢慢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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